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从身边一个士兵手中抢过长枪,猛力掷出!长枪击中他的胸口,透背而出。
“啊——”咏唱被打断,被洞穿的肺不允许他再发出声音。他看着我,眼神中满是鄙夷和不甘,剑刃上的红光渐渐散去。
我一刀劈下,让他的头和手臂跟身体离了婚。
“跟我玩魔法?我呸!”我没再回头,直接带着士兵们杀向热闹处。那里需要我们。
***
现在的营地变成了地狱,我们就是恶魔。
来到了战况最激烈的地段,没有一个人多说废话,立即就融进了战线里去。这个位置上的敌人是最后进餐的一批,还没有中毒。
大大小小的军官都站在第一线,用他们丰富的经验带领着士兵们撕杀着。与上一次骑在马上不一样,我的士兵们配合默契,进退有据。
我方的士兵手臂上都绑着白色布条以资识别,长枪兵,刀兵,排着整齐的队形向敌人冲击,弓箭手落后几步支援。魔法师们已经对自己使用了浮空术,在空中对敌人进行着魔法打击。翼人更是忙里忙外的飞着,手持弓箭把突出包围的敌人射翻在地……
敌人的反抗是剧烈的,虽然他们败局已定,虽然他们中不断有人因中毒而大口的吐着鲜血倒下。他们仍然在拼杀着,一排排整齐的向我们冲来,他们也想活下去。
身边的人用沙哑的声音吼叫着,发红的眼睛瞪着,手上的武器完全是凭着本能在挥舞着。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杀!杀!杀!杀了眼前的敌人,就能活下去!杀!杀!
所有的善良和理想,低不过手中的一柄烂刀,救赎灵魂?以后的生活?没人去考虑,这些变得都不重要了,只要能在敌人武器临身前结果了他,那就算自己拥有了一切……长枪刺,刀剑砍,所有的人都是面目狰狞,身上血迹斑斑。根本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就算是血盖住了眼睛,也没有腾出手去擦一擦。空气中弥漫着的浓浓血腥味使人不得不用嘴来呼吸。盔甲被刺破的声音与骨头断裂的声音一起刺激着耳膜……
杀啊!你不杀人,人便杀你!
三个敌人向我冲了过来。我冷笑着把刀身一递,刺进一个敌人的身体,斜着一划,将他的身体拉出一个大口子。接着刀锋一转,砍掉另一个家伙脑袋。再横劈一刀逼退了剩下那个敌人后,我从前面退出,我已经知道了前面的情况,不需要再待在这里。
营地里其他地方已经安静了下来。我大叫着,指挥刚刚出各处赶来的士兵越过我方士兵向敌人阵形里投掷长枪,这样可以减轻前面的压力。
也许是长时间的撕杀让我的士兵红了眼,也许是我的声音在战场上不太清楚,更也许是士兵间深厚的感情。后面的士兵不但嚎叫着投出了手中的长枪,大剑,连头盔和石头都派上了用场,如果现在有人告诉他们头颅可以砸死敌人的话,我相信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头割下来丢出去。
在我方绝对的优势打击下,敌人的抵抗越来越弱……
终于……最后一个敌人被牢牢的钉在长枪上,仿佛是丰碑般被士兵们高高举起。
他无力的垂着头,身体抽搐,大股的鲜血从伤口涌出,一路顺着长枪枪身流下,触目惊心之极。
士兵们欢呼了起来,不管是否认识,都流着喜悦的泪“哈哈”大笑着互相拍打着对方的肩,拥抱在一起。
压下了极度恶心的感觉,我找了个地方狂喝水,不这样的话,我一定会吐出来……
“如果你有善良的心灵,你不要上战场,你会沉沦,
如果你有远大的理想,你不要上战场,你会死亡,
杀戮中死去的人啊!你的灵魂将不会得到救赎,
杀戮中存活的人啊!你的生活将是在黑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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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长官!敌人被我们全歼了!”一个军官找到了我,非常兴奋的向我报告,“马丁*路德长官正在找你!你现在去吗?”
我对他点了点头,“扶我!”
“我们的伤亡怎么样?”我问他。
“正在统计中!很快就会有结果的!”他一边扶着我走,一边说着话,“长官,我看到你杀敌的情景了!真是干净利落。”
一大堆军官围在一起,看到我走近,都闭上了本来大张着的嘴。
“我们的伤亡很小,”马丁*路德对我说,“敌人没一个逃掉。”
“有活口吗?”我问。
“有的,但是不多。”马丁*路回答我,“我们已经在审问他们了。”
“先给他们吃解药,审问完了再说,”我脱下头盔抓了抓头,收拢纷扰的思绪,“把敌人的尸体搬到一处烧掉!马上清点战利品,处理完善后就立即出发!”
“是!”军官们大声回答我,分头忙自己的去了。
“你怎么样?”马丁*路德走近我,“看起来你有些不舒服。”
“没事,”我摆摆手,“只是有些不习惯,一会就好。”
“这是你第一次的战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