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痛不已,而荆客却袖手在旁不住冷笑。
王二狗见状心中恼怒万分,对众人大喝一声道:“大伙一起上啊,他一个外乡人能有多厉害。”众人一听此言当即爬起身来一拥而上,对着荆客拳脚相加,欲仗着人多势众对他一顿乱殴。荆客见对方人数众多,自己又手无寸铁,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形势危急之下他顺手一指便将最前二人制住,随即一手一个抓起二人作为肉盾,一边抵御众人拳脚一边夺路而出。众泼皮见他如此勇猛心中也是惊骇万分,一番拳脚倒有一大半打在了两个倒霉的同伴身上,而剩下的一小半打在荆客身上直如击中一块硬石一般,荆客似乎毫无知觉,反是他们的拳脚都红肿了起来。再过片刻荆客居然挥舞着肉盾冲出重围,顺江边急奔而去,众人只敢在他身后装腔作势大声呐喊,却无一人敢再追过去,眼睁睁的看着他提着同伴远去了。
刘三见状也咋舌不已,半天方才回过神来,而荆客一脱重围便足不沾地双脚如风一般回到舟中,一看两个肉盾脸上鼻青脸肿,身上也是青紫交加,此刻竟然已经昏了过去。舟中艄公见状不由大惊失色,待问清原因方叹一口气对荆客道:“你之所以不远千里孤身一人来到此地,不过是为了赚取一些蝇头小利罢了,岂是来这好勇斗强以求名扬天下的吗?再说这帮人都是本地的泼皮无赖,别说一般的寻常百姓见了他们要绕道走,就连官府拿他们也没办法,你现今招惹了他们,他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你势单力孤,若是再争斗下去,恐怕会给你带来更大的祸患。以我看你不如将这二人赶紧放掉,再将舱中货物卖掉早早回家,如此才能得保平安啊。”荆客听罢此言深以为然,于是便依言解开两个肉盾的穴道,将他们提到离小舟很远的地方放他们回去了,接着又上岸找到买家,想将所有的货物都贱卖给他。
正在二人讨价还价的时候,恰好王二狗从门外经过,一眼便看见荆客正在里面和买家商谈,他唯恐打草惊蛇,只站在隐蔽处悄悄监视,等荆客谈好价钱匆匆离开,他才进去问明白了荆客的所居之所,急忙回去告诉了刘三。刘三听罢先惊后喜,踱步思虑半天,方才对王二狗道:“我先写一封信派人交予荆客。你现在就出门将镇上所有兄弟叫来,人要越多越好,明日一切听我号令就是。”王二狗听罢大喜,当即领命而去。再说荆客与买家谈好价格回到舟中,刚坐下没多久便见一人来到舟前,将一封书信毕恭毕敬的交给了他。荆客打开书信一看,方知此信是刘三所写,信中说道明日午时在江滩戏台旁备下薄酒,请他务必光临。荆客看毕略一思索,对来人道:“请转告刘三爷,我明日定会准时赴约。”
待得来人转身离去,荆客回到舱中打开一口箱子,从中取出两柄长约尺许的腰刀仔细擦拭起来。艄公见这两柄腰刀刀刃锋利寒光习习,脸上不由惊得变了颜色,慌忙对荆客道:“莫非你想要杀人不成?如此的话必然将会惹来滔天大祸,不如趁此时机速速回去,以我看这才是上策啊。”荆客听罢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虽然有一身武艺,但却不欲以此伤人,更谈不上杀人了,只不过是想让他们知难而退罢了。”艄公听罢半信半疑,荆客也不再多说,先将双刀用布束好,随即让艄公随便做些饭食,待吃饱喝足之后倒头就睡了。当晚夜凉似水新月如钩,荆客一夜鼾声如雷沉沉入睡,唯有艄公提心吊胆忐忑不安,在舱中辗转反侧半天之后方才睡着。
第二天旭日初升时荆客才睡起,他只用江水随便洗了把脸,便怀揣着两把腰刀前去赴约,艄公见状让他吃毕早饭再去,他笑一笑对艄公道:“深感你的厚谊,待我回来再吃也不迟。”艄公听罢摇头叹息不已,认为他这一去定是凶多吉少。荆客见他神情已知他心中所想,却也不以为意,抬头仰天大笑三声方才疾步远去。待他走到昨日戏台旁举首一看,只见天上日头恰好正中,放眼四顾周围却并未见刘三等人的人影,只有十数个体形健硕的彪形大汉虎视眈眈的站在那里,一见荆客便从四面围了上来。
一个虎目鹰鼻的大汉上前两步对荆客拱拱手道:“刘三爷早已命我等在此等候多时了。”荆客听罢问他道:“不知刘三爷所在何处?”大汉道:“还请贵客随我前去,一会便知。”说毕便转身在前带路向东走去,荆客见状也不多问,跟在他身后缓步而行,其余十数个汉子皆紧跟其周围,将他簇拥在中间唯恐他趁机逃掉。走了约有一盏茶时分,远远便看见前面有一座宏伟的道观,引路的大汉走至观前,躬腰做个手势请荆客进去。荆客抬头一看,只见门上悬着三个斗大的字曰“清风观”,待他进得院中,发现这道观规模宏大院落众多,分为前中后三殿,而院中此刻已然密密麻麻站满了人,约有数百之众,皆是短衣开襟面容狰恶,站在两旁怒目而视,只留出一条通向中殿的小路。
荆客见状殊无惧意,怀揣双刀目不斜视款款进入殿中。而大殿四周也站满了几百名粗犷的汉子,皆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刘三及王二狗等站在中间,一见荆客便迎了上来。只见刘三笑容满面拱一拱手道:“自去年得以领教您的神技之后我等兄弟一直铭记于心。不料昨日在江滩偶遇,我这几个不成器的属下欲和您一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