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路雨添花,花动一山春色。
行到小溪深处,有黄鹂千百。
飞云当面化龙蛇,夭骄转空碧。
醉卧古藤阴下,了不知南北。
勉强摆出一副出笑脸,快步跑了过去:“易雪茜,是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能为您效劳。”
自己这副英雄气短的形象,如果被人当作“店小二”,一点不为过。每次见到她,我感觉总是有点不是那么舒展,只好装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儿来。扪心自问,我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仅仅因为她是姬老的孙女,根本说不过去。以我的人品(如果可以称作人品),怎么会有这种现象出现?经过了为数不少的小挫折,我对一般的小事情,应该免疫力是比较强的。
仍旧一身暗色调的衣装,掩住了她的身材。随意扎起的头发,显露着素面朝天的脸蛋,冷冰冰地没有一丝笑意。“机器人大赛结束了,你这阵子可够风光的啊。”
“是,结束了。”我点点头,简短地答道。不知道她提这个茬,是什么意思。面对一个女孩子,不知道的东西,就要尽可能地少发表评论,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那就好,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既然比赛结束,想来也不再会影响到你的情绪。你给我听好了,两天后,咱们技击俱乐部的小礼堂见,我定要与你决出个高低来。”她扬扬头,甩甩头发,不有多余的话语,直接向我发出了挑战。
只能说她的表情好酷,如果针对的不是我的话,真值得好好欣赏。
听到这话,我又是一愣,不至于这么兵戎相见吧,还是做出一副笑脸:“我又不会什么这拳那脚的,您这不是难为我吗?”尽量保持低调,我可没想让人知道我也会那么两下子,还是那句话,“出头的椽子先烂”。
易雪茜终于忍受不了我这面孔:“别装样子,是男人你就给我答应,到时分个雌雄出来。我听爷爷说过你,也不是一点也不会的。”
听到这话,直接以我一个男人的尊严相威胁,何况她的样子摆明是吃定我了,说什么一决雌雄,这有什么好分的?意思不过就是想找个机会,把我暴打一顿,好解心头之恨,我们有这么大的仇恨?我就那么像是个软柿子?
我实在忍不住了,拉下脸来,抹去了脸上的笑意,恢复了漠然不在乎的表情:“易雪茜,你到底什么意思?”
见到我的转变如此之快,她怔了一下,看了看眼前的男生,仿佛换了个人一样,不见了满脸的嬉笑,虽然看上去懒洋洋的,却是一副凛然的神态,不怒自威。
易雪茜并不理会我的反应:“你少装样,不要拿这副无辜的面孔对着我。那天在咱们学校比赛的时候,你说了些什么,不会这么健忘吧?”
学校的比赛?我一下子想起来了,当时对曹宇玩笑,把她和那个机器女孩一起,比做了小母老虎,前面的人反应强烈,当时还暗暗后悔,盼着千万别传到她的耳朵里,没想到还是被知道了。
她看上去挺有大局观念,集体荣誉感蛮强,没在我有事的时候发出挑战,还要选个我心无杂念的时候,以免有胜之不武之嫌,也显得对自己的拳脚功夫很有信心。
看她说话、做事,并不像不明事理之人,原来事情的原委在这里。一下子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自己几次理亏在先,人家找上了门来,又有什么好辩驳的。
我迟疑了半天,“对不起了易雪茜,那天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顺口说说,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堂堂男儿,当然不能矢口否认,但也希望自己的真心道歉,能够得到她的原谅。同时也深悔自己一时不慎,言语无端,惹下了是非。
“哼,你认了就好”易雪茜依旧冷着脸。“随口说说,说的倒轻巧,你说我是那个,那么难听,同学们回去都笑话我。我不会原谅你的,咱们后天下午六点见吧,你别做缩头乌龟,你可以带人去做见证,我也会找目击证人的,到时大家手底下见真章吧,再见。”
这易雪茜口底下可真不含糊,不错,女孩子无论性格如何,都不喜欢听到那三个字,可作为一个男人,更忌讳听到这两个字眼。
我心下也感到不忿,至于闹成这个样子吗?快意恩仇的侠女形象虽然让我欣赏,却也太过睚眦必报了吧。冲动之下,我一点头,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好吧,后天见。”
听见我已亲口答应,易雪茜头也不回地离开。想来是盘算着怎么到时痛歼我一顿,如何好好出上一口恶气。
只有无奈的哭笑,看着她离去,心里对自己说,这丫头从后面看,怎么也不像个女孩子,以阿Q的崇高精神,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但有一点,就是她这种性格,却是为我所缺少,她的我行我素,给观者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既然应战,就算是敌对的双方,但她这点仍颇让我心仪。可以让对手心折,我希望自己以后也能达到这种境界,
有点后悔开始时没有用上自己的超能力,事先观察一下她为何会如此气势汹汹,到底是怎么想的,也好占个先手,不至于把事情弄到不可挽回,但凡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