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救兵,已经跟丢了。”上身像大猩猩般强壮的蛇人转过身来,他那亚巨人般的魁梧上半身套着多刺的狰狞铠甲和幽色头盔,望之仿佛张扬的恶魔在用黑色晶石似的古怪眼珠子盯着紧张惨白甸缩六弦琴,发出令人颤栗的嘶嘶蛇声:“你们的凡多伦公爵居然还有这种手下,连蛇神祭司都搜索不到我的存在,他却能察觉到线索。差点儿被你们坏了好事!”
他冷冷的绕着眼珠子急的乱转的六弦琴幽幽滑动,说出快意的复仇之语:“让我担心的好一阵子,还花了这么多时间。同为人类的你,应该对此作出补偿。”他从腰间袋子里拿出一个蠕动的古怪东西,弥散着浓烈的亡灵法术气息,一下按在六弦琴肚皮上。
虽然有着炼狱的体质,六弦琴到底不是正宗战士,被对方压力机般的力量按住身体不能动弹,惊恐尖叫着看着那东西钻入体内!他急促呼吸着要聚集炼狱体质的力量对抗这该死的亡灵法术,却发现这亡灵之力极其诡异!一入身体就急速侵蚀体内鲜血,沿着血管快速扩张到周身每个角落。炼狱的力量竟抵抗不了,身体开始发生某些恶心的变化,他甚至可以感到自己在渐渐浮肿。
“嘶嘶~~~”宛如亚巨人的蛇人武士瞪着眼睛凑近:“你小子也藏了一手。居然没烂掉。”他这法术种子极其厉害,有着特殊的鲜血魔法加持。常人一被其进入身体就浑身囊肿溃烂,脓水从皮肤毒疮中纷纷流出,惨不忍睹。最后甚至会变成被人控制的僵尸。可眼前这位‘文笔吏’居然只是肌肉变色,痛苦的满地大棍哀叫,就像被咬了肚子土狗一样。却没肠穿肚烂而亡。
“嘶嘶嘶嘶~~~”目如黑钻的蛇人阴森的诡笑着:“既然生命力如此旺盛,那就给你点儿奖励。让我看看你接下来的表演!”言毕大手一把按住痛苦挣扎的六弦琴,把一瓶药剂狠狠灌入他口中。
说来也怪,药剂一入喉咙,六弦琴就觉得一阵快意,连浑身肌肉内脏溃烂脓肿的痛苦都消失的七七八八。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起来。不但不挣扎了。反而躺在地上有些舒服!他刚放松下来就看到左臂上已经鼓起几个浮肿的小包,然后皮肤渐变成红褐色,接着破裂流脓、浊液扑鼻恶臭,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寸一寸溃烂!
更叫他心慌的是。他感觉不到半点疼痛!甚至~~~皮肤溃烂的痒痒还带来诡异的一丝丝快.感:“诸神哪。这是~~~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他的精神越发惊慌紧绷。然后就听到蛇人说出令他要发疯的话:“你可要活活看着自己变成一堆脓水和骸骨!嘶嘶嘶嘶~~”
六弦琴的脑神经都要绷断了!看着身体一寸寸腐烂,面对活生生腐烂成一具丑恶骸骨的局面,想着就要让人发疯!就在他感到自己开始精神错乱之际。蛇人身上的通讯项链闪亮起来,发出传来的声音。
“他们找不到我。我现在很安全。”上身比棕熊还壮硕一倍的魁梧蛇人有些不满的匆匆说着:“你们少联系我,联系多了反而会被那些祭司发现!什么?萨默斯法师已经到了?他把我们要的~~~~什么??他说什么??”
蛇人背过身去,与项链里的声音激烈争吵一番,最后有些恼火的骂骂咧咧:“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他妈的%¥#,运气就这么差吗?我会保住他小命的!你们别吵了!我可不想被那些祭司发现!”
关闭通讯后他怒气难消的来回游走了好几圈才很不甘心的拿出一瓶解毒剂给六弦琴灌下:“哼,运气怎么这么差?又费我一大笔钱!”六弦琴被灌入药剂后,身体又是一阵异样的舒服,肌体的能力忽然变的很强大,连体内的溃烂也被阻止了。
但是~~~这药剂还是有大问题!它正在破坏骨髓!虽然只是一丁点儿,但还是被炼狱体质的六弦琴察觉出来了,而且貌似对灵魂还有一定影响。更诡异的是——他的快乐越来越强烈,甚至舒服的都喘息起来,飘飘然的好似在干王都的艳丽模特,但这根本就不是正常现象!
这些药,到底什么鬼东西??
昏昏沉沉之中,满腹疑问的他感到自己又被高大的蛇人扛起,然后就像游泳般没入黑暗的地下,在经过很长时间的地下‘遨游’后,他们重新露出地面。这次蛇人来到一颗大树旁,将树周围的灌木翻开,对着树干上的符文做了些什么。还用套着恶魔般铠甲的利刃手爪在树干上刻下另一些符号。最后一把抓住六弦琴钻入地下。
第三天的时候,他们来到一片荒凉干枯之地的边缘,左边是往日绵绵无尽的潮湿的沼泽与热带雨林,而右边则是一片缓缓上升的惊人坡地。说惊人,是因为这坡地极为平整且极为宽广,望之好似宽阔无边的灰褐色凝固‘山墙’矗立在二人面前,沿着缓缓上升的坡面,一直可以看到几十里外的东西:渐渐干枯的草地、远处的灰石荒野、灰石上不断移动的野羊群,还有远处那干枯岩石拼成的岗哨,早已崩溃一角的遗弃岗哨。
在一个大岩后面,他们依岩休息。当蛇人又要给六弦琴灌药时,一直默默无语的六弦琴问道:“你抓我有什么意义?我只是个小小书记官。一没钱二没人三没地位。你要把事情闹大,还不如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