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极其普通的办公室,墙壁很素雅,离地面一米二的距离用淡lusè的油漆粉刷,再往上就是刷成白色的墙体。正体墙的位置挂着一幅世界地形图,侧面的窗户打开着,淡蓝色的窗帘随着微风摇动。
办公桌是典型的苏俄式,材制为黄胡桃,样式跟普通,上世纪80年代的中国机关单位也都是这种格调。桌面上摆着台历,三部电话机并排放置着,一部红色,一部lusè,一部huángs蔓。其他的还有墨水瓶、笔筒,不锈钢的保温杯以及一个合上的纸质记录本。看不到有任何电脑的痕迹,也没有什么高科技的展示。
艾迪尔感觉自己坐的这个沙发并不舒服,因为它没有任何舒服的皮垫,而是简单木质横椅,中国人管它叫做春秋椅。看着并不新,倒是像用了一段时间的。
他换了个姿势,瞧见写字台的后面是一个混合柜,其中左一半放置着茶叶罐和咖啡盒。另外右一半塞了一些书本,他眼神不好,只是勉强看到上面即有中国人的块块字,也有英文书、俄文书还有一本厚厚的阿富汗文字的《普什图民族风情》。
看到这本书,艾迪尔不禁站起身走到书架,把那本书抽了出来,果不其然。是克涯鲁丁.哈代姆的作品,是他最喜欢的散文集。
书不是翻译书,书页呈现淡huángsè,翻了翻出版日期。是60年代国王时期出版的,现在这种书非常珍贵,因为经过苏军入侵、国内战争和美军进入的几十年。大部分都损失殆尽了。
“是很少见吧?”艾迪尔突然听到了背后有人说话,转过头一看。一位典型的亚洲男子站在房间入口处。那位男子把门轻轻的关上。轻轻的抚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自己。
“嗯。是的。”艾迪尔觉得非常不好意思,感觉到自己的举动并不得体,刚想把书放回去,突然一呆,转过脸问:“您懂普什图语?”
“是的,我学过一点。当然,掌握的一般,但是基本含义还是能表达清楚的”。党为民接过艾迪尔递来的书,翻了翻。把书合上,示意客人坐回春秋椅。
听到这些话,艾迪尔有些游移不定,普什图语可不是什么大语种,很少听说有人懂这种语言。于是便斟酌着语句道:“您是哈拉扎人吗?”(注:哈拉扎人是蒙古人的后裔,在阿国内居住,信奉什叶理论)
“不,不是。虽然科学史上把亚洲人都称做是蒙古人种,然而我的民族跟蒙古人差别很大。”党为民打了个响指。白净的墙体突然弹出一个吧台。他取了一个杯子,示意:“要什么饮料?咖啡?茶还是奶?”
这突然出现的设备使艾迪尔吃了一惊,他在之前为什么没有发现?
“没有关系?随便吧。”
“随便?不用这么客气,来到我这里都是客人。”党为民微笑着。对着手腕说道:“把茶炉拿来。”
很快,一名穿着军装的女子端着一个铜炉走了进来,把点着碳加热炉体放在茶几上然后退出房间。这个铜炉呈圆形。正是阿国人常用的。艾迪尔呆呆地看着这个年青男子,熟练用勺子把黏稠的奶跟浓茶调好。再取了盐盒,加入了盐粉。
当看到对方倒了两杯茶并且递给自己一杯后。慌忙接过,恭敬的一饮而尽。接着第二杯,和第三杯…………
党为民看了有些震惊的艾迪尔,内心很是mǎnyi。这是自己学习过的阿富汗人礼节,最为普通的“无籽葡萄奶茶”。而且按照普什图人的礼节,先敬客人三杯。
“要不是您的相貌,我还真会把您当做我们中的一员了。”艾迪尔苦笑道,对方流利的本地语言,对阿当地风俗的熟悉,实在跟一个土生的本民族人太过于相像了。
“这是我学习您那里文化的最高评赏了。”党为民哈哈大笑,饶有兴趣的道:“你是msl,没有在我这里的忌讳吗?”
前将军之子咧咧嘴:“我早就不算是了,在我的心中,红色思想才是我的信仰。”
“真的吗?”党为民不动声色的喝着茶,此人不虔诚倒是真的,红色思想却未必是他的指导灵魂,否则在这两年,躲避在家里每天五次礼拜是怎么一回事?
“可惜的是红色思想救不了纳吉布拉,而且在共和国(指纳吉布拉政权)倒台时,貌似也没有几个坚定分子。”党为民知道这个阿富汗人对过去的日子充满了怀念,所谓的红色只不过是借助的工具而已。
艾迪尔不喜欢这种话,但却无言以对,纳吉布拉政权崩溃的是如此之快,无疑人心思变才是主要原因。
“我怎么称呼您呢?您是一位gczy者?”
党为民在胸口划了个十字,似乎有点虔诚,“不,我是一名基督新教会成员。”
“喔?这真qiguài,我还以为gcd全是无神论者呢。”艾迪尔知道中国人没有信仰,绝大部分人是什么都不信的。
“南美的天主教神父许多是gc主义者,也被称为‘红色神父’,建立一个由正义、公平和神圣的地面国度,这是普通性真理。”党为民又给对方倒了一杯茶,“只要是能达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