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屑之色,“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我的确打算利用奥德里奇家族去对付弗里曼家族。一边是头上顶着帝国英雄光环的弗里曼两兄妹,一边是盘踞在半岛地区多年的地头蛇。双方肯定会有一番激烈的争斗。我们只需要暗中观察,然后适时点一把火就行了。到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弗里曼家族,就能得到爱森斯坦家族的好处。”
“父亲所言,让我获益匪浅。”沃顿点头道。
瓦尔德对三儿子的这番恭维不以为意,他给约瑟夫.冯.爱森斯坦写了一封回信,用蜜蜡密封好,又盖上印章,然后让信使送走。
在长夏行省南方拥有庞大势力的这只老狐狸站起身来,离开书桌,来到窗户边。他举目远眺,将沿着海岸线一直蔓延到远方的海汶半岛轮廓,收在眼中。
“南方的平静,终于要打破了。”他自言自语道。
…………
弗里曼家族接近六百人的大车队在群山与密林之中蜿蜒蹒跚,缓慢前行。花费了一个星期时间,才从这种如同乌龟爬一般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离开了横亘整个海汶半岛北方的群山与密林之后,车队进入了东部海岸线的平原地区。只需要顺着这条在整个半岛地区都少见的平原大道一直南下,经过黑铁城,再穿过科克地峡,就能够抵达位于整个海汶半岛南方的治所所在——云鳞城。
到时候,这趟弗里曼家族史上没有前例的大搬家,才算正式完成。
夜里,车队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渔村里停留。吃过晚饭之后,谢欧娜没有如往常一样陪高登聊天。据她说最近夜里总是做一些古怪的梦,似乎有人在向她传授剑术。但是那些信息太过模糊而且支离破碎,每天早上醒来之后,谢欧娜都忘记了九成。为了解开梦中的那些困惑,她每天花在练习剑术上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而伊蕾与伊莲这对小姐妹,也因为旅途劳顿而早早睡去。她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充足的睡眠。
突然变成了孤家寡人一个的时候,杜罗却找上门来。
“领主大人,真是罕见呢,您的身边居然没有女人。”修养了几天之后,体重再度回升的杜罗打趣道。
“其实你继续叫我合伙人也可以。”
杜罗连忙摆手:“这可不行。咱们现在身份有别,就算你不介意,我也得顾忌礼仪。你如今是拥有接近一个行省封地的大贵族了,必须要有应有的威严,才能统御部下。”
“你说得也对,那我就不勉强了。”高登耸耸肩。
“快要到云鳞城了,我想问一下,领主大人您是不是想到了办法,来开发这片偏僻而荒芜的土地呢?”杜罗问道,“我下定决心拖家带口来追随你,是因为我相信,跟着高登.弗里曼,肯定有大钱赚。”
高登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只不过他还没有一个系统的方案。
“如果还想干老本行,靠出售雄风戒指和脱毛药剂赚钱的话,恐怕不现实。”
杜罗叹了一口气:“是啊,海汶半岛如此偏僻,哪里有什么上流阶层来购买我们的东西。就连我以前经营的生意,在这里恐怕也做不了。”
杜罗在碧水城的商店,除了购买脱毛药剂和雄风戒指的贵族和富商阶层之外,冒险者也是另一个主要的消费群体。但是地处偏远的海汶半岛,又没有能够吸引冒险者的遗迹、迷宫、地下城之类的地点,根本不可能有冒险者光顾。
两个男人在沙滩上漫步,高登眺望着黑漆漆的海面,说道:“你的生意要想做起来,除非我们能够建立一支船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