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倒是完全相信图中堂你了。”夏国相脸上终于露出了开心笑容,微笑道:“图中堂,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了,你帮我进江南,我帮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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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吴军士兵礼送出了吴军大营时,看着阴沉的夜空,呼吸着野外的呼吸空气,感受着隆冬季节的刺骨寒风,图海恍然有一种如同隔世的感觉,说什么也没想到进入了死敌大营之后,竟然还能够活着出来,而且还是与夏国相达成如愿协议的情况下活着出来。长叹一声后,自打第三次出狱后就再没有开心笑过的图海,嘴角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丝微笑,喃喃道:“卢一峰狗贼,天不亡我图海,看来老天爷是注定要让我看到你惨死的场面啊。我们的大清,也还有希望啊。”
兴奋之下,图海竟然又破天荒的没有让人搀扶就自己爬上了战马,又在吴军士兵的引领下回到了安庆西门,一瘸一拐却脚步轻快的走到安庆城下叫城,让城上守兵把自己用吊篮上城墙。而顺利入城之后,尚善、尼雅翰和靳辅却没有在城墙上等待图海归来,为安徽清军出生入死的图海心情愉快下也没有过于计较,只是问明情况说是尚善和尼雅翰等人全是去了靳辅的巡抚衙门,便又赶紧让士兵用轿子把自己抬去巡抚衙门。
匆匆到得巡抚衙门,图海又一瘸一拐的直奔衙门大堂,远远瞟见尚善和尼雅翰等人全在堂中,满面喜色的图海便迫不及待的大笑叫道:“贝勒爷,尼将军,靳中丞,想不到吧?我活着回来了,活着回来了!”
“图大人,你去那里活着回来了?”
阴冷而又熟悉的声音忽然传来,图海惊讶之下仔细定睛一看,却见灯火照耀下的大堂正中,原本属于安徽巡抚靳辅的位置上,赫然坐着一名相貌依稀熟悉的年轻男子,再仔细一看那年轻男子的容貌时,图海脸上的笑容也顿时凝固了——意外出现在此的年青男子,赫赫然是康麻子的心腹贴身侍卫,曹寅!
“图大人回来了,快搀他老人家一把。”新的熟悉声音传来,图海再扭头一看时,却见康麻子的另一个心腹侍卫李煦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大堂之中,裤子上还尽是未干雪浆泥点,很显然是刚刚才到此地没过多久。
“曹大人,李大人,你们怎么来了?”图海嘴唇开始颤抖,心中也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奉旨监军!”曹寅大声回答,还举起一面龙纹图案的监军牌,微笑说道:“图大人,奉主子的旨意,奴才曹寅和李煦兄,从现在开始就是安徽监军了,以后我们可要齐心协力的合作,阻止吴狗夏国相与吴狗卢一峰会师,以便我大清军队将各路逆贼各个击破。”
“监军?!”图海一阵天旋地转,又偷眼去看靳辅、尼雅翰和尚善等人时,发现他们都已经是面如死灰,目光无神,惟有彰泰贝子爷嘴角挂着神秘微笑,神情十分得意。
“图大人到了,那我也可以宣旨了。”曹寅站了起来,捧出一个明黄卷轴,大声说道:“皇上圣旨,文武官员跪接!”
图海不敢怠慢,赶紧一瘸一拐的走到堂中冲曹寅双膝跪下,那边尚善、尼雅翰、彰泰和靳辅等人也跪到了图海旁边,整齐唱道:“奴才接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曹寅大声念道:“近闻安庆、江西诸路兵马玩寇弄险,且有通敌纵敌之嫌,朕览之不胜震怒,今命二等侍卫曹寅、李煦赴尼雅翰、勒尔锦军中监军,掌尚方剑整饬军纪,严肃号令,诸路兵马一应调动部署,需报曹寅、李煦知之,诸文武将官倘有通敌卖国之举,一经发现,无论职务高低,爵位尊卑,曹寅李煦可执尚方宝剑先斩后奏!钦此!”
“奴才领旨谢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尚善、尼雅翰、靳辅和根特巴图鲁等人愁眉苦脸的磕头答应,彰泰贝子爷则兴高采烈的磕头,大声答应,“皇上圣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惟有图海没有吭声,只是木然的磕头,嘴皮微微颤抖了几下。
“皇上还有一道口谕。”曹寅又大声说道:“皇上口谕:徽南诸城乃是兵家重地,锁钥南北,呼吸东西,一城一地,皆不可有半点闪失!旨到之日,安徽各路兵马务必死战报国,保卫城池关隘,阻挡吴逆贼军夏国相部与卢一峰部会师,倘若有人故意玩寇纵寇,故意放纵夏国相贼军东进,立斩!钦此!”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尚善、尼雅翰和彰泰等人再次磕头答应。图海却全身颤抖了起来,半晌才艰难的抬起脑袋看着曹寅,哀求似的说道:“曹大人,能不能回报一下主子,自古以来,兵家用兵,从不计较于一城一地的得失……。”
“图大人,主子熟读兵书,深通韬略,你说的这些主子当然知道。”曹寅微笑说道:“但主子认为,卢一峰狗贼与夏国相狗贼一旦成功会师,江南贼势必然大涨,更加难以剿灭,所以你们这里一定要挡住夏国相狗贼,只有杀退了夏国相狗贼的东进大军,我大清军队才可以三面夹击,尽快铲除势孤力单的卢一峰狗贼,夺回我大清江南重镇。”
图海再无言语,眼角处却已经有泪花闪烁。
“各位将军,图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