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客气的提上朱方旦的包裹,又一把拉起尚婉欹的小手,卢胖子就大摇大摆又潇又洒的出了酒楼。开始当着酒楼里众多客人的面,尚婉欹不敢说话,只是红着脸任由卢胖子拉着,直到出了酒楼走了一段距离,转到比较僻静的地方,尚婉欹才奋力甩开卢胖子的魔爪,一边掏出手帕擦着被卢胖子拉过的右手,一边冷冷的看着卢胖子,眼神中多少有些怒气。
“婉欹,帮个忙。”卢胖子仿若不觉,把拉过尚婉欹小手的肥手递到尚婉欹面前,恬不知耻的说道:“帮我也擦擦,你的手有点脏。”
“死胖子,谁的手脏了?”尚婉欹忍无可忍,挥手就把卢胖子的肥手打了下去。
“既然你的手不脏,那你擦什么?”卢胖子满脸疑惑的问道。
“你是因为你的手脏,你的手臭!”尚婉欹觉得自己额头上的血管有想要爆炸的感觉,如果不是在大街上,尚婉欹简直都有把卢胖子掐死的冲动。
“是吗?”卢胖子疑惑的把肥手放在鼻子下闻闻,说道:“我的手没臭味啊,倒是有点从你手上带过来的汗水味道,酸臭酸臭的!”
尚婉欹终于听到了自己额头血管爆炸的声音,血管流淌的尚家残暴血液也开始沸腾了,当下尚婉欹向卢胖子嫣然一笑,笑得卢胖子心里发寒,然后尚婉欹又第一次主动拉起卢胖子的肥手,把卢胖子拉进了路边的一条小巷子里。很快的,惨绝人寰的杀猪声音就在小巷子里回荡起来,“婉欹,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再也不敢了——!”
好不容易打够了,发泄够了,尚婉欹这才拍拍白净的小手,冲着身上肥肉多出无数青紫还在痛苦呻吟的卢胖子命令道:“看你这个死胖子以后敢不敢胡说八道!好了,现在该送我回家了,我不想去耿星河家,送我去我三哥尚之礼家。”
“郡主,真是太不巧了,我不知道你三哥住在那里。”卢胖子哭丧着脸答道:“京城太大,我到京城也还没几天,还没机会去你的兄长府上拜访。”
“那怎么办?”尚婉欹一楞,说道:“我刚在耿星河家里打了孔四贞,总不能又回那里去吧?那多尴尬啊。”
“这……。”卢胖子也有些为难,忽然灵机一动说道:“要不这样吧,婉欹你到我住那里去……。”
“你还没打够是不是?”尚婉欹的小脸又有点羞红,怒道:“我一个黄花大姑娘,到你住的那里去,我以后还能出门见人么?”
“你误会了。”卢胖子忙解释道:“你等我说完嘛,其实我进京以后,是一直住在平西王世子的府上,平西王世子吴应熊和耿星河耿额附一样,也算你的世兄,你到他家里去,这个没人能说什么嘛?而且到了他那里后,他家里肯定有人知道你三哥住在什么地方,可以派人把你给送回去。”
“那好吧,就去平西王世子府上。”尚婉欹仔细一想,立即就点头同意。末了,尚婉欹又说道:“如果平西王世子不介意,我还真想在他那里多住几天,省得回去看我二哥三哥和孔四贞勾勾搭搭的丑恶嘴脸。”
“咦?我好象想到了什么?”听尚婉欹这么一说,卢胖子忽然心中一动,隐约想到了什么,可又一时半会想不明白。
“你发什么呆?”尚婉欹白了卢胖子一眼,喝道:“还不带路?怕我去吃你的用你的啊,我是去吃用吴世兄的,用不着你掏银子。”
“婉欹,你说这话我就太伤心,你吃我的用我的,那不是应该的?别说才几天,就是一辈子……。好好,我不胡说八道了,咱们走吧,这里离平西王世子府没多远,很快就到。”
前门大街距离吴应熊府所在的石虎胡同确实没有多远,就算是步行,向西只走了小半个时辰,卢胖子就把尚婉欹给拐到了吴应熊府门前。而门子向吴应熊禀报尚婉欹到访后,吴应熊也很给面子,立即让人大开中门,领着老婆建宁公主亲自出门迎接尚婉欹,同时肖二郎和李天植等人也已经回到了石虎胡同。刚一见面,肖二郎就笑嘻嘻的说道:“少爷,小格格,你们到那里逛去了?平南王的二王子、三王子他们都快急疯了,正满京城的找你和小格格呢。”
“让他们急去,别急着给他们报信。”尚婉欹抢着对肖二郎说了一句,又转向吴应熊夫妻水稻:“世兄,格格,小妹想在你们府上叨扰几日,不知世兄和格格能否恩准?”
吴应熊有些为难,他老爸吴三桂和尚婉欹之父尚可喜一生不睦,关系其实并没有多亲近。现在吴尚两家因为联手议饷一事,恶劣关系刚有点缓和,兄妹反目的尚婉欹却跑来投奔,如果因此导致尚婉欹与尚之孝兄妹矛盾更为扩大,尚之孝迁怒于平西王府,那么吴尚两家矛盾势必再生,联手议饷对抗朝廷的大事说不定也会因此泡汤,所以也就由不得吴应熊不掂量一下后果了。
“世子,小格格正在气头上。”卢胖子看出吴应熊的犹豫,忙上前一步,对吴应熊眨眨眼睛使个眼色,说道:“如果现在把小格格送回去,只怕他们兄妹斗气会更厉害,倒不如暂且把她留下,等小格格和平南王二王子的气都消了,再把她送回去不迟。”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