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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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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十六 列传第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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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虎入陕州,诏拜参知政事,行尚书省事。以河

    中总帅府经历李献能充左右司员外郎。献能字钦叔,贞祐三年进士。复立山寨,

    安抚军民。十月朔,制旨召忽斜虎赴南阳留山寺,以阿不罕奴十剌权参知政事,

    行省。

    时赵伟为河解元帅,屯金鸡堡,军务隶陕省,行省月给粮以赡其军。明年五

    月,麦熟,省劄令伟计置兵食,权罢月给。十月,伟军食又尽,屡白陕省,云无

    粮可给,伟私谓其军言:“我与李员外郎有隙,坐视我军饥饿,不为存恤。”于

    是自往永宁劝喻,伟颇为小民所信,往往献粮,或导其发藏。南县把隘军提控以

    伟横恣言于行省,行省遣赵提控者权元帅,守永宁元村寨,伟还金鸡。

    十一月冬至,大兵已攻破元村寨,伟攻解州不能下,于是密遣总领王茂军士

    三十人入陕州。匿菜圃中凡三四日,乘夜,王茂杀北城逻卒,举号召伟军八百渡

    河,入城劫杀阿不罕奴十剌、李献能、提控蒲鲜某、总领来道安,因诬奏:“奴

    十剌等欲反,臣诛之矣。”朝廷知其冤而莫敢诘,就授伟元帅左监军,兼西安军

    节度使,行总帅府事。食尽。括粟,粟又尽,以明年三月降大兵。或谓伟军饷不

    继,以劫掠自资,一日诣李献能,献能靳之,曰:“从宜破敌不易。”由是憾之。

    乃乘奴十剌宴饮不设备,选死士二十八人,夜由后河滩逾城而上,取饼炉碎石掷

    屋瓦门扇为箭镞声。州人疑叛军多,不敢动,遂开门纳军。杀行省以下官属二十

    一人,献能最为所恨,故被害尤酷。

    伟之变,绛州录事张升字进之,大同人,户工部令史出身,曾为渔阳簿,迁

    绛州录事,谓知识者曰:“我本小人,受国家官禄,今日国家遭不幸,我不能从

    反贼。”言讫,赴水死,岸上数百人皆嗟惜之。

    及徒单百家郑西之败,单骑间道数百里入京。为上言兀典等铁岭败状。于是

    籍重喜、合闰、兀典家赀,暴兀典为罪首,榜通衢云。

    石盏女鲁欢,本名十六。兴定三年,以河南路统军使为元帅右都监,行平凉

    元帅府事。先是,陕西行省胥鼎言:“平凉控制西垂,实为要地。都监女奚烈古

    里间材识凡庸,不闲军务,且以入粟补官,遂得升用,握重兵,当方面,岂能服

    众。防秋在迩,宜选才谋、有宿望、善将兵者代之。”故以命女鲁欢。

    十一月,女鲁欢上言:“镇戎赤沟川,东西四十里,地无险阻,当夏人往来

    之冲,比屡侵突,金兵常不得利。明年春,当城镇戎,彼必出兵来挠。乞于二三

    月间征傍郡兵,声言防护,且令鄜、巩各屯兵境上示进伐之势,以制其肘。臣领

    平凉之众,由镇戎而入,攻其心腹。彼自救之不暇,安能及我。如此则镇戎可城,

    而彼亦不敢来犯。又所在官军多河北、山西失业之人,其家属仰给县官,每患不

    足。镇戎土壤肥沃,又且平衍,臣裨将所统几八千人,每以迁徙不常为病。若授

    以荒田,使耕且战,则可以御备一方,县官省费而食亦足矣。其余边郡亦宜一体

    措置。”上嘉纳焉。迁昌武军节度使。

    元光二年九月,又言:“商洛重地,西控秦陕,东接河南,军务繁密,宜选

    才干之士为防御使、摄帅职以镇之。又旧来诸隘守御之官,并从帅府辟置,其所

    辟者,多其亲昵,殖产营私,专事渔猎,及当代去,又复保留,此最害之甚者。

    宜令枢府选举,以革其弊。又州之戍兵艰于馈运,亦合依上屯田,以免转输之费。”

    又言:“每年防秋,诸隘守者不过数十人,余众尽屯保安、石门、大荆、洛南

    以为应援,中间相距远至百里,仓猝岂能征集。宜近隘筑营。徙见兵居之,以待

    缓急。又南边所设巡检十员,兵率千人,此乃平时以诘奸细者,已有大军。宜悉

    罢去。”朝廷略施行之。

    正大九年二月,以行枢密院事守归德。乙丑,大元将忒木泬率真定、信安、

    大名、东平、益都诸军来攻。是日,无云而雷,有以《神武秘略》占之者,曰

    “其城无害”,人心稍安。适庆山奴溃军亦至,城中得之,颇有斗志。己巳,提

    控张定夜出斫营,发数炮而还。定平日好谈兵,女鲁欢令自募一军,使为提控,

    小试而胜,上下遂恃以为可用。初患炮少,欲以泥或砖为之,议者恐为敌所轻,

    不复用。父老有言北门之西一菜圃中时得古炮,云是唐张巡所埋,掘之,得五千

    有奇,上有刻字或“大吉”字者。大兵昼夜攻城,驻营于南城外,其地势稍高。

    相传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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