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跟着出来的女士还在不停的为小姐整理着装扮,补件首饰、拉拉飘带什么的。
“有劳各位了。”小姐向几位军官行了礼:“我是来迎接我未婚夫的。”
经过严格的检查,负责接待的内侍出来了,将中校和贵族小姐带了进去。
军法官手下的一名副官看着这一行人的背影,小声抱怨了一句:“穿成这样子来接人?真不错啊,什么时候这些贵族才能放下自己的架子?”
“年知道那是什么礼服吗?”军法官转过身来,一脚就把这名副官踢进了路边的水渠中,然后上前几步,看着一脸茫然的手下说:“那是婚礼的礼服。”
站在水中的副官,他脸上的茫然表情,在这时变成了羞愧。
一阵密集的鼓声响起,警戒军官呼出一口长气:“舰队到了,关闭道路。”
鲜红的地毯从阅兵大道一直延伸到码头,到达广场之后拐了一个弯,又一路沿着十多组泊位铺过去。码头广场上除了分区域等待的大臣、贵族、车属和外国使者外,还有阵容极为庞大的皇家仪仗队,甚至在地毯边还停着好几百辆豪华敞篷马车。
雄壮的鼓声中,顺着宽阔运河驶来的运输舰队减慢了速度,舰首激起的波浪逐渐平复下来。等待的人们都注视着舰队中的首舰,因为在他那高大的舰楼上方,悬挂着一面帝国皇帝的旗帜,在左右,分别悬挂着一面远征军和近卫军的军旗。
漫长的战争终于结束了,皇帝和军队终于回到了圣都!为了这一刻,整个斯比亚帝国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和努力!没有皇帝的圣都,多少个悲受煎熬的日夜,大家终于支撑过来了。就连今天的阳光,也边的分外明亮和温暖。
当然,也不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感觉,至少那些站在第四区和第五区,两个联盟的特使们就很不自在。因为科恩。凯达的回归,就意味着他们的帝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随着舰队与码头距离的缩短,震颤着空气的战鼓声放慢了节奏,在船舷靠上码头的那一瞬间,鼓声戛然而止,就像是用快刀切奶油那样不留一点残余。广场左右一片肃静,只余下无数旗帜在风中摇动的声响。
维素。凯达亲王夫妇和两位皇妃走到红色地毯的顶端。
“全体—”皇家仪仗队的指挥官“那!!”的一声抽出了战刀立在胸前:“立正!”
在稍远一点的地方,正装打扮的官员和贵族们屏息凝神。所有的目光,都盯着那扇巨大的,缓缓开启并下滑的舰体舱门--“咚!”的一声,同样镶嵌着地毯的舱门下滑到位,码头和舱体,两段鲜红的信道连接起来。
舱门内,细碎的金属擦撞声拌着众人熟悉的脚步声传出,斯比亚皇帝踏着稳健的步伐,来到舱门边缘站定。只是一眼,那些熟悉科恩的外国使节就觉察异样,因为科恩从来没有在穿著打扮上如此的正式过,哪怕是在登基大典上的那套服装,也没有现在这身服装符合礼仪。
与服装相比,斯比亚皇帝此时的神情则更加正经,他线条刚硬的脸上没有流露出招牌式的笑容,也没有偶尔的跋扈和阴沉,而是一种真正的、成年男子才拥有的不苟言笑。在此之前,没有人会相信这种表情能在他脸上出现,更别说出现在战争结束、军队凯旋的今天。
各国的使节们在等待着,只有科恩再向前走一步,这个仪式才能举行下去。
等到其它运输舰都靠上了码头并放下舱门之后,皇帝陛下才在亲人与子民注视的目光中,抽出插在腰带上的手套,郑重其事的戴在手上。然后陛下的左手扶住佩剑剑柄,右手放在身侧,抬起腿来向左边横移一步。
“又要搞出什么怪事?”这是各国使节此时的共同心声。
整齐的脚步声在科恩。凯达身后响起,随着一种异常缓慢、异常凝重的的节奏,六名身穿全套礼服的近卫军少将从舱门深处走出来,他们肩上抬着一具通体蓝色的晶石棺,上面覆盖着一面斯比亚帝国旗帜,旗帜上面还放置了一柄黑铁断剑。
“呼!”的一声,在场的军人同时向晶石棺行礼,贵族官员们保持肃立,这个时候,即使是再愚蠢的人,都应该知道这具晶石棺里的人是谁。
那是马丁。路德元帅。
晶石棺在斯比亚皇帝身旁停住,科恩用右手握住最前端的把手。
“全体——”仪仗队指挥官手中的军刀高举之后下劈:“敬礼!”
六百名站在地毯边缘的仪仗队员同时抽出战刀,雪亮的刀身在空中划出一个饱满的圆形,然后在主人的双眉之间稳稳定住。在他们身后,斯比亚帝国棋手、近卫军棋手、远征军棋手都奖手中的旗帜高举起来。
“关于陛下的决定,我们都已经仔细商谈过了,”在马车快到皇宫的时候,罗伦佐院长打破了车厢中的沉寂:“最后的结论是虽然有风险,但还是可行的。”
“不冒险不行啊!事情都走到了这一步了。”科恩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冲淡了他脸上的阴霾:“院长,您的精神还是那么旺盛啊!”
“陛下夸奖了,”罗伦佐院长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