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才能的话,那么也就用不上他了,你自己的梦想不去自己实现,而是交托给其他人,实在是太卑劣了……”
“咳……要说是才能的话。咱的确是没有多少。”
或许是生平第一次被打的那么惨,但是此刻的信长却没有任何怨恨的意思——相反,却好像是胜券在握一样,她抬起了头,看着光秀的脸。做出了自己的应答。
“咱啊,所唯一拥有的才能只有。将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这种程度的能力。虽然也说不上是知人善任,但是啊,咱一直觉得有的时候是之后景嗣能够做到的,有的事情也是只有归蝶才能够做到的,所以……咱啊,信赖着咱的判断。”
“唯独只有嘴硬!”
……
“半兵卫。真是好久不见啊,呆在那么高的地方可是会受冷的。还有,现在的一副姿态,你很满意么?”
“恩。是啊,很满意啊,不觉得比起以前来说显得更加可爱了么?”
如果说是之前的竹中半兵卫只是无法绽放的竹子的话,那么如今的竹中半兵卫则是完全盛开了的白色牡丹——有一些雍容,华丽,并且美的不可方物。在所谓的神道教典籍的帮助下,看起来颇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白色的纱制巫女相当合适这家伙,单单就是目前的成熟程度来说,可能就是要比归蝶还要多一点吧。
这就是全盛时期的半兵卫,当然,增强的也肯定不止是外貌而已就是了。
“这样么……可爱算不上,你要知道,太过于美好的东西都是无法持续存在的,对于你现在的状态来说,又能够持续多久呢?”
对于这个女人来说,成长本身就是一种可望而不及的事情——尽管一直以幼女的体型存在着,但是这本来就是为了能够寿命持续而不得不运用的策略,若是以成性的姿态存活,那么按照正常来说,恐怕就连一个月都难以支持。
“多久?这种问题的话就不用再问了啊,现在的话是须臾与刹那,但是如果说计划顺利的话,那么即便刹那也会成为永恒的。”
“这样么?所以你就站在了那家伙那一边么?”
“比起这种事情来说,我倒是更加好奇,归蝶啊,你是为什么从自己的梦境当中醒来了呢?明明在梦中的话,你所想要的一切都会实现,但是醒来的话,可就没有这种待遇了呢。现实啊,真是很残酷的东西。”
毫无疑问,戳中的是痛处。
岐阜本身的防御再怎么坚强也是会有击破的可能性的。对于这种事情所有人都是明白的——就算是小田原,君士坦丁堡都会被击破的情况下,任何的城池只要是死物那么就没有绝对的万无一失可言。
所以,半兵卫的做法就是,将死物变成活物。
日本的信仰从一开始,就是女权主义信仰——从天照御神,到邪马台女王,从京都的地母神,到各地守护女神,这种程度的神权还是存在的。所以,身为岐阜实质上的统治者,也是浓尾平原上百姓们所依赖的领主,明智光秀把自己的所有倾注进了这座城池。
而这座城内的话,也就是光秀的内心——所以,针对归蝶的梦想,城理所当然的做出了回应。
那就是一个一切都不会有失去的梦。
小见夫人,斎藤道三,没有战乱只是安安心心的在这座城内的日子毫无疑问就是归蝶所渴望的——当时的岐阜还叫稻叶山,是一座传统的日本石木结构城池,而并不是这座为巨石所垒砌的要塞。
“梦啊……这种事情的确是很美好,我承认,我啊,其实有的时候也真的想要好好的做一场不会结束的梦。但是呢,半兵卫啊。别忘记我是谁的女儿啊。”
“斎藤道三的女儿么……是啊,忘记了这一点是不好。”
如果说是魔王的导师的话,那么配得上这个称号的也只有斎藤道三了。
平手老爷子更多的担当的只是一个前辈的角色,而道三却是魔王行为准则上的导师。
双方都是那种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之人,从根本上来说,双方都是确确实实的唯结果论者,即使是后者青出于蓝成功的成为了远超过蝮蛇的存在,也根本无法说明双方在才能上有什么高低——如果道三不是那么晚才取得美浓,也不是当时正巧遇到了信秀的阻拦。其成就也未必会比魔王少上多少吧。
然而,不同的地方则在于,蝮蛇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从行为到其谋求的结果,但是无比现实的东西,首先维持家族延续。再去管什么梦想不梦想的,为了谋求领土内的安定。他也是经常妥协甚至是冷落小见之仓夫人来维系美浓派的支持。
可魔王即使是手段再现实。也不能改变其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的本质——彻头彻尾的只是在理想当中去做些什么,躺在床上做梦是无法拯救世界的,只是空想而不去行动的只不过是白痴而不是什么理想主义者。
而作为道三女儿的浓姬,也确确实实的是一个现实主义者。
“梦境当中的世界的确是很美好,的确是很温暖,但是啊。你不觉得那是一种背叛么?”