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里。
“哎呀妈呀。”刘天然吓了一跳。
老头看刘天然叫了一声赶快进来说:“别害怕,我是这里的病人,闲的没事儿转转,看你的门没锁,所以就进来看看。”
老头笑呵呵的走进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老头长相很慈祥,鹤发童颜的,很是喜人,刘天然正好也闲得慌,就对老头说:“来吧,来吧,我正好没事儿干呢。”
老头从脖子上取下眼镜放在鼻梁上端着上下看着刘天然吊着的那条腿。
“断了?”
“断了。”
“哦。”老头把眼镜从鼻梁上取下来,重新吊着脖子上。
“疼吗?”老头坐在椅子上继续问道。
“刚开始的时候不是太疼,现在有点儿疼了。”刘天然说。
“嗯,是,确实是的,我的腿也断过,在我三十多岁的时候。”老头想着说:“那种很严重的伤,总是刚开始的时候并不觉得多疼,要到过一会儿之后才慢慢的翻过劲儿来慢慢的疼的。”
刘天然觉得老头说的有道理就点点头。
“世上的万事估计都是这个道理吧,人呀,总是在最初的时候开不清事物的本质,非得要经历了种种之后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老头说完了就摆着手笑道:“老了,总是爱感叹,别嫌我啰嗦呀。”
刘天然笑着说:“哪里,您说的很有道理呀。”
老头是个开朗的人,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天南海北的,什么都懂。
老头看着刘天然的脸说:“小伙子,你相信命吗?”
刘天然想了想说:“不是太相信的。”在家里的时候,刘天然的娘非常喜欢算命,只要是听说哪里有人算的好,不管多远都要去算算,大到一家人的生死富贵,小到每天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都要问过菩萨才行。
刘天然的爹对于他娘这种迷信很是反对,刘天然也不信,要是都说的那么准,怎么不给他自己算算呢,什么时候死,哪里有财路还不用在这里给一群老娘们儿算命了。
老头笑着看着刘天然说:“你不信。”
刘天然不置可否。
“你不信是因为你还年轻,等你到了一定的年纪的时候你就不得不信了。”老头的话都是这种弯弯绕绕的哲理。
“我也不是算命的,但是我喜欢看这类的书籍,最迷恋的时候还曾经拜过师傅。”
“哦,还拜过师傅?”刘天然听着挺好玩的。
“是呀,现在都不知道我的师傅是否还在世呀。”老头感叹的说。
“你就长着一张桃花脸。”老头说。
“桃花脸?”刘天然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个名字。
“嗯,桃花脸,还有哭丧脸,将军脸……,多了去了,给你说你也记不住。”
“还有哭丧脸?”刘天然说。
“是呀,哭丧脸,那一年我在开封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少年,这个少年就长着一张哭丧脸,在外行人看来他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我一眼看过去就感到学了这么多年的相术,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标准的哭丧脸,本来是不想说的,但是最后还是忍不住上前对那个少年说了句‘孩子,有你的罪受的。’少年还是个聪明人,一听我的话就追着我问。同他一起的人都劝他不要跟着我,开封是旅游城市,骗子多,可是少年对我说了他的身世,他从小就跟着一个很厉害的后妈,其中的苦楚不足为外人道也,后来长大了,出来混的时候更是各种的不顺,他说他信我,让我跟他说说,他实在是想破破。我只会看相,不会法术,不会破。后来他和我互留了电话告辞了。六年之后,他给我来了电话,那个时候我一听就知道是他,因为印象太深刻了,他是从监狱里打来的,这六年他找了四个老婆,生了四个儿子,直到最后的一个老婆儿子才一岁的时候因为偷了东西进了监狱。我问判了多久?他说十五年。我摇头,真是倒霉。十五年出来都是快五十的人了。人生都过半了。讲起他的经历那可是比校旱还要曲折离奇呢。”老头滔滔不绝的说着,刘天然听得也入迷。
“那我的桃花脸又是什么解释呢?”刘天然不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