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吴鸣山将负责把海外运来的救灾物资转交朱庆澜领导的慈善会,并协助其处理有关救灾事宜。
实际上,在保德和包头等地活动的吴鸣山是负责朱庆澜与西北进行沟通的外部联络人,而施密特不过是用来遮人耳目的挡箭牌罢了。西北方面则由朱榕专门负责和吴鸣山联系,以保证有关信息的保密和传递无误。
接到吴鸣山转来的消息后,赵振中很是高兴。没想到原本预料中要颇费周折的灾民转移计划,竟因阎锡山别出心裁的“祸水西移”方案而达成的如此顺利。
看完转来的有关信息后,赵振中笑着赞道:“有朱老出马,这事基本上就没问题了。”
接过赵振中递来的那页纸张,朱榕看完后又将其递给了一边的田云逸、邹德贵传阅,并皱眉说道:“要是当局真的在灾民中混杂别有用心的人,那鉴别起来可是个麻烦。”
“呵呵,望溪兄,若是当局派来的人是以灾民身份混入的,那肯定是无所遁形。”赵振中想起杨天明自沂蒙就推行的“防疫沐浴检查”,不由得笑了起来。当他把有关情况向朱榕做了简短介绍后,朱榕先是一呆,随后也捧腹不已。
要是当局派来的人伪装成普通民众,那鉴别起来还要费点功夫,可若真的伪装成灾民,那只能说他们是倒霉到家了。灾民一个个都饿得皮包骨头,那种憔悴、绝望、麻木不仁,以及对食物的渴望……种种特征综合起来,绝对是正常人无法伪装的。何况,正常人混在这个时代的灾民中,在沐浴后一丝不挂的面对人民军安全部人员的问讯时,肯定是鹤立鸡群般的醒目。
当然,若真能有人装扮灾民成功,那他绝对属于演技超绝并且深入生活并把自己饿得皮包骨头的狠人。不过,就这个年代来说,《演员自我修养》尚未翻译成中文,而对南京当局来说,也是找不出这种演技非凡的狠人的。
而且,安全部郑建涛等骨干,当初都经过赵振中的专门训练,这些年经过反渗透、拔钉子、捉臭虫等卓有成效行动的磨砺,现在甄别出混在灾民中的当局“暗子”是比较容易的事。
另外,这个时候中统、军统尚未成立,蓝衣社又在老蒋的权谋下出现贺衷寒、康泽两派相争,加上该社忙着在西南扩张权势和追剿中共,以及该社有关人员自身腐化的问题,这个中国自产的带有法西斯色彩的组织已开始走下坡路。只要提醒西北的郑建涛、沂蒙的叶盛等人严加防范,两个根据地的安全用不着赵振中担心。
在笑了一阵之后,看完手中纸张的邹德贵却有些遗憾:“要是能多过来一些青壮就好了,那样的话,我们有些工程进度还能更快一些。”
“你就知足吧。南京当局和我们处于敌对,能让部分青壮灾民转移过来这已是朱老力争的结果。”赵振中提点道,“再说,即便过来的青壮多,在经过审查并确认其可靠之前,也不能将其用在重要工程建设上。”
按照南京方面的意思,自然是一个青壮也不想转移到西北。不过,朱庆澜据理力争,认为若灾民中没有青壮,一来意图过于明显,人民军肯定会察觉,揭露出来会导致当局被动;二来,若将灾民中的青壮和其家人分离,那灾民转移难度会加大,不利于灾民转移;三来,若西北拒绝灾民入境,凭老弱妇孺在后套、套内根本就难以生存下去。
争论之后,南京同意,转移的青壮灾民只能是和家人同去的。并加上了“单身青壮一律不得西去;家中青壮多的不能都去”等限制条件。这就使得青壮占转移的灾民比例大大降低,估计能有15就不错。而在这个年代,由于大灾中挣扎求生的灾民里老人、幼儿难以存活,青壮灾民所占比例一般都在40左右。
也就是说,如果转移来100万灾民,其中,从18岁到50岁之间的适龄男子充其量也就15万左右,而其他多85万多则全是老弱妇孺
赵振中和几人商量后,便将任务明确下来:在灾民到来之前,田云逸和政务委员会要负责在宁夏河东落实好安置房屋、救助物资、防疫等各方面事项;邹德贵负责调动人民军后勤部队予以配合;朱榕负责外来消息,并协助田、邹两人工作。
当然,宁夏河东也只是这些灾民到西北后的初期落脚之处,等明年春天之前还要结合西北建设情况重新进行调整。
随后,赵振中又致电美国的唐明,让他安排向国内运送粮食、布匹、棉花等救灾物资。接着,又通知吴鸣山并转告朱庆澜,提醒其统计灾民和转移运输中应注意事项。
第二天,唐明回电,粮食将由华美澳洲分公司筹集,棉花、布匹由华美南洋分公司从印度筹集。同时,唐明还建议,由华美出钱让朱庆澜在国内筹措一部分物资,以支持国内农业。
尽管华美公司是家美国公司,可美国的小麦、面粉、棉花、布匹等物资以及运输费用的价格都比国际市场上的平均价格要高。在这种情况下,华美公司出于经济利益考虑从澳洲、印度收购并运输有关物资到中国自然无可厚非。
不过,若是考虑到前年棉麦借款风波,华美公司的这一经济行为却无异于对南京当局打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