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舯在熟睡后,不知是亡魂做鬼还是姜舯提防,反正客房内又“恢复”了原先的一片死寂,除了没有张牙舞爪,从墙壁内渗出的黑手以外,依旧门窗锁死,信号全无,灯光忽暗忽明。我能看到的洪霁雯,也是一会儿是人形,一会儿又是狐狸模样。这样的环境让我焦躁不安,岂能轻易入睡?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姜舯睡的足足的,从客房中走出,见我一人仍旧守在沙发旁,看着被鬼缠身的洪霁雯,但也心有不忍,淡淡的问了一句:“老蒋,帮你叫早餐?”
我仍旧傻傻的坐在那儿,没有理会。姜舯见我不搭理,也没觉尴尬,独自一人电话给了酒店服务中心,要了一些早餐。
这时我发现,客房有恢复了原貌,除了姜舯移动了一些家具以及卫生间被我深夜踹坏以外,其他一切如故。洪霁雯依旧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没过一会儿,酒店服务员送来了早餐,姜舯给了服务员小费后,让我一起用餐,我依旧没有搭理他。只听姜舯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说道:“老蒋,我敬你的为人,裘家的这事我不妨和你说说,也能让你知道一些来龙去脉,但我希望你能多多少少吃点。”
听姜舯说了这话,我缓缓站起,随口吃了一个越南chūn卷后,说道:“快说。”
姜舯不缓不慢的,一边帮我倒着越南咖啡,一边说道:“不急嘛!尝尝越南咖啡,想不到越南这个国家,还能盛产出如此美味的咖啡。”说完姜舯就把倒满的咖啡递到了我的跟前。
我也没拒绝,原想将咖啡一饮而尽,无奈太烫,只能眯上一口,而后迫不及待的问道:“老姜,是男人,爽爽快快的说清楚。我答应这事不再细查,就肯定能做到。”
姜舯点了点头说道:“这事说到底原本和你们这行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只可惜裘家的老三也就是裘西梓是你们的领导。有了这一层关系,才会把你们牵涉进来。”
“老姜,能不能说点实在的?不要尽扯这些虚词。”我抱怨道:
“不急,听我慢慢道来:裘北橓的死,其实真正的元凶就是裘西梓。是裘西梓和阿玉发生了苟且行为,被裘北橓发现,裘北橓本就亡命之徒,以此威胁裘西梓。裘西梓素来顾及自己的名誉,前后被裘北橓勒索了一千二百万,最终裘西梓不堪裘北橓的威胁,故联合其兄裘南柯,一起设计将裘北橓害死。当然这些话裘西梓是不可能和你们说的。”姜舯一边喝着越南咖啡,一边吃着越南chūn卷说道:
“然后呢?”我追问道:
“然后?裘西梓和裘南柯都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当然不愿意落下杀人犯的罪名,裘西梓利用卫生局副局长的名头让从事医药生意的裘南柯将裘北橓处理干净,裘南柯利用是度假山庄最重要客人的身份让度假山庄的负责人华总将裘北橓处理干净,华总也不愿意落下杀人犯的名头,于是就让我处理干净了!”姜舯说道:
“那裘北橓是你杀的?”我问道:
“我可没那么傻,无缘无故落下一个杀人凶手的名头,我又不是白痴,但华总给的条件相当优厚,我又不能推辞,所以就上演了一场假死的好戏,当时的裘北橓就跟现在的洪大美女一样,被鬼缠身,活脱一个死人。”姜舯说道:
“你的意思是裘北橓没死?”我惊讶的问道:
“死了,但不是我杀的。”姜舯说道:
“怎么死的?快说呀?”我问道:
“华总是恋尸癖出了名的人,我这套鬼缠身,让活人暂变死人的把戏他早就领教过了,岂能瞒得了他?他发现了后,就来个顺水推舟,将裘北橓的‘尸体’给了裘南柯,裘南柯又把‘尸体’给了裘西梓。裘南柯和裘西梓误以为真,于是就利用医疗系统的资源,给裘北橓随便定了一个死因,就匆匆火化了,来个死无对证。可惜的是,裘北橓在进火葬场火炉的那一刻,自己应该是活着的,他是活活被烧死的。你说他死后能不变冤魂吗?”姜舯摇着头说道:
“姜舯,你这话言不由衷呀,如果按你这意思,裘北橓是这么死的话,他那一千二百万的财产分配是如何产生的?”我带着疑问道:
“老蒋,是你太单纯了,裘北橓死后,他们的兄弟姐妹当然对裘北橓的一千二百万的资产虎视眈眈,变成亡魂的裘北橓看到了现实中的一切,就找到了我,做笔交易。”姜舯说道:
“做交易?”我惊疑的问道:
“和亡魂做交易不是很正常吗?你不就已经见过我和亡魂做过了若干交易。”姜舯见怪不怪的说道:
“什么交易?”我问道:
“亡魂不能杀人,但能下咒。裘北橓的死毕竟多多少少和我有些关联,裘北橓的亡魂可以既往不咎,而且如果处置妥当,那笔一千二百万还能都归我,前提是我要帮它立一份‘假遗嘱’,将一千两百万分给裘北橓在世间最痛恨的六个人,那六个人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了。”姜舯说道:
“嗯,应该是裘东杭的儿子、裘南柯、裘西梓、裘中琳、裘北橓的所谓好兄弟和女友。”我点了点头答道: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