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
“阿弥陀佛,杨将军请慢,老衲有一事不明,杨将军你是潮州府的将军,并非莆田府的参将,有什么资格搜查我们莆田的寺庙?将军如果一定要搜,请先去莆田官府拿来公文,否则的话,老衲绝不允许。”
“老秃驴,给你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了?给老子搜!看这帮秃驴敢干什么?”
“阿弥陀佛,杨将军既然如此无礼,也休怪老衲得罪了,少林寺众僧听令,将这伙贼人给打出去!”
出面和杨国泰交涉的南少林方丈智通方丈显然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角色——废话,历史上在公元一六七四年招来康小麻子火烧南少林的牛叉和尚,脾气能好到那里去?三言两语不对,智通方丈便即一声令下,然后少林寺前院就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但听到这声音后,卢大胖子不仅心中不慌,反而所有的恐惧和担忧都一扫而空了——有南少林寺和尚出头替自己们阻挡追兵,基本上敌人只要不超过千人,自己都可以高枕无忧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时候,智恒大师已然替肖二郎取出了子弹和敷好了药,又包扎好伤口,合掌说道:“两位施主放心,尊仆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老衲还给他敷上了金疮药,只需休息几日,便可痊愈了。”
“多谢大师。”卢大胖子大喜,赶紧伸手入怀去摸银子道谢,结果一摸之下,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装银子。
卢大胖子赶紧再去摸肖二郎的荷包时,智恒大师合掌微笑说道:“施主千万不必客气,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何况老衲为尊仆治伤,也不是为了施主的汤药银子。三位施主请放心休息,老衲暂且告退,一会老衲会让人送来素斋和茶水。”
说罢,智恒大师又是合掌行礼,转身出门,并小心关上了香房房门。看到智恒大师为人厚道成这样,这些天来见惯了人心丑恶的卢大胖子不由感叹道:“高僧啊,真正的高僧啊,这样的高僧,全天下能有几个?”
“如果这位大师听到某人那天在药王庵里说的那些话。”一直坐在床边没有说话的尚婉欹忽然坏笑起来,慢悠悠的说道:“那我相信,南少林的各位大师,一定会让某人知道高僧也会大发脾气的。”
“小丫头,那天还不是因为你?”卢大胖子肥脸一红,反驳道:“如果不是某个小丫头那天哭着喊着要出家,我会在佛堂里说那样的笑话吗?”
“我又没让你说?”尚婉欹重新白了卢大胖子一眼,用很平淡的语气说道:“那天,如果不是你故意捣乱,坏了我的性子,说不定我就在药王庵里削发为尼了,也用不着被亲哥哥派人刺杀,亡命天涯了。”
“你知道了?”卢大胖子吓了一跳。
“开始不知道,可是你说保护我的队伍里,除了李天植之外,没有一个人可以相信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尚婉欹淡淡的说道:“李天植的队伍,是我大哥的嫡系心腹,你为了救我,要你的人不能相信他们每一个人,我还能不明白是大哥想杀我吗?”
“这小丫头其实也挺聪明的嘛,没有看上去那么傻——奇怪,这丫头既然不傻,为什么对英俊潇洒的我这么冷淡呢?难道她是近视眼?”卢大胖子心下纳闷,又试探着问道:“小郡主,那你不问问我,你亲哥哥为什么要杀你?”
“没那个兴趣。”尚婉欹声音冷漠,态度冷静得象是事不关己一样,又说道:“我只是奇怪,除了我大哥之外,还有谁想杀我?今天晚上刺杀我的是两帮人,他们除了都想杀我之外,还又一起火并,应该不可能都是我大哥派来的吧?”
“如果小郡主想知道,那下官可以告诉你。”卢大胖子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告诉尚婉欹比较好,便低声说道:“另一帮人是你二哥尚之孝派来的,他杀了你以后嫁祸到你大哥身上,你大哥也是这打算,所以,小郡主以后你都得提防一下他们。”
“没那个兴趣,随便他们,想杀我就来吧。”尚婉欹冷冷回答一句,侧开了俏脸,一双清澈聪慧的大眼睛中,却已有泪光闪烁…………
………………
“秃驴厉害,弟兄们,撤!”
与此同时是南少林前院中,潮州参将杨国泰带来的二十几个士兵已经被南少林武僧打得是鸡飞狗跳,鼻青脸肿了——杨国泰带来的二十几个士兵确实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忠心耿耿又个个杀人如麻,可问题是,他们这次碰到的是一百多个南少林武僧!敌众己寡,敌强己弱,杨国泰还能讨到好去?无奈之下,杨国泰只能大吼一声,带着残余的十几个好手抱头鼠窜,逃出南少林寺,至于剩下的七八个被少林武僧打得缺胳膊断腿的好手,自然也就成了少林武僧们的俘虏。
“把这些人都捆好了,关到柴房去好生看守。”智通方丈也不是笨人,杨国泰等人逃出寺后他虽然不追,却让众武僧把杨国泰带来的士兵扣押,暂时关进柴房。
“方丈师兄,我们是佛门,扣押满清兵卒恐怕不妥吧?”智恒大师提醒道。
“师弟,我们如果不扣押这些俘虏,才更不妥。”智通方丈沉声说道:“这些潮州士兵越省抓人,又没有出示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