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不对,出去一看,才发现是曾山跟毕虎两人正趴在地上打石弹,石矶娘娘照旧站在一边观战。
这两人的比试依旧没什么悬念,曾山半年多来十战九输,不管玩什么花样也斗不过毕虎。他实在想不通这个老贼头除了会偷东西,什么时候又练成了这一手绝活,让自己老大的没面子。
丁原走出来的时候,曾山正输掉了第一局,垂头丧气的朝丁原道:“你小子醒了?快来帮我老人家一起对付这个贼头。”
毕虎意气风发,舌头一卷,得意洋洋道:“加上丁小哥你们一样也要输,以前又不是没试过。”
石矶娘娘看不过眼,双手一叉腰道:“毕虎,你嚣张什么,就你那两手打弹子的本事,老娘还没放在眼里。”
毕虎一楞,怀疑道:“清妹,你也会打弹子?这可跟石矶珠不同,你成么?”
石矶娘娘哼了声,卷起袖口,朝曾山一伸手道:“曾大哥,把弹子给我。”
曾山迟疑道:“这可不是女人家会玩的东西,要是不行就算了。”
石矶娘娘一把抢过曾山手里攥的弹子,瞪着毕虎问道:“说,打什么花样?”
毕虎被石矶娘娘看的有点心虚,说道:“你真要玩?
要不咱们来点简单的,打老虎洞吧。“
石矶娘娘点头道:“好,我让你先打。”
毕虎道:“你是女人,你先来才对。”
他这话可又捅了马蜂窝,石矶娘娘柳眉一竖,杏眼圆睁道:“女人怎么了,女人就比你们这些臭男人差么,我偏要让你先打!”
毕虎最见不得石矶娘娘发火的模样,忙不迭讨饶道:“好,我先来,我先来!”他小眼珠滴溜溜一转道:“不过,咱们最好是赌点彩头才有意思。”
丁原闻言,嘿嘿笑道:“老贼头,你又动什么歪脑筋?”
毕虎摇头道:“我是说倘若我赢了这盘,清妹就需叫我声‘虎哥’;若是我输了,条件任由清妹你开。”
曾山在旁边听得手舞足蹈道:“‘虎哥’?你偌大的年纪,怎么还学小孩子玩肉麻把戏,笑死我了!”
石矶娘娘俏脸微红,一咬牙道:“我赌了,若是你输了,今后便不准再叫我什么‘清妹’,你可答应?”
毕虎问道:“那叫你什么,‘清姐’么?”
石矶娘娘啐了一口道:“也不准!你得叫我‘娘娘’!”
毕虎自忖这赌局是赢定了,索性装出一副英雄气概道:“好,就这么说定了。曾老头跟丁小哥都是见证人,输了可不准耍赖。”
石矶娘娘不耐道:“哪里那么多废话,快打!”
毕虎拿着弹子站到线上,朝洞口瞄了瞄,顺顺当当的打进。
他有意朝石矶娘娘看了眼,可对方压根没理他,正满面温柔的对曾山道:“曾大哥,看小妹为你报仇,将这个老贼头收拾了。”
毕虎憋着一股醋火一气连过三洞,偏偏到第四洞时出了差池。
这也不怪毕虎,正当他聚精会神要把弹子打出时,耳朵里忽然听见石矶娘娘柔声道:“毕虎,你可要小心一点,别打偏了。”
毕虎乍闻斯语,骨头顿时酥了一半,手里一抖心底一跳,弹子骨碌碌转到洞口硬生生停住,再不肯往前走半毫。
毕虎一下子跳起来道:“这个不算,是你在干扰我!”
石矶娘娘好整以暇问道:“我有么?我不过是提醒你小心些不要打偏,结果你还是打偏了,这也怨我么?”她转头问丁原与曾山道:“大家评评理,是不是这个老贼头自己想耍赖?”
曾山自然一个劲点头,丁原也笑道:“老贼头,原赌服输,做人光棍一些,别像个小孩输不起。”
毕虎被石矶娘娘呛的哑口无言,只好嘟囔道:“我哪里有?”
石矶娘娘推开毕虎道:“现在该轮到老娘我了。”
她几乎是看也不看,啪的射出弹子,那石弹居然像自己长了眼睛一般钻进洞里,看得毕虎眉头直皱,曾山却大是兴奋高声喝采。
尽管毕虎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石矶娘娘刚才那一下是蒙的,可对方居然就这么一路“蒙”了下去连过六洞,回头轻轻松松吃了毕虎的那颗弹子。
曾山一声欢呼道:“哈哈,老贼头,你现在可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了吧?”
石矶娘娘伸手拍拍呆若木鸡的毕虎道:“我这是教你做人要厚道,不要欺人太甚,偶尔赢了人家几局,就把尾巴翘的半天高。”
毕虎瞠目结舌,兀自不敢相信,道:“见鬼了,你什么时候会的这一手?我不信,我们再来一盘!”
曾山道:“老贼头,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的,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丁原也摇摇头道:“我原以为你还有点血性,哪里晓得真是无赖到家了。”
毕虎脸胀的通红,楞了半天说不出话。
幸好这个时候旁边有人为他解围,姬别天朝着曾山躬身施礼道:“弟子姬别天,参见曾师叔。”
曾山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