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的问题,而是我们卢王爷愿不愿的问题。但我们卢王爷要想成就大事,就非得有心腹臂助,可王爷你也知道,卢王爷的家里人丁单薄,既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堂兄堂弟,仅有的两位表弟,也一个留守南京,一个坐镇山海关京畿重地,身边信得过的人不多,能完全交心的亲戚手足更不多——王爷你是卢王爷的嫡亲妻兄,以前我们王爷龙潜于渊的时候,王爷你又对卢王爷那么好,我们卢王爷不回报你,不重用你,可能吗?”
“砰!”尚王爷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才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个重要问题——自古以来,造反篡逆者,无不重用亲眷手足,向亲眷手足委托大权!卢胖子家里人丁单薄,能够托心的直系亲戚少得可怜,再往选亲信臂膀头一个就是外戚了,自己做为卢胖子的妻子长兄,又有地盘有实力还有亲情,正是卢胖子可以信赖重用的头号对象,自己不抓紧时间讨好妹夫争取获得妹夫信任,干嘛还要吃错了药似的去和外人联手对付妹夫?帮外人拿天下,能有帮自己亲妹夫拿天下划算?!
“王爷,怎么了?难道下官说错了?”史宗尧被尚王爷拍桌子砸板凳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没……,没什么,忽然想到点事。”尚王爷赶紧摆手,又赶紧压低声音追问道:“史大人,我妹夫真没其交代了?有就请直说。”
“回王爷,真没有了。”史宗尧更是苦笑,又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不过我们卢王爷还是几句话,准备让下官告诉王爷。但这几句话,除非王爷你主动问关于那封信的问题,下官再禀奏给王爷。不然的话,卢王爷就不许下官主动提起,以免王爷误会。”
“我问那封信的什么问题?”这次轮到尚王爷满头雾水了。
史宗尧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难道王爷就不想问问,我们卢王爷为什么要把那封信交给你?请王爷你亲手销毁?”
“为什么?”尚王爷终于想起这个重要问题。
“卢王爷原话,为了预防王爷做出错事,被外人利用。”史宗尧表情严肃的说道:“当年满狗皇帝御驾亲征之时,为了让一个人和满狗军队联手,四面夹击我们王爷,把那封信的抄件给了那个人,乘机诱使那个人和满狗军队联手,接下来的事,王爷你也知道了,我们王爷被满狗和一些外人四面围攻,差点支撑不住,好不容易才度过难关。”
“卢王爷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尚王爷的脸色大变,两只拳头也不由死死攥紧。
尚王爷的反应又把史宗尧吓了一大跳,知道内情的史宗尧难免心中纳闷,“人人都说尚之信外粗里细,狡诈异常,怎么这么好骗?这么悬乎的事也马上相信?难道是传言有误,见面不如闻名?”
“史大人,你快说啊!”尚王爷神情紧张的催促道:“我妹夫,是怎么知道这个机密的?”
史宗尧咳嗽了一声,又低声严肃说道:“当然是那个人亲口告诉我们王爷的,现在我们王爷的大军已经逼近他的边境,他怕我们王爷新帐老帐一起算,夺他的封撤他的藩,就向我们王爷秘密禀奏了这件大事,还呈上了这封信的抄件,想把祸水西引,还表示愿意借路给我们王爷,甚至直接出兵相助。我们卢王爷知道事关重大,更担心那个人用这封信兴风作浪,拉王爷你下水,做出就连卢王爷都无法王爷遮掩的事,所以就让小使把这封从满狗南书房里查抄到的书信原件送到广州,请王爷你亲手销毁,让王爷你安心……。”
“耿精忠!我操你娘的十八代祖宗!”尚王爷猛的跳了起来,抓起茶杯就狠狠砸在地上,疯狂咆哮大骂道:“狗杂种!狗奸贼!我操你娘的十八代祖宗啊!两面三刀的狗杂种!狗杂种————!”
“这就信了?这位尚王爷太没用了吧?”史宗尧有些傻眼,路上酝酿好的一大堆说辞也没了用武之地。
“老子就说嘛,你这个狗杂种,会有这么好心,抓到老子的把柄还不卖一个好价钱?”尚王爷越骂越是愤怒,疯狂砸着书房里的桌子板凳狂吼,“果然是这样!果然是这样!一边拿着老子的把柄要挟老子,一边把老子的把柄卖了,想拿老子的命换你的荣华富贵!狗杂种,你想得美!”
“不会吧?”史宗尧终于听出了味道不对,心中惊呼道:“难道我们歪打正着了?耿精忠手里真有这封信的抄件,也拿了这封信来要挟尚王爷?世上没这么巧的事吧?”
“狗杂种,你不仁,就休怪老子不义——!”
这时,狂怒到了极点的尚王爷一垛脚,冲到了书架旁边乱翻了一阵,也不知道按了一个什么机关,书房墙壁上立即无声无息的露出一个小洞,尚王爷又冲到那里去,从墙洞里拿出一叠文书,递到史宗尧面前,铁青着脸说道:“史大人,你把这些带回去给我妹夫!耿精忠小儿接受了我妹夫册封的靖海王爵位,又在私底下串联了各路反贼,准备联手围攻你们!现在耿精忠小儿暂时停止了攻打漳州和泉州,就是为了把郑经拉下水,想让郑经从海路奇袭你们的南京!”
史宗尧彻底傻眼了,心里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难道我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