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高手一样,懂得趋避游斗。
还没有半盏茶,周围冰岚中又陆续出现了三头魔物,凭的一个比一个难缠。
它们似乎笃定桑土公早晚经受不住寒罡侵蚀,因而也不着急猛攻,只不断骚扰消耗他的真元。
桑土公光是着急,偏无可奈何,只要自己一想土遁,立刻就有魔物攻到,使他毫无余暇。
果然,桑土公的真元飞速的被抽空,反应渐渐迟钝,呼吸却愈加的沉重,他暗暗苦笑道:「真没想到我桑土公埋头修行了这多年,到头来居然是死在这个氤氲寒洞之中,连尸首都不能剩下!」
就在这刻,远处蓦然传来飘渺琴韵,如风轻颂,初闻时似乎尚在极远,可转眼已到近前。
这琴声如泣如诉,彷佛蕴藏着说不尽的哀伤悲愤,又隐约跌宕着豪情傲骨,铮铮仙音,听着让人心情发酸泪眼欲滴,却又涌动无限血性。
桑土公眼睛一亮,狂喜道:「丁小哥!」
一蓬凄艳的红光,从层层冰岚深处波涛汹涌,澎湃磅礴而至。
红光所到之处,淡蓝的雾光犹如风卷残云忙不迭的退避三舍,好像遭遇上了天生的克星。
在红光闪耀的中心,丁原怀抱天殇,一曲方自于绝境中参悟的「地恸」心韵曲声悠扬,纵横睥睨,踏雪破冰来到桑土公跟前。
他琴弦连拨,弹出数道凌厉霸道的赤色雷火,那群魔物惊恐四散,转瞬无踪。
丁原见桑土公全身青紫,几乎就成了冰人,微笑道:「老桑,这里面凉快得紧吧?」
桑土公气得瞪他一眼,心口一热,原来丁原的天殇琴上,射出一束光晕注入他的体内,顿时好受了许多。
他的身躯在红色光团的笼罩中渐渐复苏,这才有力气道:「丁小哥,你……有没取到雪……雪魄梅……心?」
第七章吊唁
丁原轻轻点头,从怀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朵巴掌大小的六色梅花,上面兀自冒着森森寒气。
丁原苦笑道:「就是为了摘取这鬼东西,害的我跟守护在旁的冰魂神麟恶斗一场,险险栽了跟头。不过也亏是牠,才让我豁然悟出地恸心法,能救得你出去。」
桑土公想起一事,急忙道:「快……快出去,年……年老祖跟……跟绝情婆婆,又……又打起来了,」
丁原嘿然道:「这个老鬼头,总没安生的时候。
丁原收起雪魄梅心,以天殇琴护身开道,再没费多大周折,退出了氤氲寒洞。
两人出得洞来,令守在洞外的晏殊喜不自禁,等三人高高兴兴地回到客厅前,不禁大吃一惊。
也就个把时辰的工夫,年旃与绝情婆婆几乎将方圆百丈夷为了平地,好端端疱院落被他们轰出的罡风狂澜摧毁殆尽,到处飞沙走石,狼籍遍地。
可他们全没有罢手的意思,一持无心朱颜刀,一舞九宝冥轮,寸步不让,杀得天昏地暗难解难分。
晏殊赶紧叫道:「师父,年老祖,莫要打了,丁小哥已摘得雪魄梅心回来!」
这话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年旃率先彻出战团,气喘吁吁转头观望,果见丁原、桑土公和晏殊走了过来。
年旃哈哈大笑道:「奶奶的,你小子果然福大命大,老子不信这个邪也不行。」
丁原一皱眉道:「老鬼头,我不是说要你等上三个时辰,你怎连这点耐心也没有?将绝情婆婆的万壑谷打成这副模样,如何跟主人家交代?」
年旃见丁原无恙,心情舒畅,也不计较他的责备,呵呵乾笑道:「老子不是以为你已死在那寒洞之中了,这才一着急跟老婆子拼出真火了么?」
丁原不理他,朝绝情婆婆者道:「婆婆,丁原幸不辱命,已取来雪魄梅心,多谢婆迭有意成全!,」
绝情婆婆收了无心朱颜刀,无喜无怒淡淡道:「这是你自己凭本事赌赢的,何必谢我?」
年旃闻言喜翻了天,有了雪魄梅心,他就可重塑肉身,异日参悟天心得成大道,也不再是痴人说梦,禁不住颤声道:「小子,你是说雪魄梅心拿到手了?」
丁原取出雪魄梅心,递给年旃道:「老鬼头,你看清楚了,我有没有拿错?」
年旃小心无比的捧在手里,看了又看,连声道:「没错,就是它了!哈哈,老子终于有了出头之日!」
绝情婆婆看不惯年旃的张狂,冷哼一声扫袖而去。丁原快步跟上道:「婆婆!」
绝情婆婆脚下不停,朝前走道:「你们已取得雪魄梅心,却还要找我做什么?」
丁原朗声道:「婆婆,丁某心中明白,若非你有意暗中成全,丁原纲无可能摘回雪魄梅心。」
绝情婆婆冷笑道:「我已说了,这是你凭藉自己的修为换来的,与老身无关。」
丁原微笑道:「丁原入洞以后才晓得,原来天殇琴中的地恸一篇,是氤氲寒罡的最大克星,想来,婆婆也是了然这一秘密,才故意放丁原入洞取药。」
绝情婆婆身躯微微一震,脚步不觉中放缓,两名弟子却仍远远缀在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