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鳌拜这个老东西,吃错什么药了?怎么反应在我预料之外?”
用望远镜观察着玉屏关外的螨清军队换防情况,卢胖子忽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感觉,这倒不是玉屏关外与吴军对峙的螨清军队增兵添军,对玉屏关守军增加了压力,螨清军队只是在正常换防,换下了士气低落又伤兵众多的岳乐军队,换上了勒尔锦的生力军,继续对玉屏关施加沉重但又相当有限的军事压力。
“报——!”这时,一名吴军传令兵匆匆跑上城楼,到卢胖子旁边的高得捷面前单膝跪下,抱拳奏道:“启禀左将军,经我军斥候仔细探察统计,敌军勒尔锦部换防军队仍为大约三万人,满狗岳乐军队按正常速度向后方沅州开拔,伤兵病兵前行,步兵居中,骑兵殿后。除此之外,并无特殊异常。”
“继续打探。”高得捷挥手命令道。传令兵领命而去,高得捷则放下望远镜,又冲卢胖子笑道:“一峰兄弟,这次你终于失算一次了是吧?上次你说我们重创了满狗岳乐,鳌拜老贼为了扳回面子,肯定会向我们发动一次大规模进攻,现在从满狗的兵力部署来看,鳌拜老贼好象没这打算啊?”
“大节(高得捷字)兄,先不要着急。”卢胖子不动声色的问道:“小弟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奉王爷的命令领兵出战,出兵后的近四个月时间里,不仅没有取得尺寸之功,还连战连败,丢城失地,王爷会怎么收拾你?你的弟兄们,又会怎么看你?”
“不可能!”高得捷又一挥手,自信的说道:“不是我高得捷自吹,打我十六岁从军、十七岁领兵以来,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就算是兵力不济被迫后撤,也要看上几百上千颗人头回来献给王爷!”
“假如呢?”卢胖子认真问道:“假如大节兄你遇到这样的情况,王爷会怎么收拾你?弟兄们又会怎么看你?”
“假如是这样的话……。”高得捷沉吟着答道:“要不了四个月,最多三个月,王爷就要派人来骂娘了,轻则叱责,重的话就是降级。至于弟兄们嘛,他们就算嘴上不敢说什么,心里也会看不起我,对军心和士气都影响很大。”
“是啊,大节兄你尚且如此,更何况鳌拜老贼?”卢胖子严肃说道:“鳌拜老贼是什么人?满狗太师,满狗朝中最后一个大将,这辈子就没吃过败仗的名将,就连王爷都两次在他手下吃过大亏的宿将!他自打正月初二出兵到现在正好四个月,一场胜仗没打,还接连在我们这五千军队面前连吃大亏,这口气他咽得下去?他就不怕影响士气,动摇军心?”
高得捷露出些惊讶神色,上下打量卢胖子一通,半晌才微笑说道:“一峰兄弟,你还真是老哥对你越来越是刮目相看了。其实就在刚才斥候报告满狗军队换防情况的时候,我也觉得情况有些不妙了——两天前占据绝对兵力优势的满狗在我们手下吃了大亏,换了谁都咽不下这口气,我一直估摸着满狗勒尔锦的军队抵达前线与岳乐会师后,十有八九会向我们发动一次强攻报复,但满狗偏偏就没这么做,老哥也在担心这中间有问题。”
“只是老哥说什么也没想到的是,想不到你这个从没上过战场的文官,竟然也看出了其中蹊跷,和老哥这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丘八得出同样结论,真是让老哥越来越佩服你了。”
“大节兄过奖了,小弟也只是根据常人的心理分析,这才碰了一个巧。”卢胖子假惺惺的谦虚道:“但是说到临阵指挥,冲锋陷阵,兄弟要向你学习的地方还多着呢。到时候,还望大节兄千万要不吝赐教。”
“好说,在战场上只要有什么你不懂的,只管向老哥开口问就是了。”高得捷还算爽快,一口就答应下来,又说道:“等将来我们云贵军队战略反攻的时候,一峰兄弟有没有兴趣和老哥搭配成军,同杀满狗?有你给老哥当参谋,老哥可以省不少心啊。”
“那就说定了,到时候我们搭配成军,共杀满狗。”卢胖子大喜,赶紧一口答应——高得捷是什么?历史上反清战场上最耀眼的明星战将,螨清名将大将没有一个没在他手下吃过败仗,能和这样的人联手出征,卢胖子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说了一会闲话,高得捷把话转回正题,问道:“一峰兄弟,既然你也觉得满狗的反应不对劲,那你觉得他们下一步会有什么计划?”
卢胖子低头盘算片刻,摇了摇头,答道:“敌人动向不明,小弟目前还看不出来,依小弟之见,大节兄这段时间应该加强斥候侦察,留心满狗军队的一举一动,尤其要留心大南山南部凉伞乡那一带的小路动静,那里的小路虽然狭窄偏僻,可是有好几条小路都可以绕开玉屏关,直抵镇远咽喉鸡鸣关。如果满狗忽然发力拿下鸡鸣关,那我们的乐子可就大了。”
卢胖子的担心虽然显得有点杞人忧天,但是高得捷也是一个生性谨慎之人,很快就点头赞同了卢胖子的看法,当即传令众军,命令加强斥候侦察,预防敌人忽耍花招。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高得捷军队的斥候倒是依令加强了敌情侦察,也扩大了侦察范围,但是让高得捷和卢胖子火大的时候,勒尔锦军好象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