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起来,实在不简单。”
“呵呵,我也就是偶尔琢磨的。真正说到对保守文化的认识,我可比竞存先生差太远了。”赵振中笑道。
中国古代的华夷之辨,不是看你种族、民族、出身,而是看你能否认同中华文化。如果生在中原却有**行径,那即便你出身很高,穿戴、谈吐也和众人一样,但你仍然是蛮夷;相反,如果你出身于中原之外,但认同中华文化,并能一体遵行,那你就是华人。说白点,在古代,如果一个黑人跑到中国来进修、贯彻中国文化,那他就算得上是华人。这实际上也是一种意识形态,是基于文化认同的意识形态。
**和恩格斯等人捣鼓出来阶级学说,鼓吹暴力**以实现社会主义、**,并使苏联和中国国内很多人深受影响。为了与之对抗,赵振中便费了心思从古人“天下”、“大同”、“华夷”等概念中找来合理成分,推行中华文化范畴内的天下大同。
从破坏力方面来说,阶级学说确实会激发民众的仇恨,要胜出中华文化不少,但这种学说的后遗症也不少;而对融合不同阶层的民众来说,中华文化的包容就胜出多多了。以意识形态对意识形态,最终结果会如何,就连赵振中也不清楚。
不过,赵振中所提倡的中华文化,可不是宋以后被阉割的文化,而是包含着“天下一统”、“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秦汉文化。
“看你这意思,民众党是反对一党**了?”陈炯明探问道,“凭西北眼下的实力,还有海外华美公司为臂助,假以时日民众党推翻南京当局取得全国政权也并非不可能,老弟真的就不想一家独大?”
“我的意见是,要么中国将来取缔一切政党,凭公开考核,选用人员组成各个国家各个机构;要么就是两党或多党。”赵振中肯定地说道,“两党或多党虽然免不了有扯皮的时候,但比较起一党**给国家、民族带来的危害却又不足道。
看看苏联、看看德国,再看看南京当局,这都是已经完全实行一党制或谋求一党制而未能如愿的。压制、排斥或者干脆暴力清除反对声音,如果这个执政党一贯正确那还好说,可如果这个执政党已经背离了其原来的执政理念呢?没有反对党或在野党,到时候,谁来纠正执政党的错误?况且,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一贯正确的事务,都只是在一定条件下相对正确罢了。
在一党**条件下,如果执政党坚持错误,那纠正的代价将会非常大。要么是靠该党内部有识之士反对当权者来纠正,而这往往会导致政变;要么是民众不堪忍耐,自发起来反抗,这又会形成内战不断。这两种后果,不论哪一种都代价太大”
赵振中不由得想起自己原来世界中49年以后的历史来,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折腾啊。先是不顾实际,脑子发热搞跃进,接着就是三年自然灾害,接着就是那个什么十年,中间还夹杂着各种运动。其后,为了反对不同意见,几个常委竟然伙同“大内侍卫统领”把另外几位常委给武力关押,以至为了证明己方的正当性,还搞出一个特别法庭对其进行公然审判
陈炯明、陈其尤两人相当震撼,没想到赵振中对一党**的危害认识如此深刻。
“这么说,如果致公党将来在国内也能够正当发展了?”一边的陈其尤问道。
“这要看将来致公党和兰芳共和国的选择了。”赵振中笑道,“虽然两位都是中国人,可一旦建立了兰芳共和国那就是拥有兰芳国籍的人了。如果再在国内发展,那可就有干涉别国内政、输出**之嫌了。”
陈其尤先是一呆,随即就辩解道:“南洋建国是为了给海外华人,特别是南洋华人提供一个可安身立命的庇护之所,总不能因而我们连老家都不能回?”
陈炯明却道:“振中说的有道理。不过,我想你一定有处理的法子。还是说说。”
“法子是有一个,不过,还要看竞存先生愿不愿意放弃一国之尊了。”赵振中犹豫道。
“什么一国之尊南洋建国的方案还是振中你提出来的。”陈炯明满不在意地摆摆手,“还是说说你的办法。”
“办法也简单,就是将来中国政权重建后,兰芳作为南方特别行政区加入中国版图。另外,除了兰芳,将来还会有别的特别行政区存在。”赵振中说出了自己的企图。
如果兰芳以特别行政区的形式与中国大陆归属于同一政权,那此前所说的因国籍而产生的问题自然就不存在。
“这个法子是不错。”陈炯明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断然说道,“可如果国内还是南京那帮人当政,兰芳肯定不会加入若是振中的民众党主政,那怎么都好说”
陈炯明头上至今扣着南京当局颁发的“叛徒”帽子,加上此前他还被孙文及其党羽无中生有地泼了无数脏水,老先生自然心气难平。
二次**后,孙文在日本东京组建中华**党,要求所有党员都必须按指印并向孙文宣誓效忠,黄兴、陈炯明等人因为反对这一规定而没有加入。后来,当陈炯明出兵掌握广东省政权后,孙文一行却跑到广东从陈炯明手里摘取了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