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曹宇冲我挤了挤眼睛。
酒本来不多,我也没喝多少。颠簸了一天,路上就吃带的方便食品,确实饿了,菜是吃了不少。山里的东西就是新鲜,主食以粗粮为主,这儿别看人少地广,真正能种庄稼的泥土地却不多,种的主要是玉米之类产量高的作物。但我们几个吃惯了细粮的,却觉得更为可口,吃起来分外香甜。
曹伯心里高兴,喝得有些多了,不等席终,已经到屋里睡觉去了。我们几个仍然聊得兴高采烈,旅途的劳累也浑然不觉。坐在宽敞的院子里山风习习,陶然忘我。到了晚上,山里气温已经较低,很是凉爽,穿着T恤都能感到阵阵凉意。空气湿度也比较大,可是让人感到奇怪的却是很少有什么蚊虫,曾经听曹宇说过他们这儿很少使用农药、化肥之类的化学制品,不知道会是什么原因。
曹磊把他们家最大的一件电器,一台18吋的彩电搬了出来,在院子里放了起来。现在城市里基本上都换了等离子电视,数字频道也有了几十个,而听曹宇说他们家的电视在村里还是最好的。
可见山里还是比较落后的,在这里说起来,城乡差距还是蛮大的,尤其是连闭路都没有,一根高高的竿子立在院子一边,上面架了天线,总共只能收到有限的几个频道,到了晚上10点以后,就什么节目都没了。
就算这样,曹宇的家人仍然看得津津有味,由于生活劳碌,平时他们可能就连看这个几个频道的机会也不多,我想大概这是若冰了解外面世界最主要的通道了。
曹宇的母亲看旦旦疯的不行,就拉着他到屋里睡觉,又嘱咐我们几个说坐车累了要早点休息,就自己先回屋了。大嫂也给我们准备好了床铺。
我们没来以前,曹宇的父母和若冰住着北面的正房里,曹磊夫妇住在东边的偏房,曹宇回来就住西面的偏房,平时空闲着,放置些杂物。现在曹磊夫妇到正房去住,把西边的房子让给蒋、薛二女,我和曹宇就住到他平时住的房间。若冰由于跟蒋、薛谈得投机,非要吵着跟她们住一块儿。
我们的被褥很整洁,事先都晒过了。条件所限,也不可能全是新的,蒋婷婷和薛雨萍却能受到优待,铺的盖的都是新的,颜色大红,极为鲜艳,听曹宇说是大嫂的嫁妆。我们床上是粗棉布的床单,看起来比较粗糙,大约都是自己家织出来的。
匆匆把东西收拾好,打了个呵欠,真是有点乏了。正想对曹宇说早些休息。只听见门框轻敲,薛雨萍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包东西。只所以敲门框,是因为我们这间屋子根本就没有门。
打趣道:“雨萍,怎么这么会儿就舍不得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嘛。”
“讨厌,说我干嘛,还不快出去,有人等你呢。”挨了一个大白眼。
薛雨萍来到曹家,真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脾气也见长,听她语气不善,赶紧走了出去,俺向来是崇尚好汉不吃眼前亏的。
闪出去一看,蒋婷婷果然站在门前,已经换上了睡衣,手里也是一包东西,女孩子真是奇怪,“怎么了婷婷?”
“给。”她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我。
“什么?”
“毛巾被,还有一件大汗衫,是我们上次活动发的,看是件男式的,我就一直没动,这次变带了来。你衣服那么高档,穿着它睡觉正好。”
我的心微微一颤,女孩子真是心细,难怪出一次门还要带上那么几大包东西,这种东西还用随身携带?怎么还不是睡觉呀。
站在那儿说了几句话,薛雨萍走了出来,挽上蒋婷婷走了,我也就拿着东西走进了屋里。
曹宇正在铺一条新床单,我心里暗笑,回到自己家里却要把薛丫头带来的东西换上,不知道他作何感想。
也没精神逗他了,把包打开,一条新毛巾被,一件大汗衫看起来也是新的,背上书写着“青春高校行”五个大字,不知道是为什么活动准备,好像刚被洗过没多久,闻起来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脱下T恤,换上了汗衫,感觉自己被淡淡的柔情所包绕着。
跟曹宇对视一眼,互不答话,各自倒头睡下,都觉得对方怪怪的。有人关怀是甜蜜的,但同时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快双眼就睁不开了,不知道今夜会不会有梦。
***
想不到换了一个环境,精神却好,第二天一早就醒了来,看看身旁的曹宇,还睡得正香,也不换衣服,穿着大汗衫就走到了院里。
“逸诚哥哥,你怎么不多睡会儿。哇,你的衣服好帅呀。”若冰这小妮子已经早早地起来,坐在院子里看书。
“早啊若冰,睡不着了,出来走走,你起得更早呀。”我揪揪穿着的汗衫,没觉得有什么帅的。
“我做功课呢。”
“你看书吧,我随便走走。”
“逸诚哥哥我陪你吧。”
嘴里说着不用,我自己走到了外面。山里早晨的空气实在是太新鲜啦,吸到鼻腔里都觉得甜丝丝的,精神为之一爽。
外面的小路上不少人已经在活动,甚至已经有人扛着锄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