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在羿之羽羿的将士们在休息足、吃饱喝好的时候,笼罩着万荆关白黑相间的金水阵开始慢慢变得透明起来,大约一刻钟后,“嘭”地一声,像气球暴破似的,破开的能量像四散而出,就像是万荆关中向外劲吹了一阵大风,似乎凝形的外壳能量四散而落,映得夜空有点扭曲,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为了防止费日的先遣骑兵探路时有所发现,所有的羿之羽箭将士们用布将马蹄包扎好,避开费日从东而来的行军路线,计划先折向西南,而后折向西北的行军路线。以羽之羽箭全骑兵队伍的行进能力估计,这批养精畜锐了两个月的队伍完全可以第二天入夜后,到达潜龙城西北郊!
只是他们在一个接一个地摸黑出关,向西南而去时,谁也没发现,在夜空的高处,一颗微微闪烁的星辰其实是一只七级水系灵兽雪雕。雪雕在所有的羿之羽箭将士们出城之后,白光一闪,向东北方向飞去。
在万荆关东北的一处背山面水的河谷处,正驻扎着一支部队,营房重重,营中不时地闪动着一些亮光,还时不时地有来回巡逻问话的声音。
雪雕扫过一眼营房,判断出自己所熟悉的气息所在后,箭一般地钻入西北角的一处营房里。营房里仍亮着灯,费日正兴高采烈地翻着一本发黄的古书,要知道他来此之前,借军管的特权几乎洗劫了潜龙城的藏经阁,所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至少不会感到无聊。
白涌泉则拉着一个千人队队长在别喝茶别下棋,从他笑得如同春风拂面,一会儿给那队长倒茶,一会儿跟费日说笑话解闷,而那队长满脸深思,眉头紧皱的场面来看,在棋战中,他绝对是个胜者!现在,他正在炫耀自己的棋艺高明时,一旁的费日终于忍不住了,说:“白公子,好象多情怯大哥那里有些对局纪录,不知我是不是可以拿来参考一下?”
白涌泉脸上温和的微笑顿时垮了下来,开玩笑!多情怯八岁就获得“国手”的称号,十岁时就已经成为玉瓯国棋坛第三人,获“大国手”称号,十三岁无人能敌,独步天下。而且多情怯有个习惯,他会保留自己所有的对局,其中与白涌泉的对局有一百二十七局。说起来羞人,这一百多局里,白涌泉输了一百二十二局,而他赢的五局,都是在多情怯让九子的情况下。这样的战绩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白涌泉忙转换话题说:“飞雪回来了,不知万荆关的那般家伙有没有反应!”
虽然雪雕在级别上不如神兽白鹿,但白涌泉也是输人不输阵,既然白鹿叫“飞白”,那么,自己的好友雪雕当然跟着叫“飞雪”了!
费日伸了个懒腰,说:“问问吧!我也想知道第一次的赌局开出来的结果会怎么样?”
白涌泉抚摸着肩上已是白鸽形状的雪雕,一边从双方相连接的识海部分读取到白雕所要传达的信息:“看来,这次我们赌赢了!今夜子时,金水阵崩溃!羿之羽箭全体人员,从打扮来看,术士二十人,精骑兵九千一百二十三人。从领军人员的相貌来看,应该是在凌秋鹤、常孰是、景天三人!向西南方向,以最高的速度行进。估计最快能在明天入夜到达潜龙城!”
费日长长出了一口气,说:“很难说我们赢了没有。真正的结果要等潜龙城一战后才能确定,如果那一战不能全歼羿之羽箭,即便只留下几百人,在远征军团到达时,我们将面临两面作战。到时候,恐怕是凶多吉少。”
白涌泉不以为然地说:“安啦!你已经将五万人留在了潜龙城内外,甚至连两千骑兵都没带一个过来,只带了蓝足有的那两千工程兵,眼看着就能轻易地拿回万荆关,你还想怎么样?”
费日笑着说:“这跟下棋一样,如果你只看到十步,而对方能看到十五步,那么即使你能吃掉对方一大片,可最后还是莫名奇妙地输了#葫以,我们现在能做的不是对付一个羿之羽箭,我们还应该考虑到在远征军团到达万荆关外时,给他们一个惊喜!”
白涌泉笑笑说:“那你伤脑筋去吧!你是军团长啊!”
费日现在的心情很好,至少在第一步上,羿之羽箭已乖乖地上钩了#葫以,他也没跟白涌泉多辩论,而是对那个千人长说:“季千人长,通知兄弟们即刻起程,我们要赶在日出前进入万荆关,然后再给兄弟们放几天假。这两天,兄弟们一个装十个,又是拉风、又是扬尘,每餐一个人还得多打几个军灶、晚上又要多设帐篷,已经是很辛苦了。告诉大伙儿,进万荆关后,我给大伙儿放一天假!”
“是!我这就去集合部队!”千人长季魁马向费日敬了一个礼,走出营帐,走了两步后,又探头进来对费日说:“其实跟那个新兵训练计划比起来,这次行军还是满轻松愉快的,军团长不必客气!”
咳!把正在喝茶的费日差点呛了一口,半晌才回过神来,听着营地里紧急集合的哨声,对白涌泉说:“我给他们安排的训练方案有那么可怕吗?这次行军连我都觉得事情很多,老是担心他们累着,没想到他们居然说还满轻松愉快的?”
白涌泉悠悠地说:“是不是很可怕我不知道,因为我也没参加训练。不过我听龙师兄说,光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