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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郃子只好给他打缓冲剂:“刚才三种想象——假想模糊的情况、假想真实的情况、假想开始实践的真实情况。都是在你脑子里发生的,但你感受完全不一样。这就是‘真实感’越来越强烈的缘故。”
“而且牵扯出来的行为倾向也不一样。在第一种里,你还可以安然坐着;在第二种里你就想不下去了,行为倾向是排斥‘把人丢到火里’这件事;到了第三种你都坐不住了,行为倾向是完全抵制‘把人丢到火里’这件事。这就是不同烈度的‘真实感’引发的‘必做倾向’。”
“但‘真实感’也是识神相,‘必做倾向’还是识神我发出的行为念。如果你对这些无法调伏,那么‘身相’是难除的。尤其是炼炁到深处,身内气机发动到泥丸,会引发一系列的心理变化,乃至出现种种真实感极强的幻境或‘必做倾向’很烈的谷.欠望。若是现在不锻炼,将来面对这些情况就难以应付。很容易就出偏入魔。”
可波努克思量再三后提出一个关键问题:“‘把人丢到火里会烧坏’。虽是心中幻相,但毕竟能与现实对应。我若不持此幻相,则真会把人随便丢在火中。那我就成疯子了。岂可弃此幻相?”
东郃子答道:“你也读过《通玄小论》等,可知真实万物本离诸相。无相可配。故说真实事物是‘虚无寂然’。是故仙真具从‘虚无自然妙道中’出。但这么一说常人就生出‘空无相’。此相不能引发出作用。为了升起作用。只好强行立‘混沌’相。混沌并非一死板物质。而是‘特性不定的无穷流变’。”
“在这些‘流变’中,有些‘流变’被你用‘常人丢到火里会烧坏’去标示。固然可以,平时不需要你抛弃。”东郃子认真道:“但坐忘寂静时必须抛弃,乃至有全身撕裂、天塌地陷之相,也要抛弃。”
波努克讶然:“要是身体真的全都撕裂~~~”却见东郃子反过来一句:“真体无身!你将一些与触觉有关的‘流变’用‘四肢躯体外皮内脏’等标示,创造了‘身体’这个复杂相。然后你以为你在执着、在保全那些‘流变’,其实你是在执着那些‘身相’!因为真体流变,本离诸相,无相可配,只能说是‘虚无寂然’,更没有‘可贪恋’的。心中有相,故能生出行动倾向,故能抓摄、才生‘贪恋’。若离诸相,则无法抓摄,无可执着、无可保全、无可贪恋。但这么一说常人就生出‘空无相’。此相不能引发出作用。为了升起作用,只好强行立‘混沌’相。”
“当我要执着、保全‘身体’时,我以为自己在保全‘身体’所指的‘流变’。”波努克简化分析了:“但其实,我从根本上讲,还是在保存‘身相’。我以为自己在贪恋‘真体流变’,其实‘真体流变’无可贪恋。从根本上说,我还是在贪恋‘身相’?”
见东郃子点头,他便进一步分析道:“若‘身体’损坏,比如断腿,我便心生痛惜。我以为是在痛惜‘真体流变’。其实只是‘真体流变’发生变化,无法满足我对‘身相’的执着。且‘真体流变’断腿之后,功能有变,无法满足我过往的行为习惯。故而憎厌懊恼等。”
东郃子总算有了赞许之笑:“且你所谓的‘行为’,无论行走坐卧、贪避喜怒等,也是心中所现,也是你所知,也是你心中‘相’!!!你因为你在贪恋这些识神相所指的‘流变’,但‘真体流变’无可贪恋,其实你还是在贪恋这些识神相本身!”
“犹如人在观看皮影戏。所贪恋、所抓摄的,非皮而是皮所示现的人物影像。皮损则人物影像也损。观众纷纷痛惜哀叹。但他们痛惜的,并非真实皮,而是皮所示现的人物影像。真实皮,远离戏剧、远离情节、故而远离可喜可怒可哀可乐。”
他俩一问一答,说的旁边两人一头雾水:“别这么啰嗦啦!!想办法找条出去的路吧!”但波努克道:“别打岔!我正在关键时刻!等我调整好了再说!”言毕又闭目静坐起来。坐到半刻后,身体忽然发出一阵阵低沉声音,还有荒野变形的能量波动,但又有较大差异。而且他也没有变形,只是身体在微微蠕动或颤动。
“他走火入魔了?”海达尔、乐琳等喜忧掺半,但东郃子说:“不是。他体内有诸多血脉:雾龙、虎豹、秧鹤、熊兕等等,以前他执着各种动物的相、行为习惯,导致各个血脉脏器的气机无法融合。现在诸相诸倾向渐离,各大血脉抛弃了各自的分离模式,开始融合了。”
但他的身体还是没有太大变化,当他睁眼后,乐琳忍不住问道:“你的血脉融合的如何?出什么成果了?”
好一会儿,半是发呆的波努克才开口“易骨换胎了。”他又盯着乐琳,别有意味的笑了:“九转易脉是吧,我也会了!”言毕猛然抓住旁边一块过万磅的超大岩石,在没有变身的情况下猛地将它抬起半边!
百人之力!!!乐琳倒吸一口凉气!就算自己把所有感知都加到力量上,也只有对方四分之一左右。虽然对方的龙脉混血之体原本力量就比较大,但~~~~这也~~~对了,他的感知也比我高。
乐琳顿时有些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