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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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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 列传第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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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国害民无

    如琢者。石伦之言如此,臣已令帅府禁止之矣。”宰臣奏:“所遣官自忻、代来,

    云不见劫掠之迹,惟如德升言便。”从之。

    伯嘉至归德,上言,乞杂犯死罪以下纳粟赎免。宰臣奏:“伯嘉前在代州尝

    行之,盖一时之权,不可为常法。”遂寝。俄改签枢密院事。未阅月,改知河南

    府事。是时,甫经兵后,乏兵食,伯嘉令输枣栗菜根足之,皆以为便。兴定元年,

    知河中府,充宣差都提控,未几召为吏部尚书。二年,改御史中丞。

    初,贞祐四年十月,诏以兵部尚书、签枢密院事蒲察阿里不孙为右副元帅,

    备御潼关、陕州。次渑池土濠村,兵不战而溃。阿里不孙逸去,亡所佩虎符,变

    易姓名,匿柘城县,与其妻妹前韩州刺史合喜男妇纥石烈氏及仆婢三人僦民舍居

    止。合喜母徒单氏闻之,捕执纥石烈,断其发,拘之佛寺中。阿里不孙复亡去。

    监察御史完颜药师劾奏:“乞就诘纥石烈及仆婢,当得所在。其妻子见在京师,

    亦无容不知,请穷治。”有司方系其家人,特命释之,诏曰:“阿里不孙若能自

    出,当免极罪。”阿里不孙乃使其子上书,请图后效。尚书省奏:“阿里不孙幸

    特赦死,当诣阙自陈,乃令其子上书,犹怀顾望。”伯嘉劾之曰:“古之为将者,

    受命之日忘其家,临阵之日忘其身,服丧衣、凿凶门而出,以示必死。进不求名,

    退不避罪,惟民是保。阿里不孙膺国重寄,握兵数万,未阵而溃,委弃虎符,既

    不得援枹鼓以死敌,又不能负斧锧而请罪,逃命窜伏,猥居里巷,挟匿妇人,为

    此丑行。圣恩宽大,曲赦其死,自当奔走阙庭,皇恐待命。安坐要君,略无忌惮,

    迹其情罪,实不容诛。此而不惩,朝纲废矣。乞尸诸市以戒为臣之不忠者!”宣

    宗曰:“中丞言是,业已赦之矣。”阿里不孙乃除名。

    五月,充宣差河南提控捕蝗,许决四品以下。宣宗忧旱。伯嘉奏曰:“日者

    君之象,阳之精,旱乃人君自用亢极之象,宰执以为冤狱所致。夫燮和阴阳,

    宰相之职,而猥归咎於有司。高琪武弁出身,固不足论,汝砺辈不知所职,其罪

    大矣。汉制,灾异策免三公,顾归之有司邪。臣谓今日之旱,圣主自用,宰相谄

    谀,百司失职,实此之由。”高琪、汝砺深怨之。礼部郎中抹捻胡鲁剌以言事忤

    旨,集五品以上官显责之。明日,伯嘉谏曰:“自古帝王莫不欲法尧、舜而耻为

    桀、纣,盖尧、舜纳谏,桀、纣拒谏也。故曰:‘纳谏者昌,拒谏者亡’。胡鲁

    剌所言是,无益于身,所言不是,无损于国。陛下廷辱如此,独不欲为尧、舜乎?

    近日言事者语涉谤讪,有司当以重典,陛下释之。与其释之以为恩,曷若置之而

    不问。”宰相请修山寨以避兵,伯嘉谏曰:“建议者必曰据险可以安君父,独不

    见陈后主之入井乎?假令入山寨可以得生,能复为国乎?人臣有忠国者,有媚君

    者,忠国者或拂君意,媚君者不为国谋。臣窃论之,有国可以有君,有君未必有

    国也。”高琪、汝砺闻之,怒愈甚。

    十二月,以御史中丞、权参知政事,元帅左监军,行尚书省、元帅府于河中,

    控制河东南北路便宜从事。兴定三年,伯嘉至河中,奏曰:“本路冲要,不可阙

    官,凡召辟者每以艰险为辞。乞凡檄召无故不至者宜令降罚,悉心干当者视所历

    升迁。”诏召不至者决杖一百,余如所请。廷议欲弃河东,其民以实陕西。伯嘉

    上书谏曰:“中原之有河东,如人之有肩背。古人云‘不得河东不雄’,万一失

    之,恐未易取也。”大忤宰执意。

    顷之,召还,罢为中丞。伯嘉入见,奏曰:“如臣驽钝,固宜召还,更须速

    遣大臣镇抚。”宣宗深然之。伯嘉上疏曰:“国家兵不强,力不足以有为,财不

    富,赏不足以周众,独恃官爵以激劝人心。近日以功迁官赴都求调者,有司往往

    驳之,冒滥者固十之?,既与而复夺之,非所以劝功也。乞应军功迁官,宣敕无

    伪者即准用之。”又曰:“自兵兴以来,河北桀黠往往聚众自保,未有定属。乞

    赐招抚,署以职名,无为他人所先。”又曰:“河东、河北有能招集余民完守城

    寨者,乞无问其门地,皆超逾等级,授以本处见任之职。”又曰:“河中、晋安

    被山带河,保障关、陕,此必争之地。今虽残破,形势犹存,若使他人据之,因

    盐池之饶,聚兵积粮,则河津以南,太行以西,皆不足恃矣。”

    四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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