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解我的灾难。”老和尚看着他缓缓说道:“此处不是你的容身之地,我这有一封信,你拿去交给扬州金竹寺的铁方丈,在他那藏身三日,自然就能逢凶化吉解除灾难。”说毕从袖中拿出一封信交给萧灵威道:“速去,不要回头。”萧灵威将信接过小心的装在怀中,又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数十个头,这才转身而出,当即回寺中收拾好行李,下山渡江向扬州而去。这一路又走了十余日,待得到了扬州,向当地人四处打听,均说没有听说过此地有这个寺庙,萧灵威心中不禁觉得非常奇怪,一连数日忧虑不已,他也不敢住在扬州城中,只敢在附近乡村农家之中借宿。一天晚上他在东关浮桥之上散步,忽见一个僧人背着包袱从对面而来,前面还有一个幼僧打着灯笼在引路,走到近前一看,灯笼上写着四个大字:金竹禅院。萧灵威心中一震,正待细看,灯笼已经飘忽东去了,他赶紧跟着灯笼追了上去,一直追了四五里地,才追到灯笼跟前,此时向四周一看,不知不觉已经进入了山中了。僧人见有人追至,转身问道:“不知施主为什么要追我们?”萧灵威此时追的是疲惫不堪,一边喘气一边将信从怀中拿出交给了僧人,僧人接过信就着灯笼下一看,笑着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白衣豁棘尊者。居士既然不辞劳苦前来送信,当随我来。”于是自己在前引路让萧灵威跟在身后,三人不多一会就走到了一片丛林之中,此时月色昏黄,周围的钟楼经阁隐约可见,附近司夜巡逻的打着梆子唱着佛歌,声音凄凉瘆人心肺。来至一间巍峨的阁楼前,僧人进去向方丈禀告,让萧灵威在外等候片刻。过了一会,僧人出来说方丈已经入定了,他将信件放在案几之上,先带萧灵威去客房休息,等到明日再说。于是命幼僧将他带到一间不大的房中,只见房中纤尘不染雅洁无比,不多一会小沙弥端上宵夜,虽是素菜白粥但也做的非常精致。等到第二天起来,却没听方丈召见,萧灵威起床四处转转,发现这寺中往来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比起天竺山的比丘士女好似有些不同。住到第三日夜里,他睡的正香甜,忽听大殿方向传来一阵撞钟木鱼之声,好像在开大道场一般,于是悄悄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前去观看。等到了正殿前,却听到大殿突然沉寂了下来,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萧灵威从殿门向内看去,只见大殿之上灯火辉煌,所有佛像荡然无存,只有很多善男信女赤身裸体的躺在地下正行云雨之事,一时间浪声淫语不绝于耳,萧灵威一见大骇,不知此寺居然有如此苟且之事,继之大怒,不禁大喝一声道:“如此昏昏,成何体统!”忽听背后一人大声说道:“咄!六合之中,六合之外,六合所成,男欢女爱,俗子无知,大声惊怪!”萧灵威耳听背后有人说话,不由大吃一惊,待得转身一看,只见说这话的是一个身着紫色僧袍的老和尚,只见他身材枯瘦面如满月,脸上一双小眼精光闪烁,先前的那个引路僧人侍立在一旁,对他说道:“这就是铁方丈,萧居士可以稽首为礼!”萧灵威听罢,虽然心中怒气未消,但是身体却好似不听使唤,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方丈伸手将他挽起,一起来到所居室中,问了一下他是如何在天竺山遇见老和尚的,萧灵威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铁方丈。铁方丈问毕,对他说道:“刚才你在大殿所见,只是佛家的幻景罢了。所谓智者见之,大彻大悟,愚者见之,可兴可起,不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完便让引路僧人带他离开。出来路过大殿的时候,萧灵威却发现大殿之上并无方才所见众人,唯有三尊佛像和一盏长明灯而已。等回到客房之中,忽听窗外鸡鸣,引路僧对他说道:“奉方丈法旨送你离开。”说完用手采摘了一从竹叶交给他,对他说:“以此作为礼物来送给你。”萧灵威不明所以,只好收下放在袖中。引路僧将他送出门外便转身回去,萧灵威定睛一看,这回去的路和来时的迥然不同,他在林中跌跌撞撞走了小半个时辰差点迷路,一直到天大亮才找到山路下了山。将袖中竹叶拿出一看已经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金光闪耀,居然全是金竹叶。等到进了扬州城一问路人,方知居然已经过了三年了,而他却记得只在寺中住了三天罢了。他心中连呼奇怪,可是也不明所以,一时也不知该到何处去,思来想去便将袖中金叶子换了钱,买了货物做起贩卖生意,接过不到一年就赚了不少钱,于是在扬州买了房子定居下来,日子也变得越来越好过。这一日他正走在路上,忽然一个女乞丐带着女儿从对面走来,待得走近一见萧灵威便低呼一声,普通一下就和女儿一起跪在了他的面前,口中说道:“不想恩公尚在世间啊。”萧灵威见状不由大吃一惊,待得仔细一看,原来即是当年所救的那一对母女,当下又惊又喜,将母女二人带入家中仔细询问,白氏说道:“当年魏虎被你杀了之后,他的儿子告了官府,官府派人四处捉拿,抓住了一个和你长的一样的人,将他在法场上斩杀了,结果头刚落地尸首就不见了。我感激你的恩德偷偷将头盗出准备埋葬,没想到刚刚动土,那头颅也变成了荷花灯,将我吓了一跳,至今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后来我怕魏家株连于我们,所以就带上女儿逃了出来,一路乞讨至此已经三年了。”萧灵威听后也觉得很奇怪,于是便告知了自己这三年的一切事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