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后,我还要去找一个叫南怀仁的洋人教士讨论学问,到时候你们一定要记清楚那个洋人长什么模样,然后你们借口参观教堂四处溜达一下,把那座教堂的地形记熟,看那里可以悄悄摸进去,那里又可以悄悄的摸出来,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肖二郎和刘真等人一起点头,接着刘真又好奇问道:“少爷,你要我们做干什么?”
“具体要你们做什么,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卢胖子沉声说道:“反正你们一定要记住那个叫南怀仁的洋人长什么模样,还有记住那座教堂的地形,因为我肯定还要派你们悄悄摸进教堂里去一趟!”
“明白。”肖二郎和刘真等人一起拍起了胸口,保证不管卢胖子派他们摸进那座教堂干什么伤天害理的缺德事,他们都一定保证办到。
“洋鬼子,给老子等着吧!”看到狗腿子们士气高昂的模样,卢胖子十分满意,又在心里恶狠狠的背诵起来,“南怀仁,比利时籍洋鬼子,康麻子西洋老师!三藩之乱期间,为康麻子铸造各式大炮,发明利于山区作战的铁芯木壳炮,帮助康麻子镇压反清运动,屠杀中国百姓!”
“尼布楚期间,勾结罗刹沙俄,出卖中国利益与谈判机密,鼓动沙俄采用中国无人能懂的拉丁语谈判,乘机派出心腹担任翻译,糊弄康小麻子,向仅有八百远东军队的罗刹鬼子拱手让出上千万平方公里的西伯利亚!”
“勾结康麻子陷害中国武器天才戴梓,致使中国首先发明的机关枪失传!”
“洋鬼子,等着吧,你的这些罪行,老子的小帐本上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
到了第二天上午,卢胖子果真领上了几个有偷鸡摸狗特长的狗腿子准备了礼物,又去寻到了同样住在吴应熊家中的林天擎,联手一起去宣武门教堂拜访大传教士南怀仁,吴应熊本也想去看看卢胖子如何向南怀仁讨教学问,无奈赶上建宁公主大发脾气,非要逼着吴应熊赏梅,吴应熊也没了办法,只好让卢胖子和林天擎一起去了。
林天擎甚是节约,这次出行不仅只带了两个随从,还挤进了卢胖子雇来的马车,说是挤在一起暖和实际上只是想节约几个铜钱,卢胖子向来大度自然也没拒绝,但是直到一起挤进了马车车厢时,卢胖子才明白这个林老头并不是吝啬成性,而是另有深意,目的想要和自己单独谈话。
“卢大人,老夫问你一事,忘你如实回答。”马车行驶间,乘着车中再无旁人,林天擎吞吞吐吐的说道:“虽然交浅言深乃是大忌,但老夫还是要冒昧问一句——卢大人,昨天鳌中堂真的许诺了给你两淮盐法道的差使,让你向他报告平西王爷的军饷底牌?”
“确是如此。”卢胖子点头,又补充道:“但卑职当时就拒绝了,还好,鳌中堂开恩,没和卑职计较。”
“卢大人对平西王爷果然是忠心耿耿,难怪王爷和世子都这么信任你。”林天擎假惺惺的夸奖一句,张开嘴本想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又强行咽了下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林大人,你如果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卢胖子察言观色,说道:“请大人放心,卑职不是那种爱挑动是非的人,大人有话请尽管说。”
“卢大人,那老夫可就直说了。”林天擎下了很大决心,终于低声说道:“不是老夫倚老卖老,老夫觉得你这么做,真的是有点愚忠过头了,两淮盐法道啊,随便干上一任,捞上十几二十万两银子,都已经是清得不能再清的官了。”
“老头这么说什么意思?”卢胖子有些惊讶,打量了林天擎片刻后,卢胖子忽然醒悟过来,压低声音问道:“林大人,莫非你出任云南巡抚的事,出了什么差池?”
林天擎身体一震,先是不可思议的看了卢胖子一眼,然后才叹道:“卢大人果然不是凡人,见微知著,果然一语中的。”
叹罢,林天擎又咬咬牙,这才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既然卢大人已经猜出来了,那老夫也不瞒你了,不错,老夫出任云南巡抚的事情,确实要泡汤了。——老夫昨日收到消息,九卿科道虽然都力挺老夫出任云南巡抚,可是当今圣上认为老夫是平西王爷的人,再把老夫派去云南只怕不妥,所以就决定改派汉军镶蓝旗人李天浴接任(史实)。”
“改派李天浴?”卢胖子一楞,忙问道:“林大人,那你呢?派去那个省接任?”
“那都不派,继续回家养老。”林天擎苦笑回答,又极不甘心的补充一句,“还有老夫为了这事前前后后花出去的七八万两银子,也都得打水漂了。”
“明白了,这老东西打算反水了。”卢胖子恍然大悟,又忍不住低声埋怨道:“林大人,不是下官这个晚辈说你,你也太不慎重了,刚一进京就直接住进了世子爷家里,当今皇上还能不怀疑你和王爷沆瀣一气啊?”
“卢大人,这不能怪我啊。”林天擎苦笑说道:“老夫当然也知道这么做不妥,可是世子爷听说我要进京,就派人去京城城外接我,老夫还怎么推托?还有,老夫也不瞒你,为了把老夫推上云南巡抚的位置,世子爷也偷偷出了银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