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风一脉相承这下可好,日本人真打过来了,友军在路上,自己守不住了吧?”周明远拿着破译的电报,在赵振中面前指摘道。
“军阀是一向把个人或小团体利益放在国家、民族之前的。这也是我们与其最为根本的区别所在”叹了口气后,赵振中说道,“傅作义部的回援比原本历史上提前了一天,汤恩伯在南口应该还能坚持,只希望局势不至于过早恶化。”
“南口、张家口都没有象样的防御工事,守军装备又差,就是我们暗中出力,也很难有大的改观。顶天能比原本历史上多撑十天半月的,真正要看的还是山西境内的防御作战以及山东沂蒙那边的动作。”周明远咂了咂嘴,又道,“不过,那样一来,我们民众党和东、西两支部队就成了日本人的眼中钉了。”
“何止是日本人?老蒋也会把我们当成心头刺的。就是**恐怕也会和我们起龌龊,在苏联一呆多年的那位王先生可快要回国了。”赵振中也感叹道,“但若眼看日军肆虐,我们却只为了成为最后的成功者而保存实力,那我们即便‘为了民众’的口号喊得再响,也脱不了军阀的本质一个党,当它的行动和它所宣扬的主张严重脱节时,也就是它迈向堕落的开始,距离其被民众抛弃也就不远了。所谓‘世界上最难的就是认真二字’,诚不我欺啊”
“这些事是够烦心的,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周明远也有些挠头,转而问道,“阎锡山想和你见面,你去不去?”
阎锡山现在确实难以脱身到西北,但赵振中却也不能去太原。阎锡山只是南京当局的一个地方大员,即便被西北扣留也只是对晋绥有影响,无关大局;而赵振中却是西北头号首脑,若是在太原有个意外,那愤怒之下的民众党和人民军、护卫军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可就不好说了。尽管赵振中有把握应对各种危局,但作为一方势力的领导者,他却关系到这个势力的未来,绝不能贸然行事。
“见见面,把一些问题说开了也好。”赵振中沉吟道,“时间就定在8月28日,地点就选在神池吧。这样双方也都方便一些。另外,届时可搞个阅兵式,让阎锡山见识一下我们为山西训练的新军。”
第十章:义利之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