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错了,你那样对我,一年多时间我都忍了:“杭海生,你这叫什么话?易雪茜怎么样,是她自己的事情。你们如何,也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把我扯进去。”
怒气上冲,我用力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杭海生很苦恼的样子,对我的冲动倒显得一点不介意:“我当时是不该出手那么重,可是事后也感到很内疚。但从那次之后,雪茜对我大不如以前了,能说跟你没关系吗?”
我比窦娥还冤呢,倒怪到我头上来了:“这么跟你说吧,自始至终,我都对这个恶女不感兴趣,她的事情也请不要扯到我身上。”
“你怎么这么说雪茜?”杭海生对她真是很维护,说他自己没事,现在竟生起气来。
“这也不是假话,我说的是就是本人对她的印象。你觉得易雪茜好,那是你的事情,请不要再跟我纠缠不清。过去的事儿,我也不想与你计较,你们的事情我也没兴趣知道。”
说完这番话,扬手叫服务员准备了些吃的给蒋婷婷带去,然后吩咐结账。
杭海生被噎得愣在那里说不出话,居然也忘了是他要请客。哎,还得本大人破费,早知道不来了。
“我还要给婷婷送饭去,失陪了。”说完,我拎上准备好的东西扬长而去,留下杭海生继续思考。
哈,爽快,真有一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没走出多远,后面脚步声传来,杭海生居然又追了上来,看来不收到点效果是誓不罢休了。
我干脆停下来,看看他葫芦里到底装了什么药。
“知道雪茜现在的情况吗?”杭海生低低的声音问道。
我不置可否地摇摇头,大家都没见到人,你不知道我当然也不会清楚。
“雪茜伤得很严重,左边脸、脖子和上身都被烫伤了。左脸还是深二度烫伤。医生说肯定要留疤了。”
“啊,你听谁说的。真有这么严重吗?”杭海生这么一说,我一下忘了跟他计较。
易雪茜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真要留下疤痕,真是太可惜了。虽然先前曾有过这种担心,但还是不愿这成为事实。
“千真万确,雪茜可能真会毁容的。”杭海生沉重的语气说道。
从出事到现在,他可以说一直没离开左右,怎么会先我知道这消息?细一想,有钱人有办法打听这点事应该也不算什么。
“真是太可惜了。”这倒是我的由衷之言。
“无论怎样,我对雪茜是不会变的,所以真心希望你不要再打扰她了。而且我看那个姓蒋的女同学对你也不错,你应该好好珍惜。”
涌起的痛惜,很快又被他的话惹恼,怎么就认定了我对易雪茜有不良企图呢,我看盐业就对她那么有兴趣吗?
“杭海生,我再次重申。如果她真的如你所言,作为同学,我同样很难过,也真心希望她能好。但请你不要把这事跟其他联系起来,我从来没有、也不想进一步什么人。至于易雪茜是不是喜欢你,跟我一点干联也没有。”
“域逸诚同学,我知道你懂先天功法,虽然猜不出属于哪一派,但你不能因此就率意妄为。”杭海生的声音也高起来。
脑子真是短路了,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都懂先天功法,当初几乎把我给废了,现在还有脸提。
他在学校里声名远扬,能有今天的成就绝非幸致。怎么碰到感情的事儿,就失去那种游刃有余的风采了呢。
原来杭海生也知道先天功法分不同的门派,如果不是柳阿姨提起,我是不知道的,因为我的启蒙老师--姬老爷子也不明白。
这一瞬间,我的恨意没来由减弱了,反而感到杭海生很可怜。爱这东西是需要双方认同,勉强不来的。堂堂一个男子汉,也是事业有成,居然在感情上如此弱智。
爱不是单纯地给予,更不是索取,但也绝不是摇尾乞怜。连这基本的认识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说爱。
“杭学长。”我换了一个称呼,这么一个“钱途远大”的人就此沉沦确实可惜,“痴情本身是没错,但一定要用对地方。任何炎黄手打事情,如果只是一厢情愿,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怨天尤人更要不得。希望你能够幡然悔悟,及时调整心态,适合你的人有很多,并不是世上只有这一个。”
杭海生彻底愣住了,一帆风顺的他,可能从来没有对他讲过这样的话。
看着曾经强大的杭海生就那么委顿在地,像个家里唯一的一头牲口被地主、恶霸牵走的旧时代老农那样,痛苦地靠在了路边的墙上,嘴里不停地喃喃着:“不,我是真的爱雪茜。”
轻轻地摇摇头,我提上给婷婷准备好的午餐打算走开,任他一个人呆在那儿。
我突然发现,原来最可怕的不是强大的敌人,而是你自己。
先人已经说过:世上最可怕的动物是人。而我觉得能给人最大伤害的,就是自己的心。
“哀莫过于心死。”杭海生就被自己打垮了,不须谁人动一根指头。我曾经想过,如果非要报一箭之仇,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