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在这个世间的代表。过去的一切似乎都与自己无关,唯有女神的使命是自己唯一的航标!
而她的身躯则放射着一轮宽10尺(约3米)的柔和蓝光,东合子用元神一察,发现是“虔诚护盾”,标准的1阶神术。
而祭坛下的人更本没有看到刚才的一幕,也没有感应到任何异常,他们只是惊奇的盯着芙立克身上的一轮水蓝的光华,神情是如此的专注,以至于连一个交头接耳的人都没有。而先前发生的一切只有看得到法术灵光的人才能察觉,又或者具有其它特殊的感应能力才行。神祗虽然真实存在,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把一切都展示给普通人知晓的。
东合子领着芙立克站起来,对祭坛下的人群高声宣布:“伟大的依莉奇娅女神降下了她的意志!芙立克已经成为女神的牧师!现在天国的钥匙就在她的手里!”又转头对农妇芙立克问道:“你愿意引领他们遵循女神的教诲,让他们的灵魂步入天国吗?”
农妇芙立克的气质已然大变,隐隐有了一丝领袖的神采与镇定。她非常自信的微笑着高声答道:“我愿意,尊敬的导师。”
镇民们回到城中,还是热烈的庆祝起来,狭窄的街道上到处是载歌载舞的声音,一些人聚在一起,就着简陋的食物开始喝酒、喧闹;有些家庭成员较多的农户,便在空地上点起了篝火,拿出为新年准备的食物的小礼物,分发给孩子们,然后围着篝火又唱又跳,仿佛新年提前到来了。
月光下的街道里充满了烤肉和劣酒的气息,人们把仅有的一点好吃的、好喝的东西都拿出来相互交换着挥霍。因为他们心中充满了喜悦之情,这些酒肉则把他们的情绪带到最高峰——得救了!终于有神明眷顾着我们了!在她的祝福下,我们的生活将变得美好,我们的子孙将生活的比我们幸福。无需在精打细算的储藏这些东西了,因为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东合子站在半山腰的石堡中,平静的望着下面***通明、人声阵阵的哈蒙威尔镇,心中却是淡定与疑惑。
今天的事情真的有些荒唐,一个德鲁伊居然为一个牧师进行认证。这简直就像是居士给和尚发渡牒一样,完全搞反了嘛。而且这么重大的仪式,全镇的人包括所有士兵都来了,唯独格林姆与老男爵却也没有来参加。
格林姆是法师,也许是他受到的教育使他不愿意成服于某个神祗。那老男爵呢?以前只知道他信奉的是战争之神阿瑞克。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没有去参加?对了,乐琳今天也找了个借口没有参加,而她信奉的是伊莉丝翠。
看来神祗极其信徒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呢。
想到这里,他忽又忆起今天用元神探察水元素之神的那道法术之光时,发现那种实有但似无的东西。这种感觉与自己变形后,身上符印的存在方式有一点儿相似!
东合子从腰间拿出绘有“散魔印”的箭令,仔细思索着。自从探索出“炼符成印”的方法后,自己已经陆续用箭令做成了几个简单的符印。这些符印都是以自身的精血炼成,因此发动之时只需元神一动便可施展,而且每天可施展数次,等于是多有了几个类法术。
可是一旦自己变形,身上的所有装备包括这些令箭都会与身体融合。此时可以感觉到符印的存在,但元神就无法捏拿到它们究竟在哪里。就像是闭着眼把一个戒指扔进废品回收站,你知道它在那里,可是偏偏找不出来。而捏拿不到它们的存在就无法使用它们。
身有符印却无法使用,这可真够郁闷的。自己为这事苦思冥想了好些日子也不得其解。今日观察法术灵光,略有收获。再试试变形后能不能确定符印的存在方式吧。
于是,身体上翠绿的流光一显,瞬间化为一个形似巴德贝的花脸大獾,蜷缩着蹲伏在冰冷的石头地板上,好似闭目沉睡起来。
格林姆心神不定的站在小城堡里看着外面的街镇,今天一个年过40、大字不识几个农妇竟然在瞬间被赐予了1阶神术,一跃成为标准的2级牧师!
荒唐!简直是荒唐!我自己从9岁开始学习魔法,绞尽脑汁学了整整9年,才勉强掌握了2阶法术。她一个农妇何德何能,如此轻易就获得了1阶法术?这世间还有公平可言吗?怪不得学院的老师们总是都对牧师看不顺眼,今天我算是见识了!
他气呼呼的转身看着自己的房间,这里的魔法试验台是由简陋的厚木桌拼凑成的,用来炼制材料的几个大陶罐也是又旧又脏、甚至还开裂,书架上的两排破旧魔法书籍几乎快要被翻烂了;还有故意摆在显眼处的魔法卷轴,其实只记载着几个低等的小把戏而已。
为什么会这样?这就是我的生活吗?一个法师的生活?一个男爵侄子的生活?我跟城里的那些皮匠又有什么不同?我还要在这种无聊的日子里呆多长时间?
他愤愤不平的恼怒着——
为什么老师总是说我天赋低?
为什么叔叔总是说我不务正业?
难道他不知道我需要大量的金钱来弥补天赋的不足吗?
难道他不知道,一旦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