位说有事情咨询,我就赶来了。”利普脸上的笑容要比小白脸贵族的诚挚。自然百倍,说话的时候,目光在大厅里转了圈,算的上礼数周到:“这怎么也说不上让各位失望吧?”
“是是是,利普大人是非常有信用的,也是一位品德高尚的楷模。利普大人贵为斯比亚帝国副外交大臣,您当然能体谅我们这些人的心境。”传声筒不失时机的回答:“我们之所以冒昧约您来此,就是为了眼下这件大事。”
“眼下的大事?”利普思索片刻就摇起手来:“不可不可,各位,谈这种大事得在外交官邸,私下议论可是很不妥当的,有逾越之嫌。”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外交事务最不适合谈论的地点就是外交官邸,哪怕是田间地头都容易些。利普本人不会不懂这些,他现在的说辞是一种典型的外交套路。
“其实,也就是随便聊聊而已,大人请放心,我们在身分上只是特使的助手,国家大事我们是没有权力过问的,更不能把大人您置于逾越的境地,这点自觉我们还是有的。”传声筒笑着说:“大人,我们之间能说的,自然是除了外交大事之外,人人都喜欢的一些事情……”
“您是说大家都喜欢的事情吗?”利普松了一口气:“那本人洗耳恭听。”
“财富,大笔的财富。”传声筒猛然提高声音:“不知利普大人可有兴趣?”
“财富是美好生活的必需,如果我说我不需要,那就是违心之言。外交事务中,我送各位一些小礼物,各位送我一些小礼物,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利普微微一笑:“但是各位,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一个副外交大臣,绝不可能枉顾国法。有亏职责,这是我的信念,请体谅。”
“大人,请允许我说一句。”坐在传声筒左侧的年轻人笑着站起来,遥遥一礼:“因为迟到了,所以大人一定还不知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是布卢克帝国的赛伊.卡劳。”
“原来是卡劳家族的继承人之一,幸会幸会。”利普在还礼之后坐下来:“在递交的国书中见到过您的名字,但是有些奇怪,以您伯爵的身分,怎么会仅仅是一名书记员呢?”
“说来惭愧,特使团名额有限,要想参加进来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只有待行书记员的职责才能来斯比亚。”塞伊.卡劳倒是面无愧色:“事实上,本人是家族里的一个叛逆,不喜欢作官,倒特别喜欢做生意,继承头衔是不要想了,多赚点身外之物才是兴趣所在。”
“看的出来,阁下很有活力。”利普脸上的微笑并没有加深或减弱,但随着他的话,这种微笑却能很自然的变换出各种各样的型态,让人觉得这位外交官的笑容是由衷而发:“阁下来斯比亚帝国的意义在于?……”
“最根本的一条,是斯比亚帝国太吸引我了。这一路上,斯比亚的各个方面都让我惊叹。”塞伊.卡劳倒不做作:“从小我就喜欢新的事物,我觉得斯比亚帝国会是我人生中的转折处。”
“转折?”利普大人稍微收起一点笑容:“阁下请明言。”
“自我定义,我是商人,其实今天在座的绝大多数是商人。”塞伊.卡劳笑了笑;“尊敬的副外交大臣,您意识到您正被魔属联盟的商团代表围绕着吗?”
“我经常被人包围着,但被别国的商人包围这还是第一次。”利普选择的语言,既不具鼓动性,也不具打击性,却具备着承上启下的作用:“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全新的经历。”
“大人您知道,商人不同于外交官,再交流的时候会更直接一点,如果有不妥当的地方,还请大人包涵。”塞伊.卡劳借着前面的铺垫,开始了今天真正的谈话:“当然,我们再来之前已经作了完全的准备,我们的任何提议,其前提,都是不能让您感到为难。”
说到正题,斯比亚副外交大臣正襟危坐:“这样的话,我期待阁下的提议。”
“各帝国的特使团是为战争结束的种种事情而来。无论与斯比亚帝国谈的怎么样,最后达成什么协议,但总的方向,其实我们有一定的共识。纳么,抛开这些事情,我们是一群只为财富的商人,我们的帝国出于种种考虑,在不远的将来会把我们榨干……”
“这类事情,是属于每个帝国的内务。”斯比亚副外交大臣谨守本分。
“帝国。贵族。商人,这三者或许会有重迭的地方,但从本质来看是分离的。”塞伊.卡劳并不喜欢几句话就把事情说清楚,而是更中意一层层揭示谜题:“我们各自的帝国要为自己打算,贵族无论如何也能存在下去,但是商人呢?我们当然也需要存在着,而且还希望能藉助一些机会,取得进一步的发展。”
“阁下的提议,涉及到很多方面。”斯比亚副外交大臣显然还在消化对方的话:“粗略看来并不让我感到为难,但细细品味,却远远超过了一个副外交大臣能考虑的范围。”
“阁下何出此言?”听到利普的话,坐在他身边的荷南伯爵感仅出来打圆场:“我们与大人您祇是作一个私下的交流而已,万万不会涉及到任何实务。”
楼上夹层房间里的科恩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