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管所长疾步来到罗田一的囚室门口。59
这时,已经有很多jǐng察、武jǐng来到了罗田一囚室门口,等待着管所长的到来。
管所长见人多,也没去理会,而是先来到罗田一囚室的门口,移开囚室门上的移窗,往里一,然后带着恶心的口吻对着负责罗田一的管教说道:“快开门。”
那名管教连忙拿起钥匙和门禁卡,打开了罗田一囚室的大门,门打开的瞬间,我们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一阵阵的寒意。也就在这个时候,对讲机里传来了副所长的声音:“管所,聚集在罗田一囚室里的人都突然消失了。”
“等等,还有一个人没有消失,是那鲍明还在。”副所长接着补充道:
副所长在这对讲机里一说,在场的人中,但凡0年就到这参加了工作的人,都知道第二守所所接待的第一个死刑犯就是鲍明。因此,很多人都怔在了当场。
我曾经在鲍明的临死之前,收到过鲍明写给我的纸条,当时也没当回事,现在来,那纸条上所写的真是一语成谶了!
所以,当时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我倒是有了心理准备。
管所长一脸铁青,带着几个人径直走进了罗田一的囚室,然后让两名武jǐng将正在舔舐伤口的罗田一给架了起来。罗田一如同小鸡一般,没有任何反抗。
“这等恶心的举动,你做着干嘛?”管所长一本正经的问道:
罗田一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着他那已经满是唾沫的伤口,其伤口虽然事先得到过简单的处理,但依旧能到还没愈合的结痂和隐约中仍有蠕动的蛆虫。
在场到这一幕的所有人员。都泛起一阵恶心。曾记得,南朝宋最后一个皇帝宋顺帝,最爱吃食结痂,太监大臣们为了满足他的这一特殊嗜好,每天会专门组织狱卒抽打犯人,等犯人的伤口结痂后,将其痂一齐撕下,然后供宋顺帝食用。
到眼前的罗田一。像极了宋顺帝投胎转世。
管所长见罗田一不理不睬,也奈何不了,只能命令武jǐng将罗田一的手脚拷起,防止再出现舔舐伤口的恶心一幕。接着,让法医给罗田一重新处理伤口。
罗田一似乎没有反抗的意思,四肢无力,双眼无神,像极了jīng神分裂的临床表现。于是我把这一发现赶忙向管所长反应。管所长眉头蹙着反问我道:“你是心理专家。这情况应该怎么办?”
我这时想到了一个法律问题,然后带着试探xìng的口吻问管所长道:“如果罗田一现在确诊为jīng神病人,那还要枪毙吗?”
管所长很专业的回答道:“判决之前是jīng神病人,那能免于刑事处罚。判决过后变成jīng神病人,还是必须接受判罚的。我这所里。这种人多了去了,法院判决一下。受不了那刺激,疯了、傻了,数不胜数。难道罗田一想装疯卖傻,逃避死刑?”
见管所长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只能上前,和罗田一做些相关的交流。
由于先前副所长已经在对讲机里说过,那鲍明还在罗田一的囚室里。当时我虽然对灵异心理已经有迷恋,但研究的层次还仅限于初步阶段,要是换做现在,我基本上判定,罗田一突然有jīng神分裂的表现应该和鲍明的鬼上身有关。可那时并不知道有这么一层关系,因此,对于罗田一的突然jīng神分裂,只能用最原始的行为疗法来探知,可是无论我怎么和罗田一交流,罗田一只是沉默不语,这让我焦灼万分,这么多人在外面着呢,我要是这事都搞不定,那也太丢份了!
就在这尴尬无比的时刻,我的肩头一紧,像是有人在我背后压着我似的,可当我回头一,压根就没人,背后离我最近的管所长也在囚室门口站着,这难道是鲍明的恶作剧?
就在我惊慌不已之时,我突然发现罗田一的伤口有了变化,刚法医给罗田一伤口贴上的白sè纱布上,竟然有鲜血渗出了两个字“鲍明”。紧接着罗田一口中突然说出了“再见”两字。
接下来,我的肩头一轻,罗田一也似乎清醒了过来,对着我就是一阵说话:“怎么把我锁起来了?”
这时的对讲机了又传来了副所长的声音:“那鲍明消失了。”
管所长见罗田一清醒了过来,长舒了一口气。他认为罗田一的清醒和我的“努力”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于是连连向我点头致谢。但我内心的深处知道,我眼前发生的一切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有的只是鲍明的“恶作剧”。
我不知道鲍明死前为何留给我那么一张纸条,不给其他人,非得给我?也不清楚鲍明为何会领着一批“人”前来玩耍,戏弄这罗田一,也戏弄着守所的每一位工作人员。
那时候想不明白,现在回想一下,从事灵异心理研究已经有近五个年头的我应该基本上能隐隐约约判断出,鲍明很享受那囚室里的生活,他曾经不止一次跟我说过,在这个地方有很多“人”陪他玩,他也能洞悉着身边的一切。
被枪毙的那天,给我留下纸条,因为不舍,终究会回来。罗田一是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