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就是一惊:这小太监居然会内功?这怎么可能?
已经没时间给鳌拜惊讶了,他的手掌只将李岩的剑拍歪了一丁点儿,避开了心肺要害,但两朵剑花依然盛开在了鳌拜的胸口,血光乍现,鳌拜顿时就受了重伤。
鳌拜怒吼一声,奋起余力,一拳砸向李岩的脑袋,想和他同归于尽。
李岩不敢硬接,虽然刚才比拼内量时,他的内功并不弱于对方的外功,但他的内劲还不能运到脑袋上,以鳌拜拳头上挟着的威力,李岩如果被打中,也是死路一条。因此他一剑得手,连剑都没有,便立即向后急退。
鳌拜一拳挥空,又是一声怒吼,还想追扑上来,但胸口一阵剧痛,跟本移不动步子。
这时候旁边站着张君侧和独孤源却看傻了眼,两人实在没有想到,一年级三班倒数第一的新生李岩同学,居然一出手就刺中了眼前这个凶残的敌人。难道李岩的功夫很高不成?
那三名二班的男生则是又妒又恨,心中暗想:这家伙果然厉害,我们十几个人围攻鳌拜,都不曾将他打伤,还是靠着韦学姐和鞑子小皇帝才刺中他两匕首,没想到李岩这家伙一出手就刺伤了鳌拜,他的实力果然比我们高得太多。
趴在床下面,伸出一个小脑袋观察外面的麻花辫妹子韦小宝,也瞪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李岩,她虽然不会什么武功,但眼光却很锐利。她很清楚地看到了鳌拜的手掌拍到李岩的剑身上,却没有将剑拍飞,仅仅只是拍歪了一点点。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李岩的手劲很大,要不然就是他身怀内功,否则绝不可能做到。麻花辫妹子的眼珠子一转,便下定了决心,现在要杀掉鳌拜必须将希望寄托在李岩的身上,必须想什么办法来帮他。
张君侧和独孤源是所有人中对李岩的实力最轻视的,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疑不信,但是很快,张君侧就自作聪明地道:“我明白了,鳌拜肯定是已经受了重伤了,刚才我们这么多人围攻他,韦学姐刺伤他的大腿,鞑子小皇帝又从背后刺了他一匕首,肯定是伤势发作,所以才挡不住差生的招式了。”
独孤源听了这话,也大喜道:“对,只有这个理由才说得过去,说明鳌拜已经是强弩之末。”
张君侧大喜道:“那还等什么?我们一起上!如果能给鳌拜关键xìng的一击,最大的功劳就是我们的,可以得到那张时限三个月的低级借书卡,咱们先说好,不论是谁拿到那张借书卡,都要两个人轮流用。”
独孤源点头:“正是!我们上!”
两人完全是吃了猪油蒙了心,也不仔细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张君侧大吼一声,武当长拳发挥到了极致,攻向鳌拜的面门。独孤源也是大吼一声,旋风扫叶腿压箱底的招式都使了出来,攻向鳌拜的。
两人满心欢喜,只想拿到最大的一份功劳,然而就算是身受重伤的鳌拜,也不是他们两个人敌得过的,两个钵盂大的拳头飞了起来,“碰!碰!”两拳,正好砸在两人的天灵盖上。张君侧和独孤源顿时倒毙在地,白的红的,脑浆和鲜血流得一地都是。这两个家伙到死都没明白,为什么废物李岩能刺伤鳌拜,他们却上去就玩完。
李岩倒抽了一口凉气,这鳌拜,当真是好厉害!如果不是韦小宝刺了他的腿一剑,康熙刺了他的背心一剑,接下来又有无数人上去缠斗牵制,他刚才那一招平沙落雁也未必能伤得到鳌拜。
他也不敢怠慢,赶紧扑到墙边,想再从墙上取下一把剑来,康熙的上书房墙上挂着好几把剑,这倒是方便了他用。然而还没等他取到剑,鳌拜已经调匀了呼吸,稳住了伤势,厉喝一声,再次向他扑来。
眼看李岩没时间取剑,突然屋中人影一晃,麻花辫妹子韦小宝居然从床底下滚了出来,小手一扬,一把香炉灰全都打在了鳌拜的眼中。这个机灵古怪的家伙一直在床底下等机会,因此出手就是完美的暗算。
“嗷!”鳌拜的双眼顿时不能视物。麻花辫妹子动作极快,一滚又到了鳌拜背后,从旁边的案桌上抱起一个香炉,咣地一声砸在了鳌拜的头顶上。鳌拜虽然一身横练功夫,但功夫练不到头盖骨上,被这一炉子砸得头晕脑涨。
李岩哪会抓不住这个机会?他赶紧取剑在手,想也没想,又是一招“平沙落雁”,向着鳌拜飞刺而去。这一剑再不容情,剑尖直取鳌拜的咽喉,只听到“噗嗤”一声响,剑尖从鳌拜的喉结处扎入,从后颈上穿了出来。
鲜血像箭一样“嗖嗖”飙起,鳌拜张开嘴,似乎想要怒吼,但声带被切断,已经发不出声来,嘶嘶地发出一些漏风的声音,随后扑地而亡。
“呼,终于把这货干掉了!”李岩全身一松,只觉得崩紧了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这时候,韦小宝和另外三名存活下来的二班男生,也终于放松了下来,那三个男生刚刚一松口气,便马上开始呕吐,显然是眼前横七竖八血腥的尸体让他们无法接受。
李岩却没有吐,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杀了人,他的灵台却一片清明,丝毫没有呕吐的想法,他不由得自嘲地想道:难道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