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代表胖子军总攻信号的焰火飞上半空,血肉飞溅的淮安战场南北两个方向也立即出现了动静,一身雪白的胖子军步骑兵将士就象幽灵一样,牵着战马举着旗帜,一个个一群群的从丘陵背后,从树林深处走了出来,在淮安战场两翼五里外的开阔地带逐渐汇聚成军,组成了刀山枪林,旗帜海洋,白茫茫的一眼看不到头。威严如山,浩荡如海。
在淮安战场的北面,高得捷脸色凝重如山,马刀指着斜前方的康麻子銮驾,冲着部下众将冷冷说道:“目标,满狗皇帝銮驾,突击!除了脸上有麻子的满狗,不留一个活口!三十年血仇,今日必报!”
“目标,满狗皇帝銮驾,突击!除了脸上有麻子的满狗,一个活口不用留!三十年血仇,今日必报!”
吴军众将飞奔回各自队伍,激动而又沉稳的反复大声重复高得捷的命令,六千多胖子军骑兵小心整理着马刀、刺枪、弓箭和火枪纷纷答应,队伍不见慌乱,但每一个胖子军将士的手都在发抖,激动得发抖。
“杀!活捉康麻子!”高得捷马刀一挥,一夹战马带头冲向康麻子的銮驾,后面六千多胖子军骑兵,纷纷跟上,白色潮水疯狂奔腾,铺天盖地的涌向康麻子的銮驾,“活捉康麻子”的口号声,也在淮安的土地上回荡了起来。
与此同时的战场的南面,率领胖子军步兵大队的胖子军大将韩大任,匆匆找到了率领胖子军骑兵的高洪宸,一边把几张银票塞进死对头族弟高洪宸的手中,一边无比热情亲切的说道:“高二将军,我刚才用千里镜看到,罗刹国的火枪兵还在满狗皇帝的亲军队伍里,听说他们的火枪很厉害,三段射会给我们大周骑兵造成很大伤亡。这样吧,大家都是好兄弟,我吃点亏,我带一万步兵去冲满狗皇帝銮驾,你带骑兵和剩下的步兵去主战场增援大将军如何?”
“韩将军,大家关系这么好,我怎么好意思让你这么大的亏?”高洪宸笑眯眯的把银票塞还给韩大任,说道:“所以还是我吃亏点,你先去增援大将军,我先去对付了罗刹国的火枪兵,然后你再追上来,我一定把活捉满狗皇帝的盖世奇功让给你!就这样,别推辞了。”
说罢,高洪宸也不由韩大任分说,一拍战马就往康麻子的銮驾冲锋,挥刀狂吼道:“弟兄们,跟我上,活捉满狗皇帝,为同胞报仇雪恨!”
高洪宸率领的六千胖子军骑兵轰然答应,拍马狂笑着冲韩大任身边冲过,活捉满狗皇帝的呐喊声响彻云霄,眨眼之间就全部冲向了五里外的康麻子銮驾,留下韩大任在原地破口大骂,“操他娘的!不就是会带点骑兵,有卵球的了不起?老子也能打骑兵战!等打完了这一仗,老子的太平府军团,一定要大规模组建骑兵队伍!”
“韩将军,我们怎么办?”韩大任的副手李茂著凑上来问道。
“怎么办?凉拌!”心情恶劣到了极点的韩大任大吼一声,又指着淮安东门附近的主战场吼道:“兵分两路,我带一半步兵去右翼,前后夹击满狗步兵!你带剩下的一半,迂回到正面,前后夹击满狗骑兵!”
李茂著一口答应,赶紧下去分配队伍,韩大任则又冲着他的脊背大吼道:“记住!速战速决!越快越好!高家两兄弟和满狗皇帝都是骑兵,追击战一时半会打不完,咱们还有机会!”李茂著举举手,表示收到。
很快的,两万胖子军步兵生力军也发起了冲锋,兵分两路一路直接杀向主战场的右翼,一路迂回杀向主战场正面,就向两道白色的洪流,吼叫咆哮着汹涌冲向螨清步骑队伍。
胖子军生力军总算发起了全面反攻的冲击,对于僵持不下的淮安战场,其震撼绝对不亚于地震海啸。看到潮水一般扑来的胖子军骑兵,康麻子手里沾血马鞭失手落地,一张麻脸也变得比胖子军将士身上的重孝还白,康麻子身边的文武官员、侍卫、前锋营和善扑营一千多人鸦雀无声,个个都是脸色苍白,面如死灰,心里也只剩下里一个不敢说出口的念头,“大清完了。”
罗刹火枪兵队伍开始了骚动,已经在扬州、高邮和胖子军交过手的罗刹火枪兵都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些穿着白色军服的汉人士兵绝对不象头上长着老鼠尾巴的螨清士兵,内战内行外战外行,这些蓄着长发又穿着白色军服的汉人士兵比谁都顽强,也比谁都疯狂,手里的火枪也和他们的火枪各有所长,他们的火枪除了打得稍微远点之外,射速却远不如这些白色恶魔手里的火枪,在这四面开阔的平原地带碰上这么多骑着战马的白色恶魔,他们手里四百多支罗刹火枪又能扛得住多久?
惊惧害怕之下,罗刹火枪兵的两个小头目托尔布津和杯敦甚至都悄悄凑在了一起,低声商量是否派使者和胖子军联系,看看胖子军是否能接受罗刹兵的投降,放他们活着回到罗刹国?——如果胖子军能答应,那怕要求他们掉转枪口对康麻子开枪都行。
被这场地震海啸坑得最苦的是正在和胖子军步兵决战的清军队伍,看到胖子军生力军冲来,筋疲力尽又饥肠辘辘的清军步兵董卫国队伍立时崩溃,无数士兵扔下武器撒腿就跑,将领飞快脱去身上盔甲去换普通士兵的血衣,包括督战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