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到屈箭南跟前,颤声道:「屈兄,你这是何苦?」
屈箭南真元涣散,元神已无力归窍,勉强微笑道:「一命换一命,我也算值了。」
楚凌仙一醒,催动玄功将屈箭南的元神收回肉身,双手扶抱着他道:「屈兄,你一定要挺住,凌仙这就设法带你出去!」
彩儿被刚才一场惊心动魄、一死一伤的血战吓得魂不附体,见屈箭南七窍流血,面如惨金,禁不住叫道:「屈公子、屈公子!你别死啊,都是彩儿不好!」
屈箭南强撑着身体,微笑道:「彩儿,我没能救出你家小姐,你不要怨我。」
楚凌仙取出一枚冰莲朱丹,送入屈箭南口中,左掌将天一真气毫不吝惜的注入他的体内,帮助护住心脉,重新聚敛真元。
她一面催动功力一面说道:「屈兄,你不要再多开口,只管全心运功调息,先将性命保住,才是眼前最紧要的事。」
猛然,头顶传来「喀喇」一声,碎石簌簌下落,那块巨大的岩石上,赫然裂开一道缝隙。
屈箭南急道:「不好,楚姑娘,你快带着彩儿从那老魔开凿的地道走吧,这里只怕马上就要塌方!」
楚凌仙毫不犹豫的一摇头道:「宁屈兄,凌仙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咱们要嘛一起逃生,要嘛便一起死在这里!」
屈箭南望向楚凌仙,蓦然从对方坚定的眼神中察觉到什么,不由全身一暖。还没等他开口,那道缝隙上传来一人声音道:「下面是谁唧唧喳喳,还没死透?」
彩儿一听到这人的嗓门,吓得「哎呦」一声,马上缩进呱屈箭南的袖口,就好似老鼠遇见猫。
屈箭南闻声却是一喜,奋声朝上喊道:「可是年旃老前辈在上面?」
缝隙中金光一闪,正是年旃他老人家,晃晃悠悠驾着冥轮拍马杀到。
当下年旃冥轮开道,楚凌仙殿后,辗转打柜一条地道,重新回到地面。安孜晴与苏芷玉见到楚凌仙、屈箭南归来,自是欢喜。屈箭南因伤势甚重,便就地打坐疗伤,由楚凌仙将石穴中的遭遇说与众人。
丁原却哪里有心思听这些,将年旃一把揪到旁边问道:「老鬼头,还是没有雪儿的下落么?」
年旃哼道:「老子我能找回两人来已算不错了,那个丫头多半是被埋在鬼冢的最底一层,离着上面不知有几十丈深。就算真还活着,也等于大海捞针。」
丁原明白,年旃的话虽然不好听,可也是实情。然而,自己万里迢迢深入大漠,九死一生闯荡鬼冢,更差点搭进苏芷玉的性命,到头来还是海市蜃楼一场空,却教他如何心平气静?
年旃见他面色越来越不好看,忍不住道:「小子,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就算你有通天本事掘地三尺,也未必能找到姬丫头。我看,她多半已经……」
丁原低喝道:「我不相信!雪儿绝不会死!」
就这时,天上忽然传来一记嘹亮的鹤唳,引得众人注目观望。但见无垠苍穹下,一羽雪白的仙鹤悠然向着这里飞落,上面端坐着一位中年女尼,青衣青帽,法相庄严。
彩儿探头一看,一声欢呼,飞到她的肩头上好一阵亲热,显是熟悉亲和之人。
女尼下了仙鹤,朝着安孜晴合十一躬道:「请问施主可是南海天一阁安阁主?」
安孜晴颔首道:「本座正是,敢问师父如何称呼,却找孜晴何事?」
女尼微微一笑道:「贫尼东海灵空庵门下,法号静闲,奉师尊九真师太之旨,特来拜会安阁主,并有一言转告阁主与丁原小施主。」
丁原一听,奇道:「静闲师父是说,九真师太有话托你转告我和安阁主?」
静闲道:「师尊嘱咐贫尼转告安阁主、丁小施主二位,贫尼的师妹静斋,也就是姬雪雁姬姑娘,已被师尊所救。因她身中剧毒,又受连日的丹鼎凝血急需救治,因此师尊已经带着姬师妹回返东海。惟恐几位心悬姬师妹安危还在鬼冢寻找,这才人叩贫尼前来传讯,请诸位施主尽可放心。」
彩儿闻言欢呼道:「原来小姐真的没死,彩儿好开心!」
丁原等人也是又惊又喜,自不赘言。
安孜晴微彻惊讶道:「原来九真师太也曾到过鬼冢,本座与她失之交臂,着实可惜。」
想到九真师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救走姬雪雁,而自己与丁原等人居然毫无察觉,仅这份不显山不露水的身手,不得不令人叹服。
静闲听闻安孜晴如此推崇九真师太,脸上也不露半分傲色与欢喜,依然平静道:「师尊也说,这次未能与安阁主秉烛深谈,甚为遗憾。因而请阁主若他日有闲,屈尊东海,敝庵上下无不热诚以待。」
安孜晴淡淡一笑道:「九真师太这么说,教本座如何敢当?」
丁原听两人客套,禁不住打断道:「静闲师父,令师又是怎么知道雪儿陷于鬼冢之中,不早不晚偏偏这时赶到出手?」
静闲总出丁原话中的责难怀疑之意,含笑道:「丁小施主别误会,虽然静斋师妹远离东海,但她的行踪举动,莫不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