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被彻底逼迫出来。
丁原、心底全无绮念,全身心的体味着两人血脉相连,息息相关的奇妙况味。不觉里,又入空明之境,头顶隐约腾起一蓬白色光晕。
光阴悄然无息的从两人身旁溜过,天心灯犹如最忠诚的护卫,守护着自己的主人,牢牢将黑暗与厉鬼遮挡在另一个世界中。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丁原缓缓醒来,怀抱中苏芷玉的面色盥体温都已趋向正常,只是稍嫌有些苍白憔悴。
真气兀自在两人体内流转循环,但已经平稳了许多,也再感觉不到天贝伽蓝的存在。
丁原松了口气,徐徐抬起头,天心灯在头顶静静的飘浮,红色的光罩外,一盏盏酷似磷火的厉鬼忽隐忽现,偶尔发出一两股诡异的光焰。
他浑身的疲乏空虚都一扫而空,丹田内重新溢满充沛的真气。
丁原垂首望着苏芷玉酣睡一般的清秀容颜,那湿润香柔的红唇,在睡梦里轻轻翕动,吐出悠长和缓的如麝芬芳。
回想起适才景象,丁原脸上不由一热,却也着实不清楚,那深深一吻究竟是多久?
这个少女,本该守在父母的身旁,享受着天伦之乐,又或者,远在南海,心无旁骛的参悟天道,成伪仙阁期许的嫡传门人。
然而,现在她却与自己困守鬼冢,几乎将性命抛却。
丁原的双手情不自禁的微微一紧,却听到苏芷玉低吟一声,秀美的睫毛微微颤动几下,徐徐睁开眼眸。
她的第一眼,就望见了丁原卜继而是浑身经脉骨骼传来的阵阵针刺疼痛,一股暖洋洋的真气,徐徐在体内流转,感觉竟比受伤前更加淳厚。
眼前的丁原将自己抱在怀中,脸上荡漾着狂喜与爱怜的笑容,轻声道:「玉儿,你醒了?」
苏芷玉一双妙目柔波,只管定定的凝视丁原,察着他嘴角残留的血迹,心里一跳急忙问道:「丁哥哥,你吐血了?」
丁原听她醒来后的第一个问题,关切的还是自己,不禁心下感动,摇头说道:「这是你吐出的淤血,溅在了我脸上,并不碍事。」
苏芷玉心中一宽,歉然伸出右手,用袖口小心翼翼的为丁原抹去血迹,浅笑道:「玉儿刚才一定吐了很多血吧,那一刹那,我只当自己再也没法活转了呢。」
丁原沉声道:「你放心,玉儿,只要你的丁哥哥有一口气在,今后就绝不容许任何人伤你一根毫毛,」
苏芷玉的手一颤,袖口在丁原面颊边凝滞,羞喜参半的眸子注视着丁原,苍白的脸上,升起如朝霞一般娇艳动人的红晕。
丁原握住苏芷玉的右手,炯炯目光端详着她,徐徐道:「玉儿,你也要答应我,今援无论如何,也绝不能再做这样的傻事。如果你刚才真为我死了,我即便杀尽鬼冢中的所有人,也抵不上对你的半点歉疚与悔恨。」
苏芷玉的眼睛里刹那充满光采,低低在丁原怀中唤道:「丁哥哥:…」
只有在这与外界隔绝的两人天地中,只有在九死一生的劫后重逢里,她才放开了些许少女的矜持,全心感受来自丁原大手的火热体温。
两人忽然如有默契的一起陷入沉默,在天心灯罩起的这片小小天地里,却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温馨。
苏芷玉的手任由丁原一直握着,只想着能够将岁月挽留,从此天荒地老也不管不顾;丁原的面颊,也任由苏芷玉的袖口贴拂,感受着脉脉情深,那一缕幽香沁人心脾。
实在,苏芷玉舍不得打破眼前的恬静与安宁,直觉着心如展翼,在幸福的云端翱翔飘荡,布篮着无限的温暖与感动。
她不求天长,不奢地久,只要有这么一刻的记忆,温暖今后漫长寂寿人生,已是足够。
幽幽叹息着,苏芷玉问道:「丁哥哥,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外面一片空寂黑暗?」
丁原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鬼先生祭出的一盏灯笼,将我们罩了进来,而后就冒出古里古怪的孤魂野鬼来。要不是天心灯的庇护,可能我们也不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说话了。」
苏芷玉家学渊源,闻言皱眉道:「难不成是鬼仙门的百鬼焚仙灯?听爹爹会说过,这灯中另有乾坤,吸纳千年地煞阴寒,暗藏着一座百鬼夜行阵。等闲人一旦被吸进去,最多坚持三日三夜,三日后势必为阴火焚魄而亡。」
丁原不以为然道:「那也未必,要不是我先前耗尽真元施展平乱诀,这狗屁灯笼也困不住我!」
苏芷玉晓得丁原、馨冒薇,姗然一笑道:「丁哥哥,玉儿已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还是赶紧设法出去,也不晓得外面的姬姐姐情形如何了?」
丁原的虎躯一震,心情又黯淡下去,自苏芷玉醒来后这么长的一段时问,他竟然没有想起姬雪雁来!
现下苏芷玉一提,眼前顿时又浮现出雪儿为鬼火焚身,吮精沥血的场景。
丁原不由心头如焚,扶起苏芷玉道:「玉儿,你伤势刚好,实在不宜再出手。稍后只管跟在我身后,用天心灯护身,千万不要再逞强。」
苏芷玉也晓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