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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卢胖子昏昏睡去,小麻子和索额图等人也没有叫醒他,很快就起身离去,装醉的卢胖子则不敢乱动,一直到肖二郎和方世玉等人上楼寻到自己,卢胖子才装出一副酒醉初醒的模样醒来。但这个时候,索额图和那个小麻子一帮人早已离去,还让肖二郎等人转交给了卢胖子一个腰牌,说是卢胖子只要拿着这个腰牌,可以随时到坐落于神武门内的索额图府拜见,索府下人必不阻拦,另外索额图竟然还赏给了卢胖子的狗腿子们每人十两银子,说是赏给肖二郎等人的茶水钱。
“少爷,这位索大人可真是大方。”肖二郎笑嘻嘻的说道:“一出手就是每人十两银子,听说小的是你的管家,还又另赏了三十两——这得够小的们在曲靖刮多少地皮啊?少爷,这位索大人究竟是多大的官,怎么这么大方啊?”
“这算个屁,他老爹首席辅政大臣索尼在世的时候,听说进二门的门敬都得一百两——都是我们汉人的血汗钱啊!”卢胖子不屑的哼上一声,站起身来,揉着还有些发疼的脑袋,吩咐道:“收拾起行李走吧,该去拜见平西王世子和建宁公主了。——娘的,我倒要看看,鞑子公主建宁究竟有没有……传说中那么漂亮。”
“对了。”肖二郎又补充道:“索大人还交代,因为少爷你是平西王爷选拔的官,和他见面对少爷你多有不便,所以希望少爷你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另外索大人又让少爷你放心,今天他和你见面的事,不会有人知道。”
“知道了,你们也别乱说话,今天的事是否禀报平西王世子,等我仔细思量后再做决定。”卢胖子随口答应,心里琢磨,“索额图说老子和他见面的事,不会有人知道,看来这小子已经断定吴三桂和鳌拜的人没盯上我了。那么这件事,我到底应不应该告诉给吴应熊呢?”
出了酒楼再寻到石狮胡同,这一路上卢胖子等人总算再没遇到什么意外,而到得吴应熊的额附府递上名刺之后,又过片刻,中门之中竟然传出了额附府门子的长喝声音,“额附爷驾到——!”
“嘿,我在昆明广州是狗不理包子,又赔笑脸又送钱还时常见不到人,这才刚出了点小名,到了北京城昨就变成香饽饽了?走到那里都有大人物抢着要见我,就连吴狗熊都亲自来迎接我了。”卢胖子心中苦笑,算是对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又有了更深的一层看法。
嘀咕间,一个穿着白狐皮马甲的中年男子领着一帮子丫鬟仆人大步走了出来,三十来岁年纪,中等个头,面白微须,相貌颇有些英俊,和吴三桂颇有几分神似。卢胖子料到此人必是吴应熊,忙领着众狗腿子上前行礼,打千说道:“卑职‘西选官’曲靖知县卢一峰,拜见平西王世子,世子万福金安!”
卢胖子故意把‘西选官’三个字说得特别响亮,吴应熊不是笨人,当然对卢胖子的言下之意心领神会,满意之下吴应熊抢上前去一步扶住卢胖子,大笑说道:“卢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你的名字,我可是就早就如雷贯耳了,不光父王在书信上不止一次夸奖过你,指名道姓要你协助我办理云贵军饷,就连当今皇上和太皇太后老佛爷,也曾在我面前提起你的名字,声名远播,声名远播啊!”
“世子爷过奖了。”卢胖子赶紧再次行礼,诚惶诚恐的说道:“卑职一切的一切,都是王爷和世子爷赐给卑职的,卑职不敢忘本!”
“卢大人果然是父王夸奖的人,说话真是得体。”吴应熊再次大笑,又一把拉起卢胖子,亲热的招呼道:“快,到家里去坐,我已经叫人安排好了酒宴为你接风洗尘。你这次来京城就别去云南驿馆住了,就住在我家里吧,还有的仆人和随从,也都住在这里,我叫人单独给你们腾一个小院。”
“谢世子,谢谢世子,卑职真是不敢当。”原本就料定自己必然要住在吴应熊家里的卢胖子连声道谢,赶紧让肖二郎和刘真等人搬运行李,跟着吴府下人去安排住处,卢胖子自己则满脸恭敬的跟着吴应熊等人去混吃混喝——如果天下的胖子都象卢胖子这样,不到两个时辰时间里大吃大和两顿,那么天下的郎中们倒是有得是银子赚了。
被吴应熊一路领进了吴府二门,曲曲折折的长了片刻,卢胖子被吴应熊亲自领进了一座敞亮的花轩之中,乘着仆人们忙碌张罗宴席的空子,吴应熊给卢胖子引见自己身后的两个男子,先指着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说道:“卢大人,给你引见一下,这位郎延枢郎先生,是本世子重金礼聘的师爷,很有学问的一个人,本世子的公文书信,都是他代为署理。这几天在京城里如果有什么事,大人你对他说和对我说都一样。”
“郎先生好。”卢胖子行礼,知道吴应熊这是在给自己引见心腹。那边郎延枢微笑还礼,态度也还算和蔼。
“这一位大人就了不起了。”吴应熊又指指另一个辫子花白、少说也有六十来岁的老年男子,微笑说道:“这位林天擎林大人,曾经先后担任过湖广、云南和陕西三任巡抚,顺治六年大清第一次开科取士,状元刘子壮和榜眼熊伯龙就是出自他的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