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我的功力被忘私废啦,在心里提醒着自己,陪伴了我一年多的[清心吟]已经不复存在。
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无论什么东西,在你身边的时候,也许意识不到他的可贵,可当他真的离去的时候,切肤之痛竟是如此鲜明。
“哀莫大于心死”,我已经几近崩溃的边缘,只是男儿的自尊驱使我努力抬起高贵的头颅。
杭海生也许不知道在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明白我的心理几度转换。只知道战胜了我,可是从他的脸上我看不到一丝一毫胜利的喜悦。
我的悲哀刺痛了他?
“走吧,回去了。我要关灯啦,没有人知道今天的事情。”这话是我说过的,现在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是的,没有人知道。可是我知道,我曾经拥有的一切,也许就这么离我而去啦。
努力地昂起头,不错,我是个败者,虽然自认为是无辜的,失败却是因为自己实力不如人,我又有什么理由痛恨杭海生。我想明白了这一切,但我还有机会吗?应该说从这一战之中,我领悟了不少东西,可失去了先天功法,这一切还会有应有的作用吗?
无疑心情是灰暗的,头也不回地走出小礼堂,我的心中没有恨,也不再有悔。
外面一片阴霾,黑压压的一片,薄雾降临,不远处的路灯也变得昏黄,不清晰起来。仰头看看天上,全不见了明月、星空。刚走了几步,一个闪电划过,竟然有点点雨星跌落,莫非苍天也知道了我的失意,要为我垂泪?
沿着来时的路,踉踉跄跄地向宿舍走去。
推门进去,曹氏父子正在谈心。
“域哥,你去哪儿啦?外面都开始下雨啦,我们还正为你担心呢。”
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见谭志刚不在,随口问了句:“谭哥呢?”
并不想知道答案,问句话,不过是掩饰一下自己,不愿让两父子发现异状,说完后,衣服也不脱,一下子就把自己湿乎乎的身子丢到了床上。
“他说今晚不回来啦。”曹宇回答道。“你怎么啦,不舒服?”
听到儿子的部族,出于一个老中医的习惯,曹伯父过来摸了一下我的脑袋,“怎么了孩子,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啦?”
对于长者,还是保持一贯的尊重,赶紧坐起来,笑了笑,“没什么的,老爷子。”混熟了以后,我习惯于这样叫他,而他也毫不以为忤,反而显得高兴。
天知道,我的笑必定比哭还难看。
“来,孩子,坐起来,我给你把把脉。”
虽然不相信他能看出什么,我还是坐在床边上,伸出一只手给了他。
又把我的另一只手抓过去,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冲儿子使了个眼色,曹宇乖巧地站起来,“我到对门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孩子,你跟我说实话,以前是不是学过先天功法?”
我大吃一惊,这曹伯父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当下点了点头。
他似乎是在自语,又好像在对我说:“这是需要机缘巧合的,难怪我看你异于常人。修习的时间应该不是很长,而且不是很得方法,已经伤了心经,只是尚没有发作。”突然眼睛一亮,又问道:“你是不是刚刚受了伤?那个人也会先天功法?”
我又点了点头。
“嗯,这就对了。现在是积在胸腹之间什么地方?”
我的惊奇越发厉害,也许老爷子有办法?老老实实地回答:“在下腹。”
“你的旧伤加上新创,只怕恢复起来很困难。可惜我的医术有限,帮不上什么大忙。好在气息只是积住了,对心智不会有什么影响,可惜了,好好的一身功夫。这样吧,明天我去给你买上几副中药,好好调理一下,应该有些帮助。”
“伯父不用这么麻烦啦,我想休息休息,以后多加锻炼,可能就会好的。”
他摇摇头,“孩子,麻烦谈不上,不过你想得也太简单了些,这种外伤不是那么容易恢复。还有一个方子可能也会奏效,哎,你还年轻,也不太可能,只有看你的运道啦。要不就是希望能够遇到高人,这种机会只怕更是绝无仅有。不过以前只是看书上记载有先天功法这么一说,不料今天一下子就知道了两个,也不是一丝希望都没有的。”
我说那话,也不过是安慰一下他,其实更是安慰自己,并没有指望什么。他的说法也不过是在安慰我而已。
今天的际遇也够神奇的,先是遭逢同样会先天功法的杭海生,而碰巧曹伯父仅凭书上的知识,加上自己的推断,又能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八九不离十,更是让我惊叹世界之奇,要放在以前,我绝对不会相信世上竟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本已心冷如灰,既然万事皆有可能,说不定能有缘碰上位绝世高人也说不定。只要有一丝机会,就要努力争取。
这时曹宇已经回来,我们也就不再谈论此事,我默默地躺回了床上。
熄了灯,我却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房间,然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