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阴影正猫腰前进,越过牧场边缘向前面冲去,但这名军官却无法行使自己的使命了.
“什么人?”仓库大门处,监督奴隶进行搬运的一名联军士兵望见有人跑来,还以为是前来申领物资的冒失鬼,开口训斤:“这里是仓库重地,不许乱闯!
但那队人却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冲得更快.联军士兵见势不好,赶紧招呼另外的同伴跑去墙角拿武器:这是怎么回事?联盟大后方的治安一向都很好,怎么闹起流寇来了?
才把腰刀抽出来,那伙人就冲近了,装束很奇怪,从头到脚蒙得严严实实,黑糊糊的颜色,看不出来是大衣还是盔甲.
“敲警钟!”警戒的联军站成一排,赶来的军官大喝一声:“再不后退,格杀勿论!”
“准备!”冲来的人停下脚步,右手整齐的向外一翻,露出一排弩机.
居中一人下令:“杀!”
尖啸声起,弩箭破空,站成一线的联军士兵瞬间就倒下一大半,余下的士兵惊骇不已,还没拿定主意是进是退,第二批弩箭紧接着射到—除了带队的联军军官之外,士兵们都没有金属盔甲,挨上弩箭的,无论什么部位都是贯穿伤!
“你们……是……什么人……”身上插着两支弩箭,联军军官摇摇晃晃的前进几步,就被冲上的敌人一刀砍翻在地.
对方的首领大声招呼:“占领仓库!发信号!”
当这个明亮的魔法光团升上天空时,忙碌的农场里并没有大多人注意到,只有一群背上驮着沉重木箱的奴隶在用无动于衷的眼神看天空,直到从农场外传来的沉闷马蹄声来到近前,如同春雷般回响不休为止!
“敌袭,上马!”联军指挥官冲到农场守备部队营房外,命令仅有的一支联军骑兵迎敌三百多人的骑兵虽然不明白敌人为什么会打到这里来,但却没有一个人胆怯,紧跟着长官冲了上去—他们是世代驻守这里的职业军人,都知道丢了农场,横竖都是死路一条冲了几百步,发现前面的仓库区乱成一团,身穿黑色衣甲的敌人步兵正在疯狂屠杀一切敢于抵抗的士兵和工匠,甚至是不小心跑到身边的奴隶,他们的一支攻击前锋速度奇快,已蔓延到作坊区了,好在人数不算大多,也就三、四百个,看样子是小股的骚扰部队联军指挥官看了一眼敌人的数量,心中暗想:“一定有内奸!一定要把内奸揪出来!
这样想着,手里的长剑才刚举起,就看到仓库区域后飞起一片黑点,敌人有弓箭兵!
“散开!”指挥官惊恐的大叫一声,拼了老命催马前冲,想脱出敌军弓箭的打击范围.
周围骑兵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群飞来的羽箭就顺着低伸的轨迹临头,落在后面的近百人被射中,其中半数以上的人被这黑杆黑羽的长箭贯穿身体,以各种匪夷所思的姿态荣耀献身.
普通羽箭中还有几枝混有晶莹的闪光,被射中的人瞬间就被强大的残留冲击力撞离了马鞍,或就干脆被撞成两截,看着下半截被战马驮着“冲击”,在天上翻转的上半截发出凄厉惨叫.其他还有命在的骑兵一边抹去脸上的血液和内脏碎块,一边鬼哭狼嚎的为自己壮胆.
人的本领参差不齐,马匹的冲击速度也是一样,特别是在紧要关头,本来还算是整齐的冲击阵形变得稀稀拉拉,敌军步兵却早已依靠着仓库和作坊的建筑,用弩箭瞄准了他们“冲啊!冲进去就能活!”以第一轮攻击推断敌人实力,指挥官对“击败敌人”这种海市屋楼的目标已不抱希望,他只想早些冲进建筑群,靠自己对地形的熟悉,绕路冲出去报信!
狡猾又刁钻的斯比亚人没有犯错,他们的弩箭射得沉着,时间也拿捏得恰倒好处,甚至就像是在自家农庄上围猎一样悠然,几枝弩箭一组,任凭联军骑兵如何油滑,却逃不掉那如影随形的最终一击!
联军指挥官也是上过战场的,却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惨烈的一面倒战斗,身边的士兵和近卫接连倒下,他们发出的那些惨烈而又无助的惨叫,让他心中憋屈不已!
三百多人的骑兵,冲近建筑群的只有几十人,联军指挥官已经找着一处缝隙,盘算好了逃跑的路径.仅余在他身边的几名近卫心领神会,在他前面交互穿插,死命掩护着他.
身下马匹的速度已经到了极限,视野里的一切景物都在剧烈晃动着,建筑区越来越近了,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穿越奔逃的工匠、跳过惊恐失神的奴隶,到了!建筑间的生路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呜”的一声,一根黑色铁枪斜里横飞过来,洞穿前面一名近卫的胸部,直接把他钉在厚实的青石墙上!另一名近卫躲避不及,一头撞了上去,人仰马翻之后被自己长官的爱马踏碎胸腔,口中血箭喷空三尺有余!下一个瞬间,这些纷乱的血珠被袭过的魔法能量冻成鲜红色的冰粒,把裹在一大片白色旋风中的几名联军骑兵连人带马打得千疮百孔!
依仗着自己身上的防魔盔甲,指挥官逃过了这一劫,但从碎肉堆里穿过之后,心中的坚强荡然无存,他俯头侧身,把自己藏在马身与石墙之间—那些战斗、报警之类的想法在此时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