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走回了自己的租住处,还没开门,见天井处挺热闹的,于是我就凑了过去。原来是这家的房客们都聚在一起吃饭呢。
通过大家的互相了解,我才知道这楼上的三户人家分别是住最北处的东哥一家三口、住当中的是阿伟,一连锁理发店的理发师,住最南端的是王阿婆,今年七十高寿了。
东哥一家生活比较拮据,女儿上初中,东哥白天做货运,晚上承包开出租,妻子在一家电子厂工作,需要三班倒,今天就是东哥的妻子上中班,还没回来呢。
阿伟算是最zìyóu惬意的一个,白天到理发店工作,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二十多岁了,还没谈女朋友,据说盐城老家给他介绍了一个,他嫌土,没要。
王阿婆有点不幸,六十多岁那年死了老伴,于是将自己和老伴名下的房子都分给了几个儿女,这一来倒好,儿女给王阿婆租了这么一个地方,每个月二三百的租金,儿女们均摊着给。逢年过节,就象征xìng的过来送点东西,平rì里是一概不闻不问。
王阿婆身体硬朗,闲来无事,喜欢热闹,见房客们平rì里比较忙,就自己担当起家长的角sè,先是在河边种了一些菜,然后大清早还会去菜场买菜,给大伙烧晚饭。东哥一家和阿伟也挺乐意,每月根据人头,给王阿婆按时交伙食费。大家回来有现成的吃,还能哎一起吃,其乐融融,挺好!
王阿婆见我这名新到的邻居,就很热情的拉我和他们一起吃饭。东哥和阿伟也竭力相邀,我虽然吃过了,但经不住大家的热情,就入了桌,和大家在一起吃点。
吃的时候,先是阿伟忍不住问我道:“凯哥。你住这个房子之前,房东没告诉你什么问题吗?”
我很坦然的说道:“知道了呀!不就是那个房间死过人嘛?”
“你知道了还敢住?”王阿婆好奇的道:
“阿婆,那种虚头巴脑的话我就不说了。实不相瞒,我在读大学的时候,跟过一个非常有名的灵异教授艾副教授,他教会我很多的灵异理论。在那个时候。我就觉得鬼和动物一样,只是存在的一类物体,没有必要担心!”我实话实说道:
“哎呦,小蒋兄弟,你这个观点很新颖嘛!被你这么一说。什么鬼啊怪啊,连我都不怕了!不瞒小蒋兄弟,我们这些晚上开出租车的司机,最怕的就是碰到诡异事情,特别是凌晨零点一过,我们就要提心吊胆,格外担心,碰到那种去荒郊野外的乘客。我们是一概拒绝。只敢在繁华地带跑跑,那你们也是知道的,就这市中心跑一个晚上,能赚到的钱也就够养家糊口的,难呀!”东哥已经吃完了饭,开始抽起了香烟。
“哎。我说东哥,今天你怎么还没出车?”阿伟疑惑的问道:
“不要说了。和我交接班的那位碰上路堵了!他快到的时候会给我电话的。”东哥的话音未落,电话就响了。东哥一来电显示。朝我们大伙说道:“得,要工作赚钱了,大家明天见。”
东哥离开后不久,从屋外走进一少女,那少女见到王阿婆和阿伟后,各打了一声招呼,见到我,似乎有些犯难,不知道该叫啥?阿伟在旁对着我介绍道:“凯哥,这就是东哥上初二的女儿,叫红红,红红,这位是我们的新邻居,大学生,凯哥。你可要好好向凯哥学习呀!”
东哥的女儿红红倒也懂道理,甜甜的朝我打了一声招呼“哥哥!”后,就坐到了她父亲的位置上吃饭了。
王阿婆见红红用她父亲用过的碗筷,觉得不卫生,说道:“红红呀,那是你爸爸刚用过的,要不你去换一副碗筷?”红红不介意道:“我用我爸爸用过的又不碍事啦!”说完了就匆匆在那饭碗中添了一些饭,急急的吃了起来。
我见状,劝道:“红红,慢点吃,不要噎着了!”红红一边吃一边嘟囔着说道:“功课多赶写作业呢!”
阿伟在边上将中国的教育事业无情的鞭笞了一番后,随后说是要去澡堂子洗澡,带我一起去。我没有泡澡堂子的洗好,就婉拒了。于是阿伟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红红也匆匆把饭吃完,然后去赶她的作业了!
王阿婆问我是否还添点?我说吃的很好了,不用了。王阿婆就开始收拾,我也跟着帮忙,王阿婆起先不愿意,但经不住我的坚持,也就同意了!
但收拾的过程中,王阿婆问我道:“听口音,你也是本地人吧?”
“是,我是本地的。”我说道:
“本地的咋会租到这里来呀?”王阿婆问道:
我不知道如何跟王阿婆去解释我和父母就人生观的问题发生了冲突而导致了我在外租房,于是我就随便扯了个谎说道:“我想自己出来闯闯,自己的生存能力到底怎样。”
王阿婆也没理会我的解释是否谎言,而是在那边一边洗碗一边说道:“小伙子,不要为了这个‘闯闯’而丢了自己的xìng命。”
我见王阿婆这样说,似乎知道一些我那住宅的故事,于是我试探的问道:“阿婆呀,是不是我的那个屋子真住不得人?”
“你是本地人,不知道还记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