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堂前春解舞,东风卷得均匀。
蜂围蝶阵乱纷纷,几曾随逝水?岂必委芳尘?
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
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还没有任何动作,已经被她识破了我的企图:“老实点,没看见人家正开车呢吗?”
我讪讪地在副驾驶位上坐稳,正欲开口,晨姐却突然把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
“怎么了,车子坏了?”我好奇地问道。
“我看时间还早,正好路边有美容店,带你进去把头发收拾一下吧。”
“不用吧―――放假回来前刚理的发。”看到金碧辉煌的美容院,我居然感到有些害羞,“我这样挺好的吧。”
老妈一早起来就不停的催促,让我早点起来收拾一下,我对自己今天的形象还是颇为满意的。
“哎呀,又不用你花钱,就去嘛。”难得晨姐这么小姑娘一样的软语相求,心一软,头脑发热,就被拽进了美容店里。
“来,小姐,把他的头发修一修,定定型。”晨姐一进门,就大声地吩咐道。
自己没少进理发店,只不过向来都简单地糊弄一把,至于什么其它的名堂,倒从没有尝试。像这类高档的美容场所,更是从未涉足,看到里面一堆堆的瓶瓶罐罐,就觉得有些眼晕。
正想张口,服务小姐一声客气的招呼下,早已经被晨姐给按到了椅子上坐下。
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助”,仿佛就是在等待挨刀一般。往软软的靠椅上一坐,感觉更不习惯了,就如同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个反射性的动作就想起来。
晨姐似乎早就想到了我会如此,按在我肩上的双手就没放开:“又不是上屠宰场,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看她一眼,苦笑一声,怎么我的想法被她猜得如此准确,莫不是她也具有了异能不成。其实好赖我也算见过世面的人,一般的场合还真难不住我,再豪华的宾馆、饭店也能坦然面对,不曾给我过这种感觉。
不知道怎的,进到这里面就这么别扭呢。
“晨晨,不用这么隆重吧?”我近乎央求地看着她,一急之下,连姐姐也不叫了。
不等她回答,美发师却不给我反悔的机会,总不能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再让他飞了吧。一条洁白的大单“哗”的一声,把我给围了起来,弄得我的手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
“好了小诚,乖乖的吧。”看我手足无措的样子,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觉得我有趣,就没有在意称呼的变化。
“又不是去相亲―――”我低声地嘟囔着,知道再反抗也是无济于事。因为人家已经赶快把一种带着淡淡清香的液体喷到了我的头上。
晨姐脸上还是挂着笑,在我的肩上捶了一下:“你倒是想啊―――想得美。”脸上的神情很是可爱。
看我们亲昵的样子,服务小姐自然把我们当作了一对情侣,抿着嘴笑:“你们两位可真有意思。”
看我已经安顿了下来,晨姐在旁边的位置坐下,对另一边招了一下手:“来,麻烦过来帮我把头发也收拾一下。”
这倒奇了,不过是一头披肩的长发,为了开车方便,在后面简单的束了一下。她自己肯定已经下了一番功夫,因为我刚才在车上已经嗅到了她发上的淡淡香味,又有什么好收拾的?
我也不关心自己的头被搞成什么样子了,好奇地侧过眼,看着服务小姐过来,在晨姐光洁顺发的头上煞有介事的忙活着。
哎,这大概就是有钱人和普通人的区别吧,懂得享受。看着晨姐闭着眼睛接受服务,自嘲地笑了笑。我就算有几毛大钱,充其量也只能算个暴发户,就是那种项带金条,腕缠锁链那种。
晨姐轻声地跟服务员说着话,我却觉得无话可说,身后的人不停地问我:“先生,您看这样行不行?那样可好?”
我只能随口答应,嘴里说着“行”、“好”,心思却根本就没放在上面。不就是个脑袋嘛,再怎么整也不会成为方的吧。
以前理发,从来没有超过一刻钟的功夫,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也没见头发变少,可人家就是在我的头顶上忙来忙去的。我如坐针毡一般,心里那个别扭呀。
看看一边泰然自若的晨姐,强迫着自己镇定,要学会享受生活嘛!
这一沉着冷静,差一点就睡将过去,还好服务小姐及时地说了声:“先生您看还满意吗?”
我忙不迭地应道:“满意、满意,真是好极了。”赶紧地站了起来,坐到一边去,晨姐那边还没完工呢。
好不容易等她也站了起来,过去结了帐。我帮她把包拎上:“咱们走吧。”
“好,别急吧。”晨姐仍然在镜子前顾盼,“来,过来一下。”
看着镜子里面的人像,好显得颇为满意,这样就好多了。
我这才有功夫打量自己,还真不是吹的,明明没什么大变化,人确实又显得精神了好多,不由得正了正自己的领子,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