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世综这话,缐虞玄粉脸更红,也知道吴世综等人误会了自己与卢胖子之间的关系,但眼下又不能辩解,只得老老实实的答应,赶紧过去指挥军队进城。可就在吴军主力陆续进城的时候,官道南面忽然有几骑吴军骑兵快马冲来,辩准旗帜直接冲到吴世综面前翻身之后,不及行礼直接就把一封羽檄递到了吴世综面前。
“大舅哥,出什么事了?”卢胖子见信上贴有羽毛,知道这是代表十万火急,赶紧冲上来低声询问。
吴世综迅速拆开书信,打开只看得几眼,马上就是脸色一白,忙低声答道:“驻守平治的董重民急报,我军细作报告,尚可喜那个老不死的因为恼怒尚之孝全军归降我军,已经亲自率领四万大军从广州出兵,取三水、四会这条官道向广西杀来,扬言要亲手斩杀不孝逆子,全歼我军!另据我军细作侦知,两广总督金光祖在尚可喜支持下,已经在广东全境展开紧急征兵行动,目标是把广东的七万军队扩充为十二万,怕是其后还有援军赶来。”
事起突然,卢胖子也忍不住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低声说道:“先封锁消息,不要让众军知道,先把桂林稳定下来再说。”
吴世综也知道自己们的军队是临时组建,队伍中新降士卒比吴军老兵多出数倍,这样的消息一旦散播出去马上就是军心不稳,所以马上点头同意,又嘱咐传令信使不得泄露消息,与卢胖子一起神色如常的入城驻扎,安抚降军以及桂林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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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雄镇巡抚衙门中驻扎下来又顺便砍下马雄镇全家脑袋示众立威后,是夜,吴世综和卢胖子不顾连日军旅疲惫,凑在一起讨论紧急军情,商量应变之策。不曾想屁股刚坐下还没来得及说话,缐虞玄又主动找上门来,生拉活扯要带卢胖子去欣赏桂林夜色——顺便做一些群众喜闻乐见的健身欢娱运动,卢胖子推也推不开,无奈之下,也只好把白天收到的军情低声告诉给了缐虞玄。
“平南王亲自带兵杀来了?”听到这消息,缐虞玄也是脸色一变,脱口说道:“现在到那里了?”
“嘘,低声点。”卢胖子不满的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让缐虞玄乖乖蒙上自己的樱桃小嘴,这才低声说道:“细作探报,尚老贼的军队五天前到的三水,如果是正常行军,现在也肯定是已经过了四会,逼近广宁了。如果是急行军,现在说不定已经踏入广西境内了。”
“那怎么办?”缐虞玄的漂亮脸蛋一下子哭丧了下来,紧张的低声说道:“我们的军队明着说有五万多,可绝大部分都是新降军队,人心不稳,在战场上起不了多少作用,只有一万五、六的军队靠得住,还得分出兵力照看各处州府,拿什么抵挡尚老贼的四万大军?”
“这还不算,最要命的还是投降我们的那一万多广东军队。”卢胖子阴沉着脸说道:“他们的家眷父老全在广东,尚可喜老东西又是出了名的残忍好杀,担心家人性命的广东降兵一旦临阵倒戈,马上就会引起连锁反应,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粮草。”吴世综补充道:“现在秋收正在进行,广西各州各府的粮食都还没有征收上来,如果尚可喜老贼在这之前杀到桂林,桂林城里的粮草就只够我们用一个多月,很难坚持到我们的主力从偏沅南下救援。”
“粮草方面,倒是还有一些变数。”卢胖子沉吟道:“时间如果真的拖长了,我们拖不起,尚可喜老贼更拖不起,广东只有七万军队的编制,就算尚可喜老贼暗中有些隐藏兵力,最多也不会超过八万,被我们招降了一万多,高州祖总兵那边控制四千,尚可喜老贼这次又带来四万,整个广东就只剩下了不到两万的军队驻守,临时招募的军队又战斗力不强,台湾郑经看到这样的机会,不会不动心。”
“这么说来,你觉得我们应该坚守桂林了?”吴世综问道:“坚守桂林,等待尚可喜老贼后方起火或者我们主力南下增援?”
“不,现在我们在桂林立足未稳,军心民心未附,绝对不能只守桂林孤城,这样太危险也太被动了。”卢胖子摇头道:“还有在清君侧这件事上,台湾郑经并没有和我们建立联盟,即便派遣使者联络郑经要求他出兵,也会面临来回时间和郑经是否同意出兵两大难题。而且郑经的活动范围主要集中在福建和潮州沿海,对广东腹地兴趣一向不大,把希望寄托在台湾军队身上,实在太过冒险。”
“至于我们的主力军队那边,现在的首要目标肯定是长江沿线,南面的军队也不会太多,而且距离太过遥远,一来一去更耗时间,他们什么时候能够抵达桂林更说不准。所以我认为,我们绝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友军身上,只能自力更生,单独击退尚可喜老贼!”
“我也觉得不能只是坚守桂林。”缐虞玄附和道:“广西是贫穷省份,最繁华的也就是桂林、柳州和浔州这几个地方,我们如果不敢野战坚守城池,以尚可喜老贼的治军习惯,一场仗打下来,桂林府基本上也就毁了,无法再做为我们在广西立足的大本营。还有柳州那位马雄马叔父,他的墙头草性格估计你们也十分清楚,尚可喜老贼四万大军抵达,他的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