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精忠就不眼红?就不垂涎?”
“当然眼红,而且会垂涎三尺!”班布尔善惊喜说道:“难怪恩相刚才提出要吴三桂交出八旗福寿膏种子,原来是想把这件事扩大化,让耿精忠和尚可喜看到得到八旗福寿膏暴利的希望,引他们上钩,让他们对拒绝交出八旗福寿膏种子的吴三桂产生不满,进而诱使他们出兵,和朝廷联手剿灭吴三桂!恩相如此深谋远虑,下官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什么深谋远虑?刚刚才灵机一动忽然想到的。”鳌拜自嘲道:“要不然的话,老夫也头疼在镇压吴三桂的同时,怎么安抚耿精忠和尚可喜两个奴才啊。”
“恩相,既然如此,那么我们要么不干,要干就把声势干大一些。”班布尔善建议道:“让皇上下一道明旨,借口八旗福寿膏是上天赐予世人恩物,不可由一家独占,命令吴三桂向朝廷进贡五千斤八旗福寿膏种子,由朝廷分发给各地藩王督抚试种!然后再把这道圣旨录入邸报,明发天下,届时吴三桂一旦拒绝,马上就成全天下藩王督抚的仇人了。”
“是个好主意,你进宫去办吧。”鳌拜很是满意,立即点头同意。末了,鳌拜又叮嘱道:“顺便告诉咱们的皇上一声,吴三桂是汉人,他起兵叛乱我们什么都不担心,惟独担心他利用汉人身份,打出‘反清复明’和‘兴汉反满’这两个大逆不道的旗号,鼓惑天下汉人叛乱响应,届时难免会多费手脚,多伤无辜。”
“所以,在开战理由上,我们只能围绕着八旗福寿膏做文章,利用世人对吴三桂独占八旗福寿膏暴利的妒忌与不满,借口为天下人谋求幸福对吴三桂开战,这样才能争取到天下人的支持,削弱吴三桂的支持力量。简单来说,就是把这场战争——打成福寿膏战争!”
“下官明白,请恩相放心。”班布尔善一口答应,又恭敬的说道:“恩相,那你觉得朝廷重新裁定的八旗福寿膏赋税应该是多少?”
“一两八旗福寿膏,八钱税银。”鳌拜想也不想就脱口回答。
“一两福寿膏八钱税银?是不是太低了?”班布尔善担心的说道:“吴三桂的一两八旗福寿膏,利润可在二两之上,才定八钱的税银,吴三桂会不会就一口答应了?”
“绝不可能答应。”鳌拜冷笑说道:“你自己提议的都忘了?吴三桂交出了种子,让天下广为种植,他还拿什么维持八旗福寿膏的暴利?”
“我们只征八钱税银,看上去还是吴三桂占了便宜,我们只占了道义上风,堵住了世人之口,但实际上,明白八旗福寿膏一旦继续扩大支持必然会价格暴跌的吴三桂绝对不可能答应!接着他也必然会和我们讨价还价,而我们先暂时稳住他,乘机调兵遣将做好开战准备,然后再一口拒绝他的讨价还价,将他激反,最后再一把将他掐死在云贵境内,避免战争扩大,祸及其他省份!”
………………
有了鳌拜指点的方略,班布尔善担忧大定,当下班布尔善立即递牌进宫,向小麻子转达了鳌拜的指点和要求,要求小麻子照办。而小麻子虽然也很清楚鳌拜的这些方略指点都是老成谋国之言,布置周密未雨绸缪,但小麻子心里还是又妒又恨又不服气,“他娘的,如果是老子制定平定吴三桂狗贼的方略,肯定比你鳌拜老贼做得更好,更完美!”
假惺惺又无比亲热的送走了鳌拜麾下的头号走狗班布尔善,又冲着班布尔善的背影在心底恶毒咒骂了几句,小麻子终于把目光转向在场的几个心腹,问道:“你们觉得鳌拜的提议怎么样?裁定的税额也是否合适?”
“皇上,奴才觉得鳌中堂在这方面确实是难得的天才。”明珠无比钦佩的说道:“考虑得无比周密,布置得恰到好处,按照这个方略行事,必然可以用最小的代价剿灭吴三桂奸王,将我大清的损失减低到最小。”
“尤其是将这场战争定为福寿膏战争这点,最是绝妙。”虽然打心眼里痛恨鳌拜,但索额图还是钦佩的附和道:“以八旗福寿膏为开战借口,既可以避免吴三桂奸王打出‘兴汉反满’和‘反清复明’两个大逆不道的旗号蛊惑人心,又可以争取天下汉人对我们大清朝廷的支持,进而还可以最大限度减少尚、耿二藩跟随吴三桂叛乱的可能,一举多得,妙不可言。”
最近已经严重失宠的孔四贞和熊赐履不敢说话,但心里还是十分钦佩鳌拜的这番布置,而小麻子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冷哼道:“那就这么办吧,熊赐履,你即可拟旨,让吴三桂进贡五千斤八旗福寿膏种子。记住,一定要写明,这些种子进贡之后,朕是要分发给天下督抚和耿尚二藩试种的。”
“遵旨。”熊赐履恭敬答应,正要到养心殿旁边的偏房之中拟旨,小麻子忽然又叫道:“且慢,再加上一句——经鳌拜奏请!”
“遵旨。”熊赐履再次答应,心里则冷笑道:“还是皇上高明,加上这一句,等于就是告诉吴三桂,所有全都是鳌拜的主意,让吴三桂去把鳌拜恨到牙痒,皇上就坐在旁边坐山观虎斗了。”
熊赐履奉命拟旨的时候,小麻子少不得和明珠、索额图等人讨论起剿灭吴三桂的军备情况,鉴于这次是有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