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连忙打着招呼说道:“蒋这个你得入乡随俗,这是极刑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你不执行,就代表你反对这场审判。那你就是公敌,这两人极刑完毕后,那你就是第三个蒋这绝对不开玩笑!”穆塞斯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还“矜持”个屁呀,不管身旁的大叔有多么的恶心,我还是一把勾上了他的肩部。
这人多呢,就容易被煽动、被感染。这天虽然炎热,而且所看到的场面也是极其的重口味和让人有炙热感,但大家都在勾肩搭背的唱着跳着,当然。唱我是不会的,就是跟着他们跳而已,一会儿往左跳,一会儿又往右跳,保证不出错就成。在人们的“载歌载舞”之下。司令台上的那几个行刑者也愈发的起劲,他们先是把呆在那边的犯人给松绑了下来。然后连拉带拖的将犯人往铜锅里送。那犯人不管是被灌了肠还是受了绑。只要有点意识,就应该能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一入那铜锅,就意味着什么?所以,在用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做出最无力的抗争。或许,大家都在关注着这犯人是如何被送进铜锅的。但没有一个人会去留意那犯人的眼神。因为我之前曾经看到过那端俄国大兵被割头的视频,所以对死刑犯临行前的那眼神会特别的关注,同样,我的身体虽然跟着大家在那边“载歌载舞”。但我的眼神却一直盯着那犯人的眼睛,只见他努力的瞪大着双眼,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铜锅,每近上一部,他的眼神就会多出一份失落和迷离。他的眼神我至今都难以忘怀,自己的赤身**“展现”在大众的面前,却顾不得去掩盖和掩饰,因为他正在被死神所吞噬,他想在最后一刻能有保命的机会。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嘴中一直有言语,但我确实听不懂,但用常理来推断,那应该是在哀求,哀求那些审判者们给自己一个求生的机会。他为何会死?是因为他的身份,种族身份,他不是达鲁族的,也不是外国人,所以他就注定要死。这个“罪名”或许放到其他国家中,没有一个国家可以判他有罪,更别说是这“极刑”,但他确实要死了,因为自己的身份要死,只能说,他的运气差到了极点。
后来,很多人会问我:“蒋凯,你为何喜欢去跟将死之人打交道(死刑犯的心理咨询,将死老人的临终送别等等),你能不能把你的心理技能运用到更需要的人的身上呢?”每次碰到这个问题,我都很难回答,或许惠国的这段经历是我会这么做的源动力吧。死亡,每个人都会面对的一个终点,但并不是所有的人,能够坦然的去面对,明知道自己有死期,但有不能去坦然面对,那是因为什么?因为死亡来临的方式。惠国的这位仁兄,他的死亡方式是因为自己的种族身份而被判“极刑”,他能坦然吗?一个人可以善终的老死,他当然可以在临终前很温馨的回忆着生前的每一个片段,直到他闭上眼睛。
回到现场,整个一幕最让我揪心的倒不是那犯人即将被“极刑”,而是所有人的麻木和不仁,这让我想起了中学语文课本中,鲁迅先生写的那篇经典文章《药》。当然,这犯人的死,没有鲁迅笔下的那名烈士来得壮烈,可“人血馒头”的愚昧可以和我身边正在狂欢额这些人相提并论,我几次三番的催促穆塞斯的离开,几次三番的后悔自己前来看热闹的心态,几次三番的感叹洪霁雯的英明抉择但是这些已经无意改变,一幕全天下最为荒诞不羁的悲剧在我的眼前上演,而我却要扮演着“载歌载舞”的观众,一起来“庆祝”这一刻的“美妙”到来。这场面,换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是无法接受的,每一个正常人观看后,都会终生留下这血腥一幕的心理阴影。
犯人再拼命的挣扎,在行刑者的面前,都是徒劳的“表现”。在“波澜不惊”之中,犯人被行刑者们扔进了铜锅。铜锅边沿平整,你要钻出来很难,铜锅外的人只要将犯人稍稍一碰,那犯人会轻而易举的滑入到铜锅里。接下来,就是最揪心的环节了——点火烧水。
但凡有尝试的人都知道“温水煮青蛙”的道理,将一只青蛙放进没有温度的水里,然后燃烧,青蛙会被慢慢的煮死。如果直接把它丢进沸腾的水里,或许青蛙就会应激的跳开。但我们现在眼前的这一幕。绝对不是审判者们要用这个原理来煮死犯人,即便铜锅里是沸水,我把你扔进去了,你能跳的出来吗?这三个大老爷们搞你一个双手被绑,奄奄一息的人,还不是抓小鸡似的?他们之所以要“温水煮犯人”,那完全是为了顾及观众们的情绪,现在观众们的情绪多高涨呀,你一下子把犯人给弄死了,这情节也太狗血了吧。至少有点虎头蛇尾,你一开始弄了这么一大套,最后,“咔嚓”一下犯人就死掉了,这也对不起冒着烈日观看的观众们呀!
“温水煮犯人”是满足了观众们的视觉享受。但也活生生的把犯人给弄得“惨死”了。他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还要担负起“娱乐观众”的“使命”。这真是给悲催催的。
审判者们开始各司其职。其中一人将汽油洒在了铜锅底下的木头上,还有两人,各持一长条的木棍,在铜锅的四周“巡视”着,犯人一旦冒出来,立刻在第一时间用“木棍”将其压制下去。洒好汽油的那人。将汽油桶往远处一扔,随后拿出火柴,点燃后,扔进了木柴堆里。被浇上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