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定睛一看,这里除了自己之外却并无他物,我才说起身去看,却见它们忽然长声哀鸣倒在了地下,就此一动不动。这一下可将我胆都快骇破了,过了好一会才敢上前察看,发现每头牛均是口吐白沫已然毙命。我又惊又怕,所以才急忙跑回来告知兄长,想不到,唉。。。。。”说到最后他叹一口气,也说不下去了。
屈自新听他说完心中也是惊疑不定,这牛好端端的莫不是撞邪了不成?可头顶青天白日阳光刺眼,又撞得是哪门子邪?他略一思索说不定这些牛是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也未可知。他再回头看去见秦魁脸上仍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于是安慰他道:“兄弟不必慌张,说不定这牛是吃了什么毒物,或是染上了牛瘟才暴亡的。”秦魁听罢此言才神色稍安。而刁氏见状却心疼不已,在旁低声嗓泣起来。屈自新对刁氏道:“娘子莫要哭了。过几日我再去集上买两头牛犊就是,这病牛只怕是无法食用,你且去村中请几个人过来,先将这五头牛的尸身掩埋了再说。”刁氏闻听抹抹眼泪就去了,不多时便请来几个身强力壮的村民,拿着锄头和屈自新一起刨了五个大坑,将牛的尸首一一掩埋。秦魁口中不住自责,可屈自新对他不仅一句责备都没有,反而一直好言安慰,只将秦魁感动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第二天屈自新又从集上买了两头牛犊,让刁氏好生喂养。不料转天中午刁氏去栏中喂牛,忽慌慌张张回来对丈夫道两头牛犊又死了。屈自新闻听大吃一惊,急忙赶到栏中查看,发现这两头牛犊的死状和前些日那五头牛一样,都是口吐白沫而亡,她再一问刁氏,也说牛犊死前均是乱叫乱撞,像是在驱赶什么东西般。屈自新听罢心中惊疑不定,可是无论怎么查询就是找不出牛犊的死因,最终只好不了了之。可自此之后家中就怪事不断,过了三天养的鸡莫名其妙的死了两只,又过了数日羊圈中的羊也死了一只,这一个月隔三岔五都会死只家禽或牲畜,直叫屈自新和刁氏心中惴惴不安,晚上连觉都睡不好,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日二人正在家中说起此事,忽听村头有人手摇铃铛大声叫道:“卜卦算命,卜卦算命。”刁氏听见忽眼前一亮,原来这是当地一个姓柳的算命先生,因给人卜算多有言中,所以当地人均称呼他为“柳仙”,他时常摇着铃铛行走于附近各个村落,故刁氏听见铃铛声便知是他来了,于是对丈夫道:“家中最近运道不佳,虽然是牲畜遭灾,无关人事,但总算与我家有损。今日恰巧柳仙来了,我看不如你去找他卜算一下,看看到底是冲撞了哪路神仙。”屈自新一月来也为此事愁眉不展,听刁氏一说深以为然,于是便出门去找柳仙。他循着铃声一直来到村头,看见一个干瘦老头正摇着铃铛站在树下,这就是柳仙了。
他上前几步正待说话,不料柳仙却忽然问他道:“我看你面相晦涩,莫非最近家中经常折财不成?”屈自新一听大惊,心中暗道果然是活神仙,我还未张口他便已知此事,于是急忙回道:“正是这样。”接着便将近些日子家中发生的奇怪事情给柳仙一一详尽道来。待他言毕,柳仙低头思索片刻,再将他细细审度一番方道:“牛羊牲畜只是小事,我只担心恐怕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言毕便让屈自新将上衣脱下,先查看他的背,又摸了摸他的小腹,然后命他将鞋子也脱下,低头仔细的看他的足,最后叩问了他的生辰八字,双眼微闭手指掐动开始推算起来。屈自新不明所以,只依他所言一一让其查看,此刻见柳仙眉头微皱口中喃喃,一颗心不由也忐忑不安起来。
过了良久柳仙忽睁开眼睛,又向屈自新看了半天,随即摇头叹息不已。屈自新心中一凛,急忙问道:“大仙可算出了些什么?”柳仙又叹口气道:“言之无益,又何必再言。”屈自新又惊又疑追问不休,柳仙这才缓缓道:“观君容貌,算得上是君子之相,只可惜仅余三日阳寿了,所以我才说言之无益。”屈自新听罢大惊失色,急忙问道:“大仙此话怎讲?”柳仙道:“你额无生骨,鼻无梁柱,目无寸睛,足无天根,背无三甲,腹无三壬,不寿之症,你有其六。我又以生辰八字推算,三日后刑冲克犯交至,必会断绝生气。你此时不如急归,早早准备后事,或许可以避免临时失措,至于其他的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柳仙这番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般,将屈自新瞬间震得嘴唇颤抖面如死灰,半天不能发出声来,柳仙见状心中不忍,长叹一声转便扭头而去,之余屈自新在原地征立良久方木然转身,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走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