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中刺!不过李知府的小老婆任泽玉可不理这么多,天天到李知府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李知府赶快把弟弟从大牢里救出来,弄得李知府是不厌其烦,对卢胖子更是恨之入骨。
李知府的烦恼与痛恨暂且不去提他,自打卢胖子上任之后,也确实是实打实的给百姓们做了几件好事,首先清理冤狱和惩治恶霸自不用去说,然后是卢胖子带来的捕头李天植完全把曲靖县的六十几号衙役当成了军队操练,每天早起训练,跑步巡街,抓捕小偷小摸,整顿市面次序,还有组织百姓清理城中垃圾,规范卫生条例,根除瘟疫源头。
再然后,卢胖子带来的师爷朱方旦也在县衙外开设药棚,熬制避瘟药物免费发放给百姓,还抽出时间免费为患病百姓诊断治疗,而且用药如神,不管什么病人,一副药下去就见起色——惟独让曲靖百姓奇怪的是,这个会治病的朱师爷在给大姑娘小媳妇号脉的时候,号脉的时间总是特别长,偶尔还会把长得比较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带进后堂,避开他人检查诊断。
这些都还是小事,一年之计在于春,二月里春耕才是最大的事,为了搞好春耕种植,卢胖子好说歹说,楞是把前任县令程封和程封的师爷给留了一段时间,一边让他们帮着自己组织百姓春耕开荒,一边让他们把曲靖的大小地主士绅都请来见面。曲靖的大小地主士绅们还当卢胖子是新官上任敲竹杠,也都乖乖准备了厚礼赶来,结果出乎他们预料的是,卢胖子不仅不收他们的分文礼物,还自己掏腰包,在城隍庙里摆下宴席,款待这些地主士绅。
席间,曲靖县的大小地主士绅少不得向卢胖子表示感谢,又坚持要向卢胖子送上礼物,卢胖子摆手拒绝,当众说道:“各位乡邻,还有各位士绅,你们都误会了,本官今天把你们请来,不是为了象其他人一样,收你们的见面礼,你们带来的礼物也请原样带回去,本官把你们请来,是为了一点别的事。”
“县尊,你是为了什么事请我们?”一个小地主怯生生的问道。其他的地主士绅也个个竖起耳朵,想听听卢胖子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主要是三件事,一是见见面,大家熟悉一下。”卢胖子微笑说道:“二嘛,本官顺便告诉大家一声,本官已经决定了,本官任职期间,地丁火耗,一律定为两分银子,绝不增加!烦请各位通知一下你们的乡邻佃户,如果收税的地保差役敢多收一分银子,尽可以到本县面前告状,本县一定重重处置。”
“火耗只收两分银子?!”在场地主士绅个个都是一楞,然后一起欢呼起来,“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啊!”(注:意思为卢胖子只收百分之二的地方税,当时最高有收到百分之两百以上的。)
“两分银子?”前任曲靖县令程封也吓了一跳,赶紧一拉卢胖子的袖子,低声说道:“卢大人,你疯了?老夫倒不是怪你把老夫比下去,可是两分银子,你够做什么?是够发衙役粮米?还是够给师爷俸禄?老夫之前收一钱银子的火耗,干什么都还是捉襟见肘的,你才收老夫的两成,够做什么?”
“程大人勿怪,下官绝对没有把你比下去的意思。”卢胖子低声说道:“只是曲靖百姓实在太穷了,春天里这么冷,大部分百姓都是连一件衣服都没有,下官实在不忍心再给他们增加负担。至于下官的衙门开销,程大人也请放心,下官家里不算穷,象这样维持十年八年都不成问题。”
程封目瞪口呆,半晌才叹气说道:“卢大人,老夫真是服了你了,不管你是为了名还是为什么,老夫都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程大人过奖了,下官绝对没有你想象这么伟大,不瞒大人说,下官有的是捞钱手段,不过不是从曲靖百姓头上捞。”卢胖子微笑着低声对程封说了一句。这才又转过身来,冲欢声如雷的地主士绅摆手,示意他们安静,说道:“各位乡梓,各位士绅,请静一静,本官还有第三件事要说,本官的第三件事,就是想向在场的各位,每人借十亩土地用半年。”
城隍庙里安静下来,众地主士绅面面相觑,不知卢胖子又想玩什么花样,之前那个小地主怯生生的问道:“敢问县尊大人,你向我们每人借十亩土地做什么?”
“当然是种东西。”卢胖子笑笑,大声说道:“不过各位乡梓请放心,本官之前打听过了,一亩土地用来种粮食蔬菜,收入大概是八钱银子,本官给你们算一两。本官向你们每人借十亩土地,免费拿种子给你们耕种,半年之后,十亩土地上产出的东西如果价值不到十两,本官自掏腰包给你们补足,绝不让你们吃亏!”
“如果卢大人说话算话的话,这倒是个划算买卖,反正我们不吃亏。”众地主士绅纷纷点头,其中土地最多的大地主安家荣怯生生问道:“卢县尊,那你想让我们种什么的?种出来的东西又怎么办?”
“本官想让你们种这个。”卢胖子让肖二郎拎来一袋东西,伸手入袋,抓起一把极细小的灰色种子,微笑说道:“这个东西之前叫阿芙蓉,现在又叫八旗福寿膏种子,非常值钱的东西。你们现在把这个东西种下去,半年之后,本官用银子把你们种出来的东西买回来,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