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敵人,我需要用特別的戰法對待,我們的處境一定會很艱苦。」格倫斯上校的目光掃到訓練場的每一個角落,「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之下,你們都跟我走嗎?」
「不管怎樣,都跟隨長官——以戰士的名義起誓!」回答在第一時間響起,充滿一往無前的豪邁。其實,在經過戰後這段豬狗不如的生活之後,只要能有機會擺脫屈辱的命運,只要能有機會讓家人擺脫屈辱的命運,士兵們根本就無所畏懼。
「好樣的,我的兄弟們,你們是真正勇敢的男人,是真正的戰士9格倫斯上校的喉頭有一點哽咽,「無論結局如何,我永遠自豪曾與你們並肩作戰9
「不管怎樣,都跟隨長官——以戰士的名義起誓!」
「以十五軍團指揮官的名義,我命令,全軍向兩河平原進發——開拔!」
「是的,長官!」五千多個嗓子整齊的回答。
站在台上的格倫斯知道,士兵們的情緒已經被激揚,但他們的目的卻並不怎麼高尚。如果要讓他們變成精兵,還需要細緻的引導。自己的責任還很重...但是不管怎麼說,總算已經踏出了第一步。
思想上的枷鎖一去,這支部隊的本性立即顯露出來,雖然比不得那些人員上萬的正規軍團,但寶貴的戰爭經驗卻在閃耀著光輝。士兵們收拾行裝,幹勁十足,軍官們圍著地圖,群策群力——偵察部隊、前衛部隊立即出發,後勤部隊更是雷厲風行,五千多人二十多日的口糧全裝上馬車,在不到一個鐘頭的時間裡,部隊已經打點好一切。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軍團上下才體會出格倫斯上校的遠大目光,因為部隊的倉庫裡什麼東西都不缺,對一支被遺忘的部隊而言,這樣充足的給養甚至可以用奢侈來形容。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軍團之前進行的訓練,似乎都對這次出擊大有好處,就連配備的武器也很適合。
一件件的事情讓士兵們對自己的指揮官佩服不已,但他們不會知道,這種種的戰前準備,其實大部分是那位平時少言寡語的沙亞中校的功勞,而他,此時正在做另一件重要的事——寫死戰書。
「...在此危急時刻,任何人都有義務為國效忠,十五軍團受帝國善待,更應該以戰報國。本軍團全部將士均已抱定必死之心,決心主動出擊襲擊敵軍後方,希望我們的死,能為帝國隨後的反攻贏得時間。」寫到這裡,沙亞中校停下筆來,想了想,又繼續寫,「此一去,就為死別,我將士更無任何要求,我等的鮮血能灑在帝國的土地上,已經是莫大的光榮...」
格倫斯上校拿起寫好的死戰書看,之後裝進信封交給傳令兵,命令他送去北防區軍部。
「不,要直接送去首都。」沙亞中校淡淡的說:「如果這東西交到北防區軍部,會被人隨手扔進垃圾桶。」
「直接送去首都,必要時可以送到我母親手裡,請她直接交給皇帝。」格倫斯上校自小就熟悉政界,是個一點就透的人,馬上就明白過來,「以後的報告都要複寫一份,也送到首都。」
一名軍官跑到門口,「長官,一切準備就緒,指揮部可以出發了。」
格倫斯上校點點頭,揮手讓這位軍官退下,然後低著頭沉默著,良久之後,他才抬眼看著他最親密的戰友和兄弟-——沙亞中校說:「我們...能成功嗎?」
「說句實話,我他媽的真不知道。」沙亞中校微微一笑,「但我一直的理想就是與這支軍隊戰鬥——那怕是付出死亡的代價,他們欠我太多了。」
「那就別等了。」格倫斯上校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用堅定的步伐走過去,大力拍拍沙亞中校的肩膀,「好兄弟,我們去收債9
沒有熱烈的歡送,沒有衷心的祝福,第十五軍團出發了,向著藍水河前進,向著國界前進,向著敵人前進。將士眾志成城,而最終的目標只有一個,用鮮血來清洗自己的恥辱,不管這鮮血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部隊行進的第一天,就陸續遇到從戰場上退下來的散兵,在這些人驚異的目光中,不眠不休的十五軍團挺進著。士兵們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嘴裡咬著乾糧,眼神冷峻而凶悍,整之部隊裡沒有任何人說話,除了馬蹄聲,就只有那沒有任何標記的軍旗(注一)在空中發出「嘩嘩」的響聲。
第二天,十五軍團遇到越來越多的本國敗退散軍,有地方軍,有北部防區正規軍,甚至還有少量的皇家近衛軍。進退中的雙方各行其事,沒有任何交流,因為一方是「只是暫時撤退」的光榮軍隊,另一方是「主動出擊突襲強敵」的恥辱之軍,彼此之間都不屑一顧。
第三天,十五軍團要渡過藍水河的一條支流,恰好遇到另外一支敗退下來的軍隊——之所以稱其為軍隊,是因為這群三千多的敗軍還保持著一個起碼的隊形,軍旗也沒有丟。急著趕路的雙方在橋頭相遇,兩邊的前衛在橋心眼瞪眼,不可避免的起了爭執。
爭執的結果是注定的,當對方的最高指揮官,一個蠻橫的准將出面之後,結局就注定了。前衛軍官挨了鞭子,被罵得狗血淋頭,十五軍團的旗幟也被扔下了河,隨後趕到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