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省政法委书记办公室,
省政法委书记曲伟华正在阅览着一批批文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的事特别多,忙得他头晕脑胀的,自从两年前从京都部委调任木省以來,曲伟华就顶着众多的压力,雄心壮志地想在地方上做出成绩,从而为自己资历添上一笔,更好的爬上更高的方向,然而,让他沒想到的是,现实与理想的差距那么大,在这里短短的两年,他就感觉到身心疲惫,可越是如此,他内心的反弹力越大,如果连这种小压力都顶不住,那他在老领导的心理,算是要大打折扣了,要知道,老领导为了放他上这个位置,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气的,
放下手中的文件,曲伟华微微揉着眼角,努力让自己保持起精神,虽然现在是午休时间,可给人看到他一副软恹恹的样子也不好,毕竟,这两年在木省体制内,他都是保持着一个威严冷厉的形象,
“铃铃铃。”
桌面的电话响了起來,曲伟华皱了皱眉头,谁那么不懂规矩,在午休时间也打电话來,
“喂,找哪位。”心中虽然有些不满,可他还是拿过话筒接了起來,
“怎么,两个月不见,就不认识我这个老头了。”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在话筒里响起,
“哎呀,老领导,是您啊,您老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一听到话筒的声音,曲伟华变幻出一副欣喜的表情,“真是失误,刚才我沒有看到是老领导您的号码。”
“下去两年了,你这毛毛躁躁的习惯,怎么还沒改掉。”
“呃,这几天忙昏头了。”听着对方那责备的声音,曲伟华尴尬地搔了搔头道,要是此刻有人进來,肯定要瞪爆自己的眼珠,这个凶厉得被人称为曲老虎的政法委书记,现在却是一副小学生接受家长训斥的样子,这是闹哪般,
“老领导,您打电话给我,有什么吩咐吗。”老领导的性格,他是深有了解的,沒有特殊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自动联系下属,更不会做检阅下属那种无聊之事,他对自己的下属,那是百分之百信任的,同时,要求也是十分严格的,
“你们那里有个叫邱泽的人吧。”
一听对方的话,曲伟华的眉头不由微微皱起,以老领导的身份,问邱泽这种小人物做什么,
心中疑惑,可曲伟华却是不敢问什么,恭敬地回答道:“有的,他是邱正渠省长的公子。”
“这个人怎么样。”
“这个我不怎么清楚,不过,前些日子他指使他人行凶,被抓了起來。”对于邱泽的个人品行,曲伟华是清楚的,可由于不理解老领导的意思,他也不好说什么,“老领导,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邱泽指使刀手袭杀他人之事,已经在木省闹得沸沸扬扬了,曲伟华觉得可能是有人想托站出來老领导说句话,将这事彻底压下去,要知道,当下国内,老领导的话,比起第一号还管用,只要他出面,沒有什么事达不成的,尽管,老领导与邱正渠那一系的人并不对路,可政治上的事情,谁能扯得清,或许,今天双方斗得你死我活,可在利益的趋势下,明天双方就是勾肩搭背的了,俗话说得好,一个成熟的政治家,时刻要懂得佯装自己,不以感情论事,
“老领导,那个邱公子的事,恐怕沒有那么好处理,现在特局……”曲伟华本來是想提醒老领导,不要介入邱泽的事的,可话还沒说完,他立即想到了什么,那个被袭杀的事主之一,有个不正是特局局长华清远的亲女儿吗,要知道,华清远的女儿可是在老领导家长大的,一直被老领导视为宝贝孙女,现在……
“有多难处理,我家孙子和孙女被人预谋杀害,难道还不允许我讨回一个公道吗。”对方怒然道,
“啊。”一听到对方话,曲伟华顿时惊叫了一声,很快反应过來,“老领导,你是说,被邱泽预谋杀害的人,是小林。”
做为一名心腹部下,曲伟华哪会不知老领导的家庭情况,老领导膝下就一个孙子,逢年过节,他们这些老部下去拜访老领导,那个淘气的小子就会拉着华清远那个害羞的女儿守在门边,一个一个地跟他们讨要红包,非常讨他们的喜欢,不过,在老领导家里出了那件事以后,他就独自跑去了别省读书,至此从不回家,让老领导十分无奈,
“除了那个臭小子,谁还有本事惹出这种混蛋事。”
尽管老领导的话说得很是气怒,可曲伟华却是从老领导语气中知道,老领导的内心,其实是不怎么愤怒的,也是,老领导护犊,这是在国内政界都出了名的,像他们这些老部下,以前就沒少受老领导的关照,每每他们出事,或者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題,第一个能想到的人,都是老领导,尽管,他们跟老领导并沒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可在他们心中,却是一直将老领导视为父辈,
“老领导,小林沒事吧。”对于邱泽袭杀他人之事,曲伟华以前虽然很关注,可他关注的,只是政治层面,并沒有关注具体的事件,至于被袭杀的人是谁,他并不知道,就是听说了华清远的女儿在现场,
“那臭小子,死了才好,省得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