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比较大,病区里碰到的曾经熟识的人,也不太能认出我来,一位穿着嫩粉色衣服的小护士,大约是新来的,好奇地看着我进了医生办公室,也在后面跟了过来。
里面人不多,晨姐正在跟一个人谈话,没注意到有人进来。小护士就站在门口,眼睁睁地看着我到了晨姐的面前。
那似乎是个病人的家属,看到有人来了,说了句客气话就起身离去。
“晨姐。”我轻声叫道,把那可怜巴巴的一枝花捧到了她的面前。
似乎吃了一吓,注意到我。侧眼间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小护士,晨姐脸一红:“小诚,你搞什么鬼,先坐一会儿,还不到下班时间呢。”
但凡是女孩子,就会有虚荣心的,她的脸除了有点红,没有显出什么特别的样子,但看我的眼神里却带着一丝甜蜜。
小护士已经扭身跑了出去,一声“好浪漫呀!”从隔壁的房间传来,然后是一阵小女孩的叽叽喳喳声。
不时有穿护士服的小丫头探进头来看看,又赶紧缩回去,晨姐装不知道的样儿,也不理会,埋头在电脑前写东西。好在我也经历过这种场合,脸皮够厚,并不觉得什么。
在经过几次“探视”之后,隔壁的护士办公室里不时传出阵阵压抑不住的笑声。平日见多了大个的花篮,想不到一只小小的玫瑰,也能让她们感兴趣若斯。
好不容易等隔壁安静下来,晨姐才从电脑前抬起头,含笑看着我,随便说着话。
突然有人走了进来:“祁晨,下班了。”噢,时间这么容易溜走,接班的人都来了。
来者一边扣着隔离衣扣子,一边走了进来,发现有人很亲热地坐在祁晨旁边,很是吃了一惊,还少见有男士能有这种荣幸呢。
“王大哥。”来人我也认识,站起来叫了一声。他的变化也不小,好像胖了一些,正是当初跟我讨论医院管理系统问题的那位。
“噢―――”发现我认识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仔细端详了半天,大概还有一丝印象,说了声“来了。”就没话了,可能他已经忘了我的名字。
“那我们走了。”晨姐客气地说了一声,回头对我道:“走,小诚,我去换衣服。”
我颇有绅士风度地走在医院的大院子里,绰约动人的晨姐一点不避嫌疑地挽着我,亲亲热热地说话,大大方方地冲遇到的人打着招呼。
那只玫瑰被她戏弄般的插在我的上衣口袋里,火红地有些刺眼。
只此一遭,不知道有多少医院的男士暗自伤心落泪,怕要彻夜难眠。哈,说的很夸张吧,不过我也是心里得意才会这么想。抱得美人归,是很多人心里的梦想。
坐在晨姐的车里,她也不提吃饭的事儿,似乎理当如此一般,往我家的方向开去。
快到门口,晨姐忽然“哎呀”一声,“小诚,我是不是该买点东西呀?”
不以为然地回道:“回家吃个便饭,还买什么东西,带上嘴不就行了。”
晨姐白了我一眼,说声:“美的你。”也没说别的,似乎也默认了我的说法,一直把车开到了楼下。
“小晨来了,快进来坐。”我突然发现老妈的称呼也变了,叫得很随意,虽然跟我说起来还是一口一个祁医生。
老爸也终于在家,见到晨姐,他显得略有些拘谨,言下很是客气,反不如晨姐那么落落大方。
哎!这个小官僚算是白当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见到亲爱的老爹,我还是非常的开心,上去就把他抱住:“老爸,你可想死我了。”
“去,这么大个孩子,成什么样子,没见有客人么?”
我比他老人家高了好大一截,这一紧紧的拥抱,居然让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好啊,一年不见,还跟我摆谱,更一用力,老爸一眦牙:“这孩子,想把我的骨头拆了熬汤,还是怎么的?”
我这老爸,人是好人,做事也认真,就是太古板,好久不见的儿子亲热一下,又能怎么样。
故意逗他,“老爸,哪有客人,我怎么没看到。”
他瞪眼看看晨姐,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还是晨姐给他打圆场,“小诚,别胡闹了。”又对老爸说道:“域叔,您不用拿我当客人的。”
不多时,饭已经摆上了桌子,这时老爸又返身进去,拿了瓶好酒出来,这架式一摆,我的头大了,看来他老人家今晚又不得消停了,心里真同情妈妈。
老妈已经摆了两瓶葡萄酒在外面,看到老爸的表现,也在暗暗同情自己,有晨姐在场,却不好说什么,还热情地帮他把酒倒上:“今天一定让你喝够!”说的大方,语气却是不善。
我的酒量小,一定得自他的遗传,但等他也给我倒了一杯,想到父子难得相聚,怎么也得“舍命陪老子”了。
晨姐浅尝辄止,很注意分寸。
酒过三巡,老爸的酒意上来,兴致也明显高涨。不过他有个好处,那就是喝多了,也不会乱讲话。
我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