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
及撒离喝再定陕西,洧思归,夏人知之,遂族洧,以表闻,诏书责让之。及海陵
弑熙宗,遣使报谕至境上,夏人问曰:“圣德皇帝何为见废。”不肯纳。朝廷乃
使有司以废立之故移文报之。天德二年七月,夏使御史中丞杂辣公济等来贺,如
旧礼。
正隆末伐宋,宋人入秦、陇,夏亦乘隙攻取荡羌、通峡、九羊、会川等城寨,
宋亦侵入夏境。世宗即位,夏人复以城寨来归,且乞兵复宋侵地,诏书嘉奖,仍
遣吏部郎中完颜达吉体究陕西利害。边吏奏,夏人已归城寨,而所侵掠人口财畜
尚未还,请索之。大定四年二月甲申,夏遣其武功大夫纽卧文忠等贺万春节,入
见,附状奏告,略曰:“众军破荡之时,幸而免者十无一二,继以冻馁死亡,其
存几何。兼夏国与宋兵交,人畜之被俘戮亦多,连岁勤动,士卒暴露,势皆朘削。
又坐为宋人牵制,使忠诚之节无由自达,中外咸知,愿止约理索,听纳臣言,不
胜下国之幸。”其后屡以为请,诏许之。
久之,其臣任得敬专国政,欲分割夏国。因贺大定八年正旦,遣奏告使殿前
太尉芭里昌祖等以仁孝章乞良医为得敬治疾,诏保全郎王师道佩银牌往焉。诏师
道曰:“如病势不可疗,则勿治。如可治,期一月归。”得敬疾有瘳,遣谢恩使
任得聪来,得敬亦附表进礼物,上曰:“得敬自有定分,附表礼物皆不可受。”
并却之。
初,仁孝嗣位,其臣屡作乱,任得敬抗御有功,遂相夏二十余年,阴蓄异志,
欲图夏国,诬杀宗亲大臣,其势渐逼,仁孝不能制。大定十年,乃分西南路及灵
州罗庞岭地与得敬,自为国,且上表为得敬求封。世宗以问宰相,尚书令李石等
曰:“事系彼国,我何预焉,不如因而许之。”上曰:“有国之主岂肯无故分国
与人,此必权臣逼夺,非夏王本意。况夏国称藩岁久,一旦迫于贼臣,朕为四海
主,宁容此邪?若彼不能自正,则当以兵诛之,不可许也。”乃却其贡物,赐仁
孝诏曰:“自我国家戡定中原,怀柔西土,始则画疆于乃父,继而锡命于尔躬,
恩厚一方,年垂三纪,藩臣之礼既务践修,先业所传亦当固守。今兹请命,事颇
靡常,未知措意之由来,续当遣使以询尔。所有贡物,已令发回。”
得敬密通宋人求助,宋以蜡丸书答得敬,夏人得之。得敬始因求医附表进礼
物,欲以尝试世宗,既不可行,而求封又不可得,仁孝乃谋诛之。八月晦,仁孝
诛得敬及其党与,上表谢,并以所执宋人及蜡丸书来上。其谢表曰:“得敬初受
分土之后,曾遣使赴大朝代求封建,蒙诏书不为俞纳,此朝廷怜爱之恩,夏国不
胜感戴。夏国妄烦朝廷,冒求贼臣封建,深亏礼节。今既贼臣诛讫,大朝不用遣
使询问。得敬所分之地与大朝熙秦路接境,恐自分地以来别有生事,已根勘禁约,
乞朝廷亦行禁约。”
十二年,上谓宰臣曰:“夏国以珠玉易我丝帛,是以无用易我有用也。”乃
减罢保安、兰州榷场。
仁孝深念世宗恩厚,十七年,献本国所造百头帐,上曰:“夏国贡献自有方
物,可却之。”仁孝再以表上曰:“所进帐本非珍异,使人亦已到边,若不蒙包
纳,则下国深诚无所展效,四方邻国以为夏国不预大朝眷爱之数,将何所安。”
乃许与正旦使同来。
先是,尚书奏:“夏国与陕西边民私相越境,盗窃财畜,奸人托名榷场贸易,
得以往来,恐为边患。使人入境与富商相易,亦可禁止。”于是,复罢绥德榷
场,止存东胜、环州而已。仁孝表请复置兰州、保安、绥德榷场如旧,并乞使人
入界相易用物。诏曰:“保安、兰州地无丝枲,惟绥德建关市以通货财。使副往
来,听留都亭贸易。”章宗即位,诏曰:“夏使馆内贸易且已。”明昌二年,复
旧。顷之,夏人肆牧于镇戎之境,逻卒逐之,夏人执逻卒而去。边将阿鲁带率兵
诘之,夏厢官吴明契、信陵都、卜祥、徐余立等伏兵三千于润中,阿鲁带口中流
矢而死,取其弓甲而去。诏索杀阿鲁带者,夏人处以徒刑。诏索之不已,夏人乃
杀明契等。
明昌四年,仁孝薨,子纯佑嗣立。承安二年,复置兰州、保安榷场。承安五
年,纯佑母病风求医,诏太医判官时德元及王利贞往,仍赐御药。八月,再赐医
药。泰和六年三月,仁孝弟仁友子安全,废纯佑自立,再阅月死于废所。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