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与蛮子主力正面对峙,等待蛮子按捺不住主动来攻,届时蛮子离开工事保护,我军就可以暂且后退,引蛮子追击,然后骑兵迂回包抄,切断……。”
“放屁!”鳌拜大怒打断,咆哮道:“我军主力已经深入到贵州腹地,还想和吴三桂老贼对峙,等他来攻?你当吴三桂老贼是和你一样的白痴?!还诱敌深入,还迂回包抄切断吴狗退路,吴三桂老贼不用切断我们粮道,光是用贵州的山道,耗就可以把我们耗死!”
杰书心中暗恨,无可奈何的讪讪退下。鳌拜又把目光转向岳乐,岳乐不敢推辞,硬着头皮说道:“太师,小王认为,自古以来领兵作战,真正能够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军队实在少之又少,吴逆贼军在此经营驻扎半年有余,工事完善毫不为奇。既然如此,那我们索性不去理会两翼战场,以优势兵力强攻正面,与吴逆贼军做正面对决,发挥我军兵力充足优势,车轮大战消耗吴逆精锐,只要能把吴逆精锐消灭一半以上,这场仗接下来就好打了。”
岳乐的战术虽然也算正确,但过于保守,即便奏效也势必得付出重大伤亡,所以鳌拜虽然微微点头,还是没有表态支持,只是把目光转向了自己最为看好的副手图海。而图海也没有让鳌拜失望,马上就说道:“恩相,卑职认为,安王爷的战术虽然不错,但是过于保守,我军伤亡必然极大。而且吴三桂老贼既然敢如此布置,放开正面任由我们强攻,证明他也已经做好了相应准备,不用害怕我们正面强攻,我们如果采纳安王爷的战术,只怕正中吴逆下怀,落入吴逆陷阱。”
“说得对,老夫也是如此担心的啊。”鳌拜紧皱眉头,忧心忡忡的说道。
“恩相,记得你教过卑职们一个真理,两军交战之时,千万不要去做敌人希望我们去做的事,因为敌人希望我们去做。”图海斩钉截铁的说道:“既然吴逆希望我们强攻正面,那我们就得反其道行之,正面保持对峙,主攻从贼军两翼下手!”
“如何从两翼下手?”鳌拜粗黑眉毛一扬,追问道:“两翼尽是吴逆防御工事,如何下手?”
“回恩相,两翼尽是吴逆工事不假,但是工事再多再好,没有士兵防御也没有用。”图海阴阴说道:“吴三桂老贼的兵力只有七万,还不到我们的一半,然而南北两翼的工事长度超过十八里,在如此漫长的防线上用兵,兵力必然是捉襟见肘。既然如此,我军不如发挥兵多将广优势,骑兵主力与吴逆主力对峙牵制,步兵向吴逆两翼末端发动强攻,逼着吴三桂老贼在两翼我们对耗兵力!”
“卑职认为,这么做虽然我军伤亡同样巨大,但是却可以避免踏入吴三桂老贼正面陷阱,那怕是伤亡达到一比一,我们也绝对不会吃亏!只要吴逆军队的两翼伤亡达到一定数字,吴逆必然得从中军分兵接应,逐步削弱吴逆正面兵力,为最后的全面总攻奠定基础!”
鳌拜不动声色,凝视沙盘沉思,许久后才缓缓问道:“其他人,对图中堂的这个战术建议有没有意见?”
“没有,没有,末将赞成。”螨清众将参差不齐的赞同,岳乐反复盘算后,也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么做确实比小王的战术更稳妥,也更有效。”
“那就这么办吧。”鳌拜淡淡说道:“明天让军队休息一天,扎稳营寨,后天安亲王你负责左翼,杰书你负责右翼,图海你陪老夫坐镇中军。”
………………
几乎是在鳌拜敲定清军决战战术的同时,与此同时,灯火通明的安顺城府衙大堂中,吴三桂军的战术会议也基本接近了尾声,与鳌拜等清军将领迟疑难决截然相反的是,吴军智囊团在战术敲定方面倒是十分坚决,一致认为吴军的决战准备十分充分,只需坚持两翼防御、正面对决的既定战术,凭借吴三桂军威力巨大的先进火器,取得最终胜利不存在任何疑问!惟独出现争议的,也就是吴军飞艇的使用问题了。
三艘吴军飞艇是在两天前秘密运递镇宁城外的,沿途所经之处,云贵百姓无不焚香膜拜,还道是天神降临,也逼得吴三桂老汉奸派出大量兵力封锁道路关口,严防消息泄露。而在如何使用这三艘飞艇的问题上,吴军高层却出现了巨大分歧,有的人主张立即将飞艇运抵前线,对螨清军队形成心理威慑,鼓舞自军士气。也有人主张利用这三艘飞艇偷袭贵阳,捣毁清军粮仓。
还好,吴老汉奸到底是在战场上摸打滚爬了几十年,马上就断然否决了利用飞艇偷袭贵阳的提议——吴军飞艇一艘只能载重两千斤左右,就算是全部装上士兵也装不了二十人,几十个士兵去偷袭上万清军驻守的贵阳粮仓,不是找死是什么?
第三个使用方法来自卢胖子的提议,在会议上,卢胖子慷慨激昂的说道:“王爷,各位将军,如果我们想指望这三艘飞艇杀死杀伤多少敌人,那就大错特错了——两千斤的载重,就算全部装上三好牌炸药,又能炸死多少敌人?所以卑职认为,这三艘飞艇只有用于攻心战,用于斩首战,这样才能发挥它们的最大效果。”
“具体怎么用?仔细说来听听。”吴老汉奸向卢胖子追问道。
“回祖父,孙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